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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治平回到自己房中後,躺在**,卻還是睡不着,只是閉上了眼不停地翻來覆去。.

不知過了多會兒後,當他已經不耐,忍不住想要乾脆一指點了自己昏睡穴,強迫自己睡過去的時候,忽然聽得房門“咣咣”被敲響。

“誰?”他仰頭瞧向門口問道。

“我。”門外響起的是李莫愁的聲音。

聽得是李莫愁,尹治平忍不住微皺眉頭地道:“莫愁,你還沒睡嗎?我不是說咱們今晚各睡各的了嗎?”

李莫愁沉默了片刻,道:“我睡不着。我剛才在房裡又認真想了想咱們兩人的事,有些話想跟你說。”

尹治平左右也是睡不着,聽得李莫愁所言倒也想聽聽她要說什麼,便起身趿了鞋過去開門。門一打開,但見李莫愁仍是之前的那副打扮,絲毫沒有什麼變化,顯然是剛才回房後就沒睡,連外衣也沒脫。

李莫愁瞧了他一眼,邁步走進來,直接走到**去坐下。

尹治平關好房門,返身一瞧,自己卻是走到了桌旁坐下,倒了杯涼茶,問道:“你想說什麼?”

李莫愁溫柔地一笑,伸手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道:“你坐過來嗎,我想緊挨着跟你說話。”

尹治平舉杯喝了口涼茶,與李莫愁對視着默然了片刻,終還是有些無奈地輕嘆了口氣,放下茶杯起身走了過去,挨着她身旁坐下。

李莫愁將他一隻手臂抱過來攬在懷裡,頭歪着靠到他肩頭,帶着舒適地輕輕嘆了口氣,道:“還是跟你在一起安心,如果沒有了你,我可能不知道會怎麼活了!”

尹治平聞言勉強一笑,道:“你別老是這麼悲觀,這世上誰離了誰,都也能照樣活得好好的,只要想開就成。以前咱們還不認識的時候,你不也照樣挺好的嗎?”

李莫愁道:“以前既然都還不認識,那怎麼能一樣?自從認識你後,我就覺着再也離不開你了。”

尹治平道:“咱們認識以後,分開的時間不也挺多的嗎?”

李莫愁手指用力在正抱着的他那隻手臂上輕掐了下,微嗔道:“你老這麼較真兒幹嗎?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的。再說,以前咱們雖然分開,可我知道你那時心裡是有我的,你走得再遠,去得時間再長,也還是會回來的。”

說到這裡忍不住一嘆,接道:“可你這時心裡已經沒有我了,你要跟我分手,想把我甩開。這時候的分離就是永遠分離,你再也不會回到我身邊,所以我才很怕。怕沒有了你,自己就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了!”說著,又把他的手臂在懷裡更摟緊了一些,似乎這樣摟緊,就能把他永遠留在身邊。

尹治平不知該如何接話,默然了片刻後,忽問道:“那你以前跟陸展元在一起是不是也有這種感覺?”

李莫愁聞言不由面色一變,接着立即恢復地道:“別跟我再提他了,我早把他忘了。現在我心裡只有你,再也裝不下任何人了。”

人言“最難消受美人恩”,尹治平現在心裡就是這種感覺。李莫愁對他的深情,他當真覺着有些消受不起。李莫愁對他用情越深,他便感覺自己壓力越重,也越加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份感情。

沉默片刻後,他心裡無奈嘆了一聲,煞風景地問道:“你就是想要跟我說這些嗎?”

李莫愁偏頭瞧着他,微微一笑,道:“也算是吧,不過這些不是主要的。”

尹治平道:“那就說主要的罷!”

“嗯!”李莫愁應了一聲,又往他懷裡擠了擠,道:“我想咱們明天就一起離開,遠走高飛,退隱江湖,去一個沒人認識、山清水秀的地方隱居,只有咱們兩個人在一起,你說好不好?”

尹治平聞言道:“咱們不是說好按計劃來的嗎?等我把南方傳教之事做出一番成績,就回山居功引退還俗。然後咱們兩個再雙宿雙飛,逍遙江湖。”

李莫愁聞言沉默了下,道:“我有些等不及了,還要多久?”

尹治平道:“快了,現在分觀已經發展到了蘇州,只要發展到跟山東那邊聯結起來,南北打通,我就回山去申請還俗。”

李莫愁搖搖頭,道:“我還是覺着太久了。我很害怕,事情拖的越久,變數就越多。你現就已經要跟我分手了,再到那個時候不知又會怎樣?志平,咱們明天就一起離開好不好?”

尹治平搖搖頭,道:“莫愁,你別這麼任姓。我身上還擔著許多事情,不能說撒手不管就撒手不管。你再安心等等,用不了多久了,按照現在的發展勢頭,我估計最多也就差不多三個月的時間就夠了。三個月,不長的,很快就過去了。”

李莫愁道:“可我還是覺着太長。我就是想要明天開始,你真的不肯答應我嗎?”說罷,轉過頭來滿懷期待地看着他。

尹治平搖頭抱歉道:“莫愁,明天真的不行!”

李莫愁凄然一笑,道:“我早就該知道會是這個答案的。”話音未落,忽然一指點中了他肋下,接着手法如幻,又極快地連點他身上數處大穴,更將他丹田中的內力封得死死的。

尹治平哪裡能料到李莫愁正說得好好的,就忽然動手,根本毫無防備就着了道,當即不由面色大變地喝道:“你做什麼?”

“噌”然一聲,李莫愁從懷中抽出把明晃晃的匕首,抵在尹治平頸間道:“我要你答應我,你不肯答應我,我就殺了你,然後再自殺。咱們兩個做對同命鴛鴦,這樣死了也能永遠在一起。”

尹治平不認識般地瞪着李莫愁,好一會兒後方道:“你要不要這麼瘋?為了這麼點事就要死要活的?”

李莫愁一把將他推倒在床,騎到他身上道:“我就是這麼瘋又怎樣?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答不答應我。”

尹治平瞪着她,瞧着她眼底透露出的瘋狂之色,心中暗道:“她怕是真瘋了!”跟一個瘋子,講理顯然已是沒用,他無奈地嘆了口氣,避開了與她目光的對視,道:“我現在被你制住,不答應又能如何?你大可明天硬拉着我離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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