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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身在恆祥集團院子魚池裡的假山背後,化身為三米多高,筋肉強健如鋼鐵的兇悍巨人的張黎生,以‘射日增縮’的神通突襲,輕而易舉的殺死救援郭忠祥的大漢之後,將化生力量由金蟾重新變回了蜥蟲。

變身過程不過六七秒鐘,不遠處的辦公樓上已經亮起了幾扇燈光。

在樓里住宿的司機、保安、業務匆匆忙忙的湧出了七八個人,在走廊上慌亂的叫嚷道:“咋了,咋了,是地震嗎?”

“好端端的哪有地震,我聽着是風暴,和我以前在海難遇到的颱風聲音差不離。”

“颱風,徐哥,咱這是川西,八輩子那颱風也刮不到這…

我日你個龜兒子,這,這,這郭總的辦公室咋沒了!”

聽着‘恆祥’員工無法置信的驚呼,張黎生冷冷一笑,藏匿着身形無聲無息的潛出了恆祥集團的院落,在佢縣已經空無一人只剩散發著黃色光芒的路燈依然閃亮的街頭,奔跑跳躍着向城外疾行而去。

來縣城一趟不僅沒有解開心中的疑團,反而可能惹來巫門強者的矚目,讓他心裡覺得有得有失。

得是有了接近巫門,獲得‘巫’道祭門修行秘法的機會,畢竟自己來華國的初衷就是為了取得祭門修鍊法門。就算要冒大風險也是心甘情願;

失是殺死了郭忠祥,丟掉了最簡單知曉自家祖宅到底隱藏着何種隱秘的機會。未來很可能會給自己造成出乎意料的損失。

不過無論是得還是失,現在對張黎生來說都根本不在其掌握之中,想再多也沒用,唯一能做的就是靜觀其變。

於是回到鴰窩村後,青年便老老實實的每天研讀古籍,今天除了和按時送飯來的陶獵林有接觸外,過着近乎與世隔絕的日子。

就這樣靜靜等了兩天,這天剛剛吃完午飯還不到一小時。張黎生就聽到院子里的木門再次響起,他身體一僵,放下手裡一本絹布製成的古書,喜憂參半的喃喃自語着,“難道來了…”,蓋上木箱蓋子,踩着布鞋走出了正屋。

才剛到院子里。宅門外就傳來陶獵林的喊聲,“山蟲子,山蟲子,快開門啊,公安上的兩名同志來找你問事,可不好耽誤了。”

緊接着就有一個陌生聲音急躁的說道:“陶村長。你,你怎麼回事,不是說了,不讓你說嗎?”

“哎呀劉警官,先前你是說了不讓我說。可現在關鍵是我不說公安來了,他不開門吶。

人家是米籍華人。講究人權、**,不說清楚,他就是不開門,你說咱們能咋地吧,我說公安來了那是為了方便你們工作…”

院子里,青年聽到阿獵叔的提醒,知道是公安來問話,不由感到有些失望,不過還是打開了大門。

門外,陶獵林陪着一老一少兩個民警在山道上站着。

看到張黎生開門,那個年輕的警員亮出證件,看着眼前明顯就是個年輕山民的青年,露出詫異的目光,卻還是搶先一步用一口流利的普通話說道:“你就是張黎生先生吧,我們是佢縣公安局刑偵大隊的,想問你幾個問題。”

“行哩,警官你想問啥儘管問。”張黎生強忍着心煩,很配合的點點頭。

“那好,請問張先生,這周星期三,也就是七月六號晚上十二點半,你在哪?”

“周三晚上,我想一哈,對了,那天晚上我去村頭篝火晚上上耍了一晚,後來回家就是躺在床頭看了會書睡下哩。”

“誰能證明。”

“篝火晚會能證明地人多哩,我那晚耍到火堆都熄滅才回家,回家後就沒得人能證明咧。”

那年輕的警察一愣,扭頭看看陶獵林問道:“陶村長,七月六號那天,你們村裡有篝火晚會嗎?”

“警察同志,這個篝火晚會我們村裡每天都有,入黑開始生上百擔的柴火,烤豬、烤羊,逢上初一、十五還烤全牛,是日日都要鬧到晚上晚上十一,十二點地。”

“每天都有篝火晚會,還回回都開到深夜,我聽着這麼有點懸。”年輕的警員皺了皺眉。

“懸,你要不信的話,滿村的遊客去問,對了,咱市政府、縣政府的旅遊網站上都有介紹,這是能扯謊的嗎。”

“那有誰能證明他”年輕警察指了指張黎生,“七月六號那天參加了篝火晚會呢?”

“烤肉的都是咱村裡地村民,一會我領着你們問幾家,不就清楚了。”

陶獵林的話讓青年警員無話可說,這時一旁的老警員突然很客氣的問道:“張先生,你這次因為啥之事情想回國地?”

“抱歉,這是我的**,無可奉告。”張黎生終於感到有些不耐煩,便用英文回答道。

老警員一愣,年輕警察緊皺着眉頭說道:“張黎生先生,請你用華文回答問題。”

“警官,請提不涉及到我**地問題。”張黎生聳聳肩說道。

“你回國的理由算**嗎?”年輕的警員生氣的說道,卻被年長的警察一把拉住,“行啦,行啦,小劉,咱們就是來隨便調查調查,該問的問完了就成。

那好,謝謝你的配合張先生,再見,再見”,拽着走掉了。

“韓隊,你拉我幹嘛,米國人怎麼了,問個話是什麼態度。”

“什麼態度,米國態度,”看到年輕同事不滿的樣子,老警察苦口婆心的說道:“小劉你剛來不知道,這些年咱佢縣外國人變得是滿山滿谷,和他們打交道多了你就知道,今天算不錯了,最起碼沒嚷嚷着找律師,找領事、找大使啥的。

而且鴰窩村張家邪門的很,咱們來就是‘死馬當做活馬醫’地問問話,應付過市局楊局長的指示,沒必要太當真。

依我看剛才那小子的樣,不像撒謊,七月成九是白來一趟。”

之後的尋訪果然就像老警察猜測的那樣,有超過十個人證明了張黎生那一夜的確參加了篝火晚會,還堅持到了最後。

證人中除了鴰窩村民外,還有幾個因為貪圖美麗山景和川西村落生活而遲遲未走的外地遊客,他們對張黎生的消瘦和其堪稱恐怖的食量的記憶顯得極為深刻。

如果說山民還可能為了掩護張黎生做出偽證,那普通遊客供詞的可信度就非常高了。

完成詢問後,老警察帶着耷拉着腦袋的年輕警員,走在山道上,看到帶的‘小徒弟’垂頭喪氣的樣子,他突然笑笑說:“咋啦,這就喪氣啦?”

“不是喪氣韓隊,就是覺得今天又是一無所獲,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本來以為有了楊局的指示能找到突破口呢,誰知道…”

“這就想突破口,你以為他楊正奇是神仙,你個瓜娃子,你沒見早上叫誰來鴰窩誰都不來,最後他主動請纓,這苦差事才落到了咱爺倆頭上。

好端端的一間辦公室消失的無影無蹤,不是爆炸,不是塌陷,牆壁斷口跟刀砍斧剁一般齊,這樣地案子咱一個縣城的公安局能破了那才怪了。

我估計楊局也就是讓縣局先來探探風,說的什麼省廳計劃要派工作組下來,要力爭在‘工作組’進駐佢縣前讓案件有實質性的進展,那都是瞎扯淡…”

“韓隊,你,你怎麼這麼說楊局,他可是咱們整個川西出了名的神探,我們警察學院的‘案例分析’都收錄了他辦的案子!”雖然‘縣官不如現管’,但一直都覺得老警察做事鬆鬆散散,說話還不着調的年輕警官,聽他污衊自己的偶像,終於爆發出來,激動的反駁道。

“呦呦,還急了,楊局是有能耐不假,可…”老警察不急不躁,笑嘻嘻的從口袋拿出煙捲抽出一根,點上,美美了吸了一口,突然看到對過的山道上迎面走來穿着打扮一看就不是普通山民,也不像是旅行者的兩男兩女。

四人中兩個女人年紀相仿,都很年輕,也就是二十歲多歲的樣子,一個穿着白色的一步長裙,長相清清爽爽,畫著淡妝的臉孔堪稱清秀,但離着漂亮卻還差點火候;

一個濃妝艷抹,五官精緻,身材前凸後翹,一身淺灰色職業套裝,一副秘書模樣。

兩個男人年紀卻至少相差了二三十歲,年輕的也是二十多歲的樣子,長的濃眉大眼,穿着一身咖啡色休閑裝,顯得英氣勃勃;

年紀大的看起來足有五十幾歲,一件裁剪得體的黑西裝套在他身上土裡土氣,令人覺得說不出的彆扭,但其眉宇間卻隱藏着一種煞氣,讓人不敢小看。

瞧清楚四個人的長相,老警察臉一抽抽,掐死了才吸了一口的香煙,說了一句,“要壞,小劉咱快盯着去。”,火急火燎的向山下跑去,

年輕的警察還沉浸在‘偶像’被侮辱的情緒里,茫然的問道:“幹嘛韓隊,發生什麼事了。”

“剛才對面來了四個人里那個年輕的小夥子,我在‘恆祥’的資料里見過照片,是股東之一,這會來鴰窩村八成不是什麼好事,咱們去盯着點別一不小心再出什麼‘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