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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蟾並不是神鵰原書中曾出場的人物,而是真實歷史上全真教南五祖中的第五位祖師。

尹治平前世因為與尹志平同名,所以曾查證過真實歷史上全真教的尹志平究竟是個什麼人物,所以稍帶的對全真教的傳承與歷史也有了些了解。

真實歷史上的全真教有五祖七真共十七位祖師,五祖又分南北各五祖,合共十祖。

北五祖為東華帝君王玄甫、正陽帝君鍾離權、純陽帝君呂洞賓、純佑帝君劉海蟾、輔極帝君王重陽這五人。

南五祖則為悟真紫陽真人張伯端、杏林翠玄真人石泰、道光紫賢真人薛式、泥丸翠虛真人陳楠、瓊綰紫清真人白玉蟾五人。

而七真便是馬鈺、丘處機等全真七子,被後代的全真教弟子尊為七真人,與南北各五祖合稱作五祖七真。

五祖被分為了南北各五祖,乃是因為後來的全真教有南北二宗之分,北宗尊北五祖,南宗則尊南五祖。北宗自然便是王重陽所開創的全真教及馬鈺、丘處機等七真這一脈,而南宗則原本並非歸屬於全真教,其第一代祖師紫陽真人張伯端,要早於王重陽之前,是北宋年間的人物。

張伯端生於宋太宗趙匡義執政時的雍熙元年,卒於宋神宗元豐五年。乃浙江天台人,又因常年在天台山修道,所以他這一派亦被稱作天台派。而因他自號紫陽山人,後世尊他為紫陽真人,所以又因此而被稱作紫陽派。

張伯端自幼聰穎好學,經史百家無不涉讀,通三教典籍及刑法、書算、醫術、戰陣、天文、地理、吉凶死生之術等。他的道家思想亦講求釋道儒三教合一,著述之中多有將儒、佛之學溶入道家學說。而且他的成仙理念也跟王重陽相同,認為人的肉體終究難於永存,唯有靈魂才能不朽,創內丹術,教人精氣神合一。最終能夠陽神出竅永存,超脫生死。

內丹之術發源於鍾離權與呂洞賓,在此之前,道教的傳統修鍊之法是符籙與外丹之法。畫符敕命,招遣鬼神;燒丹煉藥。期能煉得一粒神丹。服下就能立刻羽化飛升,超脫生死,登列仙籍。千百年來,不知多少人想要求此長生之葯。但無一能成。

龍虎山正一派及其各分支道派,便是符籙經典大派,也有煉丹服藥之法,但並不以此為主。期能服藥就成仙,實屬旁門左道。正一派亦能分得清這一點。

自鍾呂之後,將內丹術發揚壯大,最終造成丹鼎派大盛,壓過符籙派系的,一南一北,便要屬張紫陽與王重陽。所謂內丹術,說白了就是鍊氣導引之術,講求性命雙修,修鍊先從命功入手。

內丹是相對於外丹而言。傳統外丹是在爐鼎中投入各種藥材,以火燒煉,最終煉得一粒丹藥,而內丹是以人的身體為爐鼎,以鍊氣導引之法。將精氣神三寶煉化合一,成就一粒金丹。再最終丹破成神,得不朽之陽神,亦稱元神。

但張紫陽卻並沒有像王重陽這般創下一個大教派。所以沒有王重陽所造成的影響大。南宗一派,一直是一脈單傳。張紫陽傳石泰,石泰傳薛式,薛式傳陳楠,陳楠再傳白玉蟾。一直到白玉蟾,方才多收了幾個弟子,開始形成一個教派團體。後來全真教南傳,因兩家教派的學說與所求相同,便合并為一。天台派歸入全真教,成為全真教的南宗,張伯端、石泰、薛式、陳楠、白玉蟾五人亦被尊列為了南五祖,與北五祖及七真並列。

尹治平想到了白玉蟾是誰而吃驚,一是驚訝於自己竟然遇到了南五祖中的第五祖紫清真人白玉蟾;二則是驚訝於這個世界並不是真實的歷史世界,而是基於一本小說所構成的世界,想不到竟然還會有白玉蟾的出現,而此人又明明是沒在原書中出過場的。但現在白玉蟾卻出現了,還是出現在這郭靖與黃蓉所舉辦的英雄大會上。

白玉蟾也瞧到了尹治平面上的驚訝之色,問道:“尹道友聽過我的名字?”

尹治平回過神兒來,點頭道:“確有耳聞,紫陽真人的大名我亦久仰之極。”他點出了紫陽真人張伯端的名號,那自是表示對白玉蟾這一脈有所了解。

白玉蟾微笑點頭道:“尹道友既對咱們天台派這一脈有所了解,那卻是再好不過了。貧道此來,其實是特地前來拜會全真教幾位真人的。尹道友前年下山行走江南之時,我便有聽聞到了尹道友的名號。原本便想尋去一見,可卻未曾尋獲。後來又聽聞尹道友乘船入川後卻無故失蹤,直到去年方才又現身江湖,之後重回終南山。”

“我其實早有心拜會貴教的幾位真人,只是一直俗務纏身,未能成行。但前年尹道友南下,這一動念而起,便覺非見一見不可了。於是今年便想動身前往終南山拜會,但才過了江北,聞說郭大俠夫婦在此舉辦英雄大會。我想全真派是當今江湖上的第一大派,這等大事,定然會派人參與,又尋人打聽了下,果然如是。便轉道往大勝關而來,於此相候,也就不必再繼續北上,多跋涉那千餘里路程了。”

尹治平聞言,不由心中驚訝,沒想到原來自己前年下山行走江湖時,到得江南,白玉蟾便想尋來一見,卻因他其後失蹤之事而不了了之。更沒想到白玉蟾現在來此參加英雄大會,竟就是為了專門在此等候他們全真教的來人。

他拱手行了一禮,道:“有勞白道友這幾經波折,真是抱歉。卻不知白道友前來拜會,所為何事?”

白玉蟾道:“這可說不得什麼抱歉,那也都是我自己的事,與尹道友其實無關。此番拜會,除了想與幾位真人探討道法,還另行有要事相商。我明日一早,再行專程前來拜會,咱們詳談,到時也請尹道友為我引見丘、郝、孫三位真人。”

現在這個場合,確實不是適合談事的地方,尹治平微微一笑,也未有再行追問,只答應了白玉蟾道:“那是自然。”接着與白玉蟾互敬了幾杯酒後,便告辭離去。

他有注意到白玉蟾的腰間也佩着把劍,只是白玉蟾究竟會不會武,他卻也不得而知了,單從白玉蟾的外表看,他看不出來。不過心中猜測多半是會的,而且武功應該不低。他還曾依稀記得前世看過白玉蟾的資料介紹,上面曾說白玉蟾青年時期“任俠殺人,亡命致武夷。”白玉蟾若是不會武藝,是個文弱書生,那哪有能力去任俠殺人。

這一晚,群雄開懷暢飲,盡歡而散。

尹治平一行六人回返房中,路上尹治平向丘處機道:“師父,今晚弟子在席上結識了一人。”

“哦?”丘處機停下步來,轉頭看向他。若是結識了什麼尋常江湖人物,尹治平不會特地來跟他說,既然這般特地來說,那顯然尹治平今晚所結識的,並不是尋常人物。

丘處機一停下,其餘五人也都跟着一起停下。

尹治平道:“這人叫白玉蟾,也是個道士,乃是紫陽真人張伯端一脈,傳承至這一代的傳人。”

丘處機聞言,面上也不禁閃過驚訝動容之色,道:“竟是張紫陽真人的傳人嗎?”他轉頭瞧了瞧郝大通與孫不二,二人面上也都有驚訝之色,接着道:“重陽祖師生前,亦多曾跟我們提到過張紫陽真人,說他也是講求三教合一,得窺大道的前輩高人,對他十分敬仰。只可惜那時張紫陽真人早已成仙而去,未能得緣一見。”

郝大通與孫不二都跟着點了點頭,顯然王重陽生前確實曾對他們這幾個弟子說過這番話。

丘處機頓了頓後,又接着道:“紫陽真人的道法一脈單傳,他之後的傳人弟子是杏林真人石泰,石真人之後是紫賢真人薛道光。這位薛真人便是陝西人氏,據恩師生前所言,他說曾與薛真人有過一面之緣,一番傾談,獲益良多。這位薛真人身世奇特,他先曾學文做儒,後又出家為僧,學習佛法,法名便為紫賢,又號毗陵禪師。他於徽宗崇寧五年得遇石真人,拜石真人為師,遂得授道法。恩師說,他與薛真人的相遇亦是頗奇,卻是緣於一場斗酒。”

“斗酒?”尹治平聞言,不由心下一驚,暗道:“這個薛道光,難不成便是那個斗酒僧,《九陽真經》的真正作者?可若真的是他,他卻又幹嗎把《九陽真經》藏在少林寺里?可若不是他,那斗酒僧難道還另有其人?”

他又向丘處機探問了一句當年王重陽與薛道光的相遇之事,但丘處機卻說他也不知詳細,而且當年王重陽跟他們幾個弟子講時,便也未曾說得詳細,其中更未提到《九陰真經》或《九陽真經》。

尹治平心下暗忖道:“卻也不知是那斗酒僧是另有其人,還是重陽祖師當年述說時曾有所隱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