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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去理會秘密監獄裡的事,肖恩和威廉兩人很快就離開了這個地下監獄。

一路上,威廉還是顯露出有些不安:“真的放任他自由嗎?這……會不會不太好?”

“不會。”肖恩的臉上還真的是一點在意的樣子都沒有,“只要看管好其他那些魔裔,那個傢伙就不會做出什麼傻事,因為他只剩下這十四名族裔了。所以如果他真的想救人離開的話,就把攻擊重點放在其他魔裔身上,他肯定會選擇就範。……當然,儘可能不要殺了那些魔裔,否則的話事情就會變得很麻煩,而且如果真的變成不死不休的局面,你就必須確保那個魔裔沒辦法活着離開虛空城。”

“那些魔裔對他而言真的那麼重要?”

“當然。”肖恩點了點頭,“那些魔裔可是他未來的資本呢,死一個就少一個,如果他只是普通魔裔的話,倒也無所謂,可是他還真的不是一名普通的魔裔呢。……因此,其他十四名魔裔就是他的軟肋。”

“什麼意思?”威廉面露疑惑,顯得異常不解,“我不太明白。”

“他是王。一位被放逐的王。”肖恩淡淡的說道,“魔裔的氏族構造和我們人類不同,在他們的社會結構里,向來是強者為王。所以哪怕是一位已經統領了+一整個魔裔氏族上百年的王,只要有一位新的魔裔強者出現並且向他發出王位挑戰時,他就必須要接受。而這個時候對於這兩個魔裔而言,他們就都是氏族繼承人的競爭者,是身份對等的存在。”

“這一點倒是真的和我們人類社會完全不同呢。”

“地表和地底本來就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肖恩聳了聳肩。一副過來人的模樣,“說這是兩個位面世界都不為過。等以後若是有機會的話,你也去地底世界逛一圈,你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反正在地表世界所有常規思維和邏輯,在那個世界統統不管用就是了。”

“說得你好像去過地底世界一樣。”威廉撇了撇嘴,“你也不是在書籍里看到的。那些典籍絕大多數都是虛構出來,畢竟地表和地底兩個世界的戰爭都已經結束了上千年了。如今根本就沒有互通往來,雖然偶爾確實會出現一些地底世界的生物,但是至今都沒人知道他們是怎麼出現的。更不用說前往地底世界了。”

“我……”

肖恩真的很想告訴威廉,他確實去過地底世界,而且還不止一次。可是這種話他說出來,且不說威廉相不相信。光是要解釋他什麼時候又是以什麼方式去的地底世界。就讓肖恩頗為無奈了。所以最終他也不得不默認威廉所說的“通過書籍了解的地底世界”這種說法。

當然,他還是不死心的補償了一句:“反正就是和地表世界不同,相信我!”

“是是,我相信你。”威廉像是在安撫小孩子那樣,伸手摸了摸肖恩的頭,但是這個動作卻是換來了肖恩的白眼。不過威廉卻還是若有所思的開口說道:“那麼按照你這麼說,哈汀被放逐的事……”

“他不是因為實力不夠而被放逐,僅僅只是遇氏族的理念不同所以才遭遇放逐。”肖恩聳了聳肩。然後才繼續開口說道,“這種情況雖然罕見。但也不是不可能的。在魔裔一族的歷史上,最高峰的情況是在百年內有超過二十位魔裔氏族的王遭到自己氏族的放逐……”

肖恩稍微頓了頓,看到威廉露出驚訝的神色,才稍微舔了舔乾燥的嘴唇,再一次說起來:“……不過能夠成為一個魔裔氏族的王,你想想這得是多麼強大的個體?當然,他所在的那個氏族是個小氏族就是了,要是強大的大氏族的話,恐怕他就是傳奇以上的存在了。不過就算這樣,哈汀也是非常強大的魔裔,這才是我說根本就關不住他的原因,只要他想離開,在這虛空城根本就沒人攔得住他,或謝有瑞娜和雪法妮奧才行。……前提是他一個人。”

“那羅蒂卡巴斯……”

“調動鋼鐵羽翼過來配合他,犧牲那麼一萬人左右,就可以殺了力竭的哈汀了。”肖恩淡淡的說道,“當然,這是在夜晚的情況下,如果是早上的話,羅蒂卡巴斯一人就足夠了。”

威廉注意到,肖恩所說的話是力竭。

這也就意味着,若非將哈汀拖到力竭的程度,那麼肯定幾乎不存在在正常戰鬥的情況下擊殺哈汀。

不過肖恩似乎是想到自己的說法方式有些不對,於是便又開口補充道:“前提條件是哈汀已經恢復全盛時期的力量。以他目前的力量,就算是在夜晚的環境,羅蒂卡巴斯也已經足夠了。……當然,突破了聖域境界的雪法妮奧,也可以在正面戰鬥的情況下單殺哈汀,畢竟聖域以上,世界就截然不同了。”

威廉雖然對於武技之類的事情不懂,但是聖域強者之威,他還是明白的。

隨後,兩人便邊走邊討論關於哈汀的事情。對於肖恩而言,只要哈汀還處於控制範圍內,那麼無論他做什麼都不需要去干擾。不過在得知了哈汀的實力情況後,肖恩即將遠行的事便無法帶上瑞娜了,畢竟放任哈汀自由行動,也就意味着讓他擁有能夠恢復到全盛時期實力的情況,所以瑞娜就必須留下來坐鎮虛空城,以防止出現任何意外。

如此一來,是否要帶希娜一起外出歷練,這就成為肖恩另一個要煩惱的問題了。

單純從實戰經驗方面考慮的話,帶上希娜確實不錯。可是現在希娜所學習的武技,都是槍技,這一點肖恩可就沒辦法教導希娜了。所以讓她繼續留在瑞娜的身邊,反而是更好的選擇。

不過這種問題,就不需要威廉去苦惱了。因為眼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

……

位於伯比斯郡的一座城市裡,一名年輕男子從街上回到自己的家中。

這是一棟三層樓的小房屋。

房屋的外面已經顯得有些破舊,但是打開房門之後,屋內的情況卻是顯得非常的精緻和乾淨。

回到家中的年輕男子似乎顯得有些疲憊,他嘆了一口氣後,便將外套脫下,然後隨意的丟在了大廳的沙發椅上。他並沒有點亮任何燭光或者魔法燈。而是遵照着記憶中的地形開始邁步向二樓走去。

古舊的樓梯發出一聲聲咯吱咯吱的響音。

在二樓,男子並未停下,而是直接走到了三樓。

房屋的三樓。有兩個房門,除了一個是他的卧室之外,另一個則是被男子用來當作書房的房間。而此時,他打開的便是書房的房門。然後在門房邊的櫃檯上。點亮了一盞油燈。

火光,照亮了這名年輕男子的輪廓。

塞恩.海斯汀。

此時的塞恩.海斯汀,臉上雖然有着難掩的疲憊之色,但是眼裡卻是有着非常強烈的怒火,而且這種怒火甚至已經讓他難以保持平靜,因為他拿着油燈的右手正在微微的顫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