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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看零點前能不能趕出第三更了,不能的話就到零點後了

尹治平才想罷,這時又聽丘處機道:“薛真人行蹤飄忽,行事莫測,而且極少現身於江湖。我們後來探聽,卻也不知他有否收了弟子,留下傳人。沒想到現在竟然出來個紫陽真人一脈的傳人,也不知那白玉蟾是薛真人的衣缽直傳,還是再傳弟子。”向尹治平問道:“志平,那白玉蟾年紀有多大?”

尹治平道:“他外表看起來與弟子年歲差不多,也是三十餘歲的樣子小說章節。”

丘處機點頭道:“那就應該是薛真人的再傳弟子,是其徒孫,中間應該還有一代傳人。”

尹治平道:“這位白玉蟾道友說是聽聞了英雄大會的舉辦消息,知道咱們全真教定會派人前來,所以特意前來這裡等着拜會的。他說明日一早,會專程再來拜會,還說有要事相商。”

丘處機道:“那自當一見,我們明日一早便專程候着。”

談罷此事,六人繼續前行,各回房中。

當晚一夜無話,次日一早,六人起床後,各自洗漱罷後,在廳中相聚用早飯。

郭靖與陸冠英為六人安排的是一個單獨的小院落,雖然小些,但廳堂、卧室、正房等全都一應俱全,是一個獨立的空間。早飯是由庄丁提着食盒送來,六人都一起在廳中用飯。用過早飯,那庄丁正在收拾,忽然院門外人影一閃。郭芙走了進來。

郭芙今日換了件衣衫,昨日是紅衣似火。今日卻是件淡綠的衫子。不同的衣服穿在身上,便會顯出不同的風格來。她昨日看來是嬌艷明媚。但今日看來,卻便看起來多了些淡雅清新。

郭芙來到廳門外,向丘處機六人行禮拜見,然後向楊過展唇一笑,叫道:“楊大哥。”

楊過從座椅上站起身來,問道:“你找我嗎?”

郭芙笑道:“是啊,我來叫你陪我出去走走。咱們幾年沒見了,我想問問你這幾年的情況。”

郭芙心下雖對楊過有些討厭,但同時卻又忍不住有些好奇。很想知道他這三年來在終南山上都有些什麼事。

楊過轉頭目視尹治平與丘處機,徵求師父與師祖的意向。

丘處機點頭笑道:“去罷。你們這兩個當年的小夥伴多年沒見,是該單獨聚聚。”

楊過便向廳上的五人行禮告辭,郭芙也在門外行禮告辭,然後楊過出廳隨着郭芙一起去了。出得院門,楊過卻瞧到武氏兄弟躲在一旁探頭探腦地看着這邊。

二人出得院門,並肩往外面走去,楊過一側頭,又見武氏兄弟遙遙跟在後面。郭芙早已知道。卻是假裝沒瞧見,只是向楊過絮絮相詢。楊過便也只揀些沒要緊的事亂說一通,東拉西扯,惹得郭芙格格嬌笑。她明知有的事楊過是在瞎說。卻也聽得甚覺有趣。

廳中,丘處機含笑目送着楊過與郭芙一起走下台階,行出院去。伸手撫須,狀甚欣慰。

直瞧着楊過與郭芙行出了他視線之外。丘處機方才收回目光,轉頭瞧向尹治平。說道:“昨晚席上,靖兒跟我說了件事。他說向來有個心愿,是關於過兒跟他女兒的。志平,你可能猜到嗎?”

尹治平心下一笑,他自是知道郭靖的心愿是什麼,但還是裝作想了一會兒,方才問道:“郭兄是想讓這兩個孩子定下親事嗎?”

丘處機點頭撫須笑道:“不錯。靖兒的父親郭嘯天與康兒的父親楊鐵心是結義兄弟,他們兩人的妻子同時懷孕,二人相約,日後生的若均是男兒,就結為兄弟;若均是女兒,便結為金蘭姐妹;如是一男一女,則長大後便結為夫婦。後來兩家生下的各為男兒,靖兒與康兒便也如約結為兄弟。但康兒他認賊作父,多行不義,這咱們也不必多說了。靖兒昨晚跟我說,他念及此事,常耿耿於懷。想及當年兩位父輩之約,有心續及此約,正好康兒的孩子是男兒,而他的孩子是女兒,靖兒便有心讓這兩個孩子定親,將來結為夫妻,問我意下如何。我自然說這是極好的,過兒與芙兒他們若能結為夫妻,也是他們郭楊兩家相交的一段佳話。”

他心中當年對楊康的教導失敗,心中常有遺憾,眼看現在楊過長大成人,而且這幾年在重陽宮中學藝,一直未犯過什麼大的過錯,行事乖巧,練功勤奮,為人亦聰明機敏,又有俠義之心,感覺對楊過的教導已是成功。再眼看着楊過能夠成家立業,而且還是彌補當年郭楊兩家之憾,自是十分高興欣慰。

尹治平對此自然也沒什麼意見,只要現在這被他教導過一番的楊過能夠受得了郭芙的那大小姐脾氣就成。不成他也沒什麼遺憾,也不會特意去逼着楊過。料來楊過如今沒跟小龍女定情,對於要娶郭芙恐怕也不會有什麼強烈的反對。

丘處機道:“不過靖兒說他妻子那邊有些不大情願,唉,你也是知道當年康兒做的那些事。黃幫主自是很難不把過兒跟他父親聯繫起來,怕過兒會跟他父親一樣。但等時候長了,她了解了過兒的為人,再有靖兒的一旁相勸,料來這也不是什麼難事。”

談論了幾句楊過與郭芙的婚事,那邊庄丁早已收拾了碗筷提着食盒離去。幾人便在廳中坐着,喝茶說些閑話,等候白玉蟾的前來拜訪。

等了沒有多久,有一名庄丁來報,說有一名姓白的道人要來拜會他們全真教的幾位道爺。

尹治平起身道:“定是白玉蟾了,我去迎他。”

丘處機點了下頭,尹治平行禮告了辭,隨那庄丁離去。一直到得陸家莊前面的正廳上,但見白玉蟾正在廳中負手而立,打量廳中所掛的幾幅字畫。

白日天光大亮,尹治平才瞧清,白玉蟾身穿的道袍乃是深藍色。白玉蟾聽到腳步聲,轉身過來,瞧到是尹治平,微笑行禮。

尹治平亦含笑還禮,與他寒喧客套了幾句,便打發了那庄丁離去,然後帶着白玉蟾前往他們全真教六人所居的那座小院。

路上尹治平想起昨晚丘處機說起的王重陽曾與薛道光相見過一面之事,向白玉蟾道:“白道友,我昨晚已把你的事向家師與兩位師叔提及。提起貴派紫陽真人一脈,家師卻是向我道出一件當年舊事,家師說當年我教的重陽祖師曾與貴派的薛道光真人有過一面之緣,不知此事白道友知否?”

白玉蟾點頭道:“確有此事,薛真人正是在下師祖,號紫賢真人。在下師從翠虛真人,家師姓陳名諱楠。我在師父座下學道時,亦曾聽聞他說過此事。這也說明咱們兩派,實是早有淵源。”

聽聞王重陽當年確曾是與薛道光有見過,尹治平張口便想要問白玉蟾當年薛道光究竟有沒有創下一部《九陽真經》,而白玉蟾所練的又是不是這功夫。但話到嘴邊,卻又覺兩人關係尚還淺,到現在也才不過是兩面之緣,這種事現在卻也是不宜問出口,當下張開了口又閉上,暫時作罷。

當下兩人在路上又隨意閑話了幾句,尹治平領着白玉蟾到得他們所居的小院。走進院去,到得廳堂前,廳中四人瞧見尹治平領着白玉蟾到來,都起身相迎。

尹治平領着白玉蟾進廳,先行向四人介紹白玉蟾道:“師父、郝師叔、孫師叔、趙師兄,這位便是我昨晚跟你們提及的紫陽真人這一脈的傳人,海瓊子白玉蟾道友。”

丘處機四人都一起向白玉蟾打個問訊,行了個道家的稽首禮,白玉蟾亦還了一禮。

尹治平隨後指着丘處機向白玉蟾介紹道:“這位便是家師長春子丘真人。”

白玉蟾又拱手向丘處機行禮拜見,執的是晚輩禮。按照王重陽與薛道光那一輩算,兩人平輩來論,那丘處機等七子作為王重陽的弟子,便與薛道光的弟子陳楠是一輩,白玉蟾是陳楠的弟子,自然比七子晚了一輩,與尹治平、趙志敬這等全真教的三代弟子是同輩。

尹治平又接着介紹了郝大通、孫不二、趙志敬三人,白玉蟾對郝大通與孫不二也都是執晚輩禮拜見,與趙志敬則平輩論交。一番介紹行禮畢,六人按輩分分賓主落座,尹治平親自招待,為白玉蟾斟了杯茶送上。

請過回茶,丘處機輕咳一聲,又把昨晚他向尹治平說起的王重陽當年與薛道光有過一面之緣的這件事重新提了出來講了一回,述了下兩派當年的淵源,然後問及白玉蟾的師承。

白玉蟾便也把在路上跟尹治平說過的話換了些詞句重說了一遍,詳細道明了自己的師承來歷。又說自己生於光宗紹熙五年,乃瓊州人氏,十二歲曾舉童子試,及長,因“任俠殺人,亡命至武夷”,後於惠州得遇師父泥丸翠虛真人陳楠,隨師父至羅浮山學道。師事陳楠九年,陳楠歸仙后,遊歷天下。

他曾於寧宗嘉定年間,詔征赴闋,對御稱旨,命建太乙宮。嘉定十一年寧宗降御香,他為國升座,主國醮於洪州玉隆宮,後又於九宮山瑞慶宮主國醮。十五年赴臨安,伏闕上書,言天下事,但卻“沮不得上達,因醉執逮京尹,一宿乃釋”,然而朝中不少大臣上書言其以左道惑眾,遂去。

近年來他則隱居於武夷山中清心修道,並收了幾名弟子,傳道授法,調教弟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