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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王屬下見了便掙扎着要起身,可惜身上被捆着,還未起身,沈府的人就眼疾手快一腳踹了過去,幾個人頓時滾了一地。

賢王扭過頭來,鼻子破了,流了一臉的血,仍強自辯解道:“我做事自有分寸,麗玉最疼愛秋君,我又怎麼敢真去毀了她,事實也證明只是虛驚一場!”

沈父本還想再揮過去一拳,可聽到賢王提起大女兒,想着她如今身懷六甲,手上的動作便不由滯了一滯。

賢王忙趁勢說道:“太子此人心胸狹窄,沒有容人之量,這些相信岳父已然明了!如果岳父肯擁立我,將來麗玉便是皇后,您就是國丈大人!”

沈父聞言揚天大笑,賢王不知其意,只得小心陪着笑臉。

沈父笑畢,看着賢王說道:“如今你尚且只是一個王爺,都如此算計陷害我沈家的人,將來真成了九五至尊,我還真怕麗兒這皇后之位坐不穩呢!國丈之位更加不要提了!”

賢王忙道:“皇后之位定然是麗玉的,我與她少年結髮夫妻,恩愛情篤,將來不僅她是皇后,她若是能生下兒子,便是太子,若是生不下兒子,未來的皇帝也定是出自沈家的!”

沈父搖頭道:“我今日把話放在這裡:任你說出花來,我是打定主意誰也不幫的!可是如果我發現你再算計我沈家的任何一個人,一切可就說不準了!”

賢王見沈父如此頑固,心中暗恨,不過沈侯向來說話算數,他既然說兩不相幫,倒也絕了太子的拉攏,自己在此戰中雖未全勝亦不算全敗。

唯今之計,也只能暫時放下,等以後有了機會再行圖謀。

賢王考慮一通,忙笑道:“人各有志。既然岳父大人不願費此心思,小婿也不敢強求,以後小婿再不會難為沈家人,而且若是我能有造化登上寶座,這國丈大人的榮耀也只屬於岳父大人。”

賢王見沈父不置可否,仍是好脾氣地笑了笑。說道:“時辰不早了,不敢打擾岳父大人,就此告辭了!”

這時就聽外面一個清麗的聲音傳來:“姐夫還沒向我這個苦主道歉呢,就這麼急着走!”

話音未落,只見沈昭寧兄妹走了進來。

賢王這才明白方才沈昭寧怎麼不見了。感情是去叫沈秋君去了。

燈光下的沈秋君越發的艷麗逼人,但賢王沒心情去欣賞美人,相反看到她眼中泛着嗜血的光芒。不禁打了個寒噤。

沈秋君見賢王眼中露出一絲懼意來,不由冷笑,甩了甩手中的銀鞭,笑道:“我沈家的人可不是好欺負的,金二就不用說了,現在怕已經轉世投胎了,段清正可是結結實實挨了我兩鞭子,不知姐夫可有好的主意。以解我的心頭之恨!”

賢王抬頭看向沈秋君,眼睛深邃晶亮,笑道:“這事是我考慮不周。我事後亦是後悔不已,只是事不可更改,若是扶玉心中有火。只管朝我動手,我決不哼一聲!只求你能原諒我的無心之過!”

沈父在旁邊看到賢王如此情態如此話語,心頭一緊,忙看向女兒,幸好沈秋君面色平靜,眼神清澈,這才放下心來,拳頭卻不自覺緊握了一下。

沈秋君與賢王已成仇敵,哪裡還中他的美男計,況且賢王還一臉的血,再好看的笑容,也變得猙獰了,如今又被捆綁着,身上又是泥又是土的,遠沒有到達賢王所設想的玉樹臨風、英俊瀟洒的境地。

隨着沈秋君一聲清脆的“好”字,銀鞭便甩了出去,賢王疼得應聲而倒。

賢王的侍衛再也看不下去了,急忙擋在賢王身邊,夏良猶道:“王爺一時思慮不周,才有了這個誤會,還請三小姐看到我們王妃的面上,手下留情。”

沈秋君看到夏良,不由氣樂了: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要闖進來。

正愁沒機會修理你呢,沒想到就撞了過來,今天倒要為前世的雪柳報仇了!

沈秋君笑道:“你不必急,等我先與你主子算了賬,再來說你的事情。”然後令人將賢王的人都拉開。

賢王咬牙轉過身來,看着沈秋君說道:“你可以繼續了,直到把你心中的火氣都發出來,我都不會躲閃的。”

沈秋君笑道:“那就恭謹不如從命了!”又一鞭子甩向賢王的臉上。

賢王大駭,怕傷了自己的眼睛,忙向一邊躲去,卻仍是被鞭子抽傷了臉頰。

沈秋君譏笑道:“原來姐夫也是個怕死的,怎麼就躲了呢。”

不等賢王搭話,便又是一鞭子,這次卻抽到他身上。

等沈秋君要抽第四鞭時,沈父忙攔道:“夠了,再這樣下去,他就出不了城了!”

沈秋君這才做罷,又走到夏良身邊,沒頭沒腦地亂抽了起來,夏良倒算是個好漢,竟硬生生一聲不吭地挨下了。

眾人只當是沈秋君心頭火氣未消,拿賢王手下的出氣,卻哪裡想到沈秋君是為雪柳報仇。

最後見時辰確實不早了,賢王一行人這才相互攙扶着離開沈府。

沈秋君覺得抽了賢王一頓,心裡很是舒坦,舒坦過後,心裡卻又生出些擔憂來。

她走到父親跟前,擔憂道:“經過今夜之事,我們沈家算是徹底得罪了賢王,若是他以後做了皇帝,也不知大姐的份量是否夠他饒過我們一家!”

“你大姐的份量定然是不夠的!”沈父說道:“若是夠的話,他就不會設計你了!現在你大姐青春美貌,身懷六甲,尚不能阻止他對我沈家的算計,將來人老珠黃,色衰愛弛,更加不中用了!”

看着面前一雙兒女憂慮的樣子,沈父不為以然地笑道:“如今皇上春秋正盛,至於以後如何,誰能得知,將來不管是哪個皇子為帝,我沈家都得夾了尾巴做人,此時就任人宰割,卻是太早了些。只有千日做賊的,可沒有千日防賊的,把話說明白了,先禮後兵,若他再敢生什麼心思,可就怪不得我了!”

沈昭寧忙道:“可是父親已經想好了對策了?”

沈父胸有成竹道:“你們只管過你們的富貴日子,一切有為父呢!”

沈昭寧兄妹只當父親已有良策,這才放心地告辭而去。

沈父見兒女離去,笑臉便放下,轉而皺眉:如今處在這個尷尬地位,哪有什麼好對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雖說大丈夫能屈能伸,可也不能盡由着他人算計,有時還是要拿出寧可站着死不要跪着活的氣節來,否則只會讓賢王得寸進尺,經過此次的警告並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想來賢王也該消停一陣了!

太子昏聵,又與賢王撕破了臉皮,無論他二人誰上位,沈家的日子皆不好過,若是其他皇子……

就在沈父腦中閃過一個大膽的念頭時,趙管家來回報:賢王已順利出了城!

沈父便收了心思,讓眾人散去,自己也回了內宅。

沈麗君因為擔心賢王,並沒有十分睡,聽得丈夫回來,急忙迎了出來,卻見丈夫臉上身上帶了傷,不由得驚慌失措。

賢王勉強笑道:“不妨事的,只是些小傷,你先入內休息,有他們服侍呢!”

沈麗君如何放下心,定要親自幫着包紮上藥。

賢王拗不過,也只得由着她,命手下人都退去,一邊又細細將此件事說與妻子聽。

沈麗君聽見說,是父親親自捉了丈夫去,讓妹妹鞭打出氣,又明言不會助着丈夫奪位,不由暗抹了眼淚,低聲說道:“怨不得從玉總對扶玉不忿,扶玉是自小在父母跟前長大的,父親對扶玉的疼愛,總是比我們其他幾個子女要深厚的多!”

賢王見妻子面帶悲戚,忙握了她的手,笑勸道:“你也不必如此,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日日在岳父母跟前,也就怨不得岳父母更疼她些,你雖少了些父母的疼愛,卻有我的憐愛,將來子女長大了,他們也會孝敬你,你何至於在此自怨自艾呢!”

沈麗君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其實她真有些恨父親太固執了,總不肯為了自己幫扶丈夫,若是她與扶玉位置對換,說不定父親就會作出不同的選擇了,很多時候不比較是看不出來的,扶玉的福氣真不是一般的厚重!

賢王又道:“辛老先生說,你這胎定能母子平安,以後咱們好好過日子,我雖受了傷,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你妹妹是徹底把我給恨上了,瞧這下手夠重的,也正好絕了她那點陰私心事,這一次也算是有所得!”

沈麗君雖臉上淡笑,眼中卻多一絲異樣情緒:愛之深才恨之切,只妹妹終究是不忍心重傷丈夫,這才將丈夫的心腹夏良打成個血人兒一般。

沒過兩日,又到了賢王入宮請安的日子,賢王身上的傷還未痊癒,尤其是臉頰上的傷,更不好入宮面聖,只得推身體不適,只讓人獻給皇上與齊妃一些禮物。

太子本還得意賢王終於裝不下去要偷懶了,後聽六皇子道賢王臉上受了傷,太子怎會放過此等趣事,便打着關愛兄弟的名聲,特派了御醫前去為其醫治。

於是皇上與齊妃也知道了賢王臉上身上有鞭傷,心裡頓時對沈麗君不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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