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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華盛頓A’不過是一座居住人口不超過三十萬的綠洲城市,可城郊卻擁擠着數以萬計的難民,以此類推,整個諾亞世界的難民人數實在是非常驚人,即便暫時被壓制,未來難民如果暴動難免還是會造成災難性的後果。

明白張黎生話中暗含的意思,查理不在意的解釋道:“老闆,因為新華盛頓城是距離地球和‘諾亞世界’邊界最近的城市,所以郊外的難民難免多了一點。

實際上那些建設在諾亞沙漠深處的綠洲城市,並沒有那麼誇張的難民人數,而且‘諾亞’的大部分難民都不是米利堅國籍,作為另類的‘偷渡者’,聯邦政府對他們僅負有一點點微不足道的人道主義責任。

如果他們真的鬧事,政府即便強力鎮壓也不會引起聯邦公民的太大反對。”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查理,米利堅的核心價值觀難道不是自由、民主和平等嗎?”張黎生一時沒能理解的問道。

“當然是,但米國人的價值觀終究只適用在米國人身上,”查理聳聳肩笑着說道:“您知道在幾年前空間藩籬還沒有出現時,因為偷渡死在新墨西哥州荒原上偷渡的墨西哥人有多少嗎?

實際上那些偷渡者只需要一點點清水就能活命,但卻每年都死掉幾百人,曾經有一個好心的米國人為了拯救那些偷渡者,在米、墨邊境的荒原里建了幾個給水點,結果卻被移民局逮捕。而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米國公民認為他應該被判刑。

因為廉價沒有‘身份’的墨西哥人什麼活都願意干,會搶走米國公民的工作機會,而且他們很容易犯罪,讓城市治安變差,總之非法移民會讓米利堅變得糟糕,所以不管是兒童還是婦女,被渴死變成人幹完全是活該。

換句話說就是,雖然不是所有的米國人都這麼想,但大多數人還是認為法律比道德甚至人性更加重要。”

“國家利益,還有人性的自私。看來我又鑽了牛角尖了…”聽了查理的話。張黎生聳聳肩喃喃說了一句,之後他望着窗外摩天大廈上閃爍的霓虹燈想了想說道:“查理,我們先回‘海皇酒店’吧。

休息一晚,明天幫我聯繫豪格爾參議員。”

“好的老闆。順便說一聲。豪格爾參議員前不久已經從突然病危的艾倫科閣下手中。接過了聯邦副總統的職務,現在他已經有了更好的回報您以前付出的‘善意’的能力。”查理笑着說道。

“副總統聽着不錯,但必須卸任參議員。這一樣來實際影響力恐怕大不了多少,”張黎生笑着搖搖頭說道:“不過無論如何‘池塘’里的‘魚’長大了一些,總是件好事。”

“哦,聽您這麼說,我還有件喜事要告訴您,老闆,按照《選舉法》的規定自願卸任的參議員有權指定自己的接任者,而豪格爾副總統指定的接任者前眾議院議員列儂.菲斯特倫先生是個非常‘有趣’的人,而且因為沒有豪格爾那麼遠大的抱負,他還很喜歡‘結交朋友’。

通過菲斯特倫先生的介紹,短短兩周時間,我和愛德華已經認識了不少參、眾兩院和他同樣‘有趣’的議員了。”查理微笑着說道。

“這倒是個好消息,嗯,愛德華是律師,也許他也應該選個參議員議員什麼的…”聽出查理話里隱含的含義,張黎生若有所思的說了一句,隨後突然失笑說道:“算了,其實這沒什麼必要,按計劃最多再過八、九個月我就能征服第二個‘世界’了。

這之後就是第三個、第四個…隨着信仰籠罩之地的擴張以後的征討之戰只會越來越容易,等到愛德華競選上聯邦參議員,米利堅對我來說應該已經不算什麼了。

到那時查理,如果你厭倦了做一個自由、民主世界的富商,那我可以恩賜一片大陸讓你管理,隨心所欲的享受權利的滋味。”

“哦,老闆,我出生在米國,並在這個國家受教育、長大,我覺得還是現在的生活更適合我…”查理小心翼翼的說道。

“那你就呆在米利堅幾百上千年的享受現在的富豪生活好了,只要你能解釋自己為什麼可以活得那麼久。”張黎生毫不在意的擺擺手玩笑着說道,聽到這些話,查理感激而恭敬的低了低腦袋,轉動方向盤,將車拐進了直通海皇酒店門廳的輔道。

二三十秒鐘後,凱迪拉克房車前面的一輛深藍色跑車終於開走,查理將車停在了酒店門前,匆忙下車,親自為后座的張黎生拉開了車門。

‘LS’總裁的樣子,作為集團僱員自然人人認識,門童們看到查理從駕駛座出來,已經露出錯愕的表情,等看到他不是獨自開車,而是充當著司機的角色,眼睛都發直起來。

“哦,鮑勃,看來我們的‘大老闆’沒被異世界的神靈幹掉,”恍惚的認清凱迪拉克后座客人的發色、年紀,門童中一個身材修長,機靈的年輕白人首先回過神來,朝身邊的同伴語速極快的嘀咕着,“你知道嗎,我以前和他在舊紐約的同一個街區上中學。

還看過他沒有女朋友獨自一個人在路上獃獃騎車的樣子,可瞧瞧他現在,再看看我,啊,真後悔以前在生物課上打瞌睡。”,快步迎了上去,接過查理手中的車鑰匙,靠着一句恭恭敬敬的,“張博士、查理先生,晚上好。”得到了令人羨慕的五十米元小費。

而這時張黎生已經腳步不停的和自己在米利堅產業的代言人,走進了海皇酒店的大廳。

踩着由透明的鋼化玻璃鋪設而成,玻璃下的中空空間鋪滿黃沙,棲息着種種奇異的沙丘生物地板;

望着由夯實土壤壘成的,橫栽着無數茂密、高大的灌木的牆壁;

呼吸着酒店大廳那森林才有的芬芳、清爽空氣,張黎生漫步走到大廳中央,一座綠洲湖泊造型的噴泉旁,在游魚攢動的水池西面一張被三把精緻的真皮單人皮沙發包圍的實木咖啡桌前坐了下來。

看了看在對面坐下來,顯得一頭霧水的查理,他聳聳肩說道:“很就沒有感受文明世界的氣息了,我想先在酒店大廳瞧着美麗的聯邦短裙女郎,享受一頓豐盛的海鮮大餐,然後再去獨自思索該怎麼做才可以更好、更快捷的征服一個世界之類的嚴肅問題。”

“哦,可以理解,尊敬的老闆,再偉大的人也有稍微疲倦的時候,我去為您點餐。”查理一愣,隨後釋然的一笑,說道。

“不,查理,先去安排一輛車去我媽媽家等着,我馬上要給她打電話,也許她會連夜來見我。”張黎生露出一種少見的複雜表情,緩緩說道。

“是,老闆。”查理從衣兜摸出自己的手機,放到眼前的黑髮青年面前,識趣的簡單回答了三個字,站起身,離開了座位,張黎生則拿起手機,猶豫了一下,撥出了母親的號碼。

電話響了幾聲便被接了起來,傳出一個急切,沙啞的女聲,“喂,是查理先生嗎,是有了我兒子的消息了嗎?”

“媽媽,是我黎生,我,嗯,我很好,你別擔心…”張黎生沉默了幾秒鐘,聲音微微發顫的說道。

“黎生,黎生,我的,我的寶貝,我的兒子,你,你在哪…”電話那頭的聲音變得異常激動的打斷了張黎生的話

“我在海皇酒店,你不要擔心媽媽。”張黎生深呼吸一口卻忍不住眼角滲出的淚滴,隨着在古神道路上的進化,他的情緒越來越敏感起來。

“你在‘新華盛頓A’嗎,那真是太好了,我馬上去見你,馬上就去…

他們,他們說你死了,那些外星人說你乘坐的地球飛船受到了‘琺隆世界’神祗攻擊的波及,你但我,但我從不相信,從不相信…”電話另一端的女聲狂喜的語無倫次說道。

“哦,當然,我當然不會這麼簡單就死掉,事實上我永遠都不會死的媽媽,永遠不會,所以你就放心吧,別激動,別太激動了好嗎,”張黎生聲音溫柔的胡亂安慰着母親,“明天下午我就回家,所以你就放心吧,現在時間已經很晚了…”

“不,我要見你,現在就要見你,黎生,我今天一定要看到你…”電話里麗莉越來越激動的說道。

“好吧媽媽,好吧,”張黎生無奈的答應着,“那你千萬不要自己開車來海皇酒店好嗎,我會安排車子去接你,耐心等着,車很快就到。”

“那好寶貝,我知道了,我會等着的,哦,今天,今天真是我這一生最大的幸運日,我剛剛向上帝做完祈禱就接到了你的電話。

哦,親愛的寶貝,我,我要打電話給你拉文叔叔,他這段時間也非常的擔心你,還有拉迪、瑞麗、米雪、哈瑞…總之我要告訴所有關心你的人,你安全回來了。”

“哦,好吧媽媽,隨便你告訴誰,但千萬不要太激動了,那樣對心臟不好,還有,一定耐心的在家裡等車。

待會見。”張黎生再次叮囑了一句,輕輕掛斷了電話。未完待續……

pS:月初因為喪事都忘了求下月票、推薦,現在打滾補齊啊大大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