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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劍氣指首先是要心存劍意,然後在出手使用中不斷地加深內力,使得內力外放,漸漸逼出指外,聚於指尖凝而不散,遂漸漸凝作劍氣。這是需要一個緩緩變化的過程,並非一出手就能化作劍氣。而這一路中沖劍卻是讓內力在手厥陰包心經的幾個手臂穴道間不斷的循環往複,在這個過程中,讓內力不斷地凝聚壓縮,等到通過中指尖的中沖穴射出時,便直接化作了一道高度凝聚的劍氣,可摧金破玉。可我目前內力的強度不夠,在這個內力不斷循環往複的過程中,非但不能凝聚壓縮,卻反而是越轉越散,聚不起來。那需要深厚的內力,源源不斷地注入,方才能夠凝聚壓縮而不散失。”

尹治平雖然練不成這路中沖劍,但其運行的理論道理在幾次的練習中,卻算是基本弄明白了。可明白是明白了,內力不行,就是再領悟得明白透澈,也照樣是練不成。

“我現在要做的,就是結合兩者的優點,把兩者的缺點互相彌補起來。讓內力出指就直接化作劍氣,不需要劍氣指在使用的過程中,不斷逼出指外緩緩凝聚而成,也不需要內力在手臂經脈穴道間不斷地循環往複轉那麼多圈。嗯,首先我要試着心存劍意,然後內力少轉幾圈,只要凝聚起來就行,不要轉多了反而轉散。少循環幾周,威力定然是要大減,可只要能射出劍氣就行。我也不需一出手就能直射出丈外,先能射出個幾寸遠。我也很知足了。也不必要無堅不摧地摧金破玉,只要能夠刺破人的血肉之軀就夠了。”

他心中想罷。當即試手練習。連試了七、八次都不成,但他卻並不氣餒,待得試到十餘次,漸漸找到些竅門,摸到了些門路。不由心下一喜,更加起勁地練習了起來。

“尹師兄,尹師兄......”

忽然房外有人呼喊,連叫了三聲。一聲比一聲傳近,方才驚醒了練習太過投入的尹治平。回過神來一聽,卻是程瑤迦的聲音,當即走過去開門。

尹治平被罰到思過堂思過,公開的原因是他失蹤一年之事,說他擅作主張,沒有首座弟子的責任感。太過隨性而為。但這只是對外以及全真教眾弟子的說法,實際上的原因,卻是因為陸家莊之事。這一點,則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

程瑤迦作為當事人之一,又是孫不二的親傳弟子,對於這一點原因自然是知道的清楚。尹治平因她的事而受罰。她心中對此頗有愧疚。所以自從尹治平被罰到思過堂思過起,她每隔上幾日,都會前來探望尹治平一回,對尹治平噓寒問暖,而且每次來還都會為尹治平帶些東西。多是些吃食糕點之類。

聽到是程瑤迦的聲音,尹治平並無意外。打開房門一瞧,果然是程瑤迦正俏生生地立在門外,一隻手裡提着一個小巧的食盒,另一隻手裡卻提着個包裹。

“程師妹,快進來。”尹治平微笑招呼一聲,連忙延手請程瑤迦入內而坐。

今日外面又有些風雪,不過卻倒是不大,寒風卷着細碎的小雪花肆意飛舞。程瑤迦的頭上與肩頭沾了層薄薄積雪,她輕輕拍了拍身上的積雪,這才走進房中。

房中遮擋了外面的風雪,自然是要暖和一些,不過卻也暖和不了多少,因為房中並未生火。房裡雖也盤了火爐與火坑,但尹治平自恃功力深厚,不畏寒冷,卻是懶得去生火。生火雖然暖和,卻免不了有些麻煩,得不時地添柴或添炭侍弄。他懶得去弄那些,反正這些時日基本也不睡覺,每晚都是在打坐練功中度過。

不過這在程瑤迦眼中瞧來,自是不免覺着尹治平境地落魄,寒冬之日,卻要困於孤峰陋室中思過,房中簡陋之極,只堪能遮擋風雨。大冷天的也無炭火取暖,十分可憐。雖然尹治平已一再跟她聲明了,是他自己懶得生火,而且也不畏寒冷,但程瑤迦卻還是覺着他在這裡十分可憐,心中也因而對他更生愧疚。

程瑤迦走進房來,將手裡的兩件東西放在桌上。食盒放過一旁,她把包裹解開,道:“尹師兄,我給你做了件新棉衣,你來試試。”說罷從包裹中取出,抖手展開。

尹治平道:“多謝程師妹了,不過你不必這般勞累的,我身上這件也還穿得。要換咱們宮中也還有採買多餘下來的可換,你不必親自動手的。”

程瑤迦溫柔地笑道:“若不是我親自動手,那哪裡能表明我的心意?再說這也沒什麼勞累的,我自小就是做慣針線活兒的。反正每日除了練功,剩下的時間閑着也是閑着。”又道:“師兄你快來試試合不合身罷,我沒量過你的尺寸,只是靠着目測做的,若是不合適,我再拿回去改改。”

尹治平無奈,只得動手脫下外面的道袍,再又脫下裡面所穿的棉衣。不過好在裡面還有貼身所穿的中衣,卻是並未赤身**。不過程瑤迦卻還是不敢直視而看,低下了頭避開目光去,臉色有些微紅。

伸手從程瑤迦手中接過她新做的棉衣,伸袖穿上,自己先低頭看了下,笑道:“很合身,師妹你真是好眼力,做得也很精緻,穿上很暖和。”

程瑤迦這才抬起頭,繞桌過去,站到他身前仔細打量。

尹治平瞧着她近在咫尺的俏臉,雖然心中對她早已放棄,不再多作幻想,但這時瞧着這張如花玉面,瞧着她臉孔嫩滑白晰如玉,沒有絲毫瑕疵,瓊鼻可愛,紅唇嬌顏,卻仍是有些忍不住心中怦然而動,直想把她摟在懷中親吻過去。

心中一起這想法,連忙又深吸了口氣,轉過頭去瞧向窗外,壓下了這絲旖念。

程瑤迦雖低頭瞧着他身上的棉衣,沒有與他眼神相接,但似乎也感覺到了他眼中方才所包含的熱度與意願,白晰的面孔又忍不住染上暈紅,低下了頭去。

這一低頭的風韻,讓剛好轉回頭來的尹治平瞧見,忍不住心下想起徐志摩詩里的那一句,“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