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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治平昨晚上失了不少血,再加上後來又被李莫愁打破丹田,廢了內力,身體與精神上都遭受了極大的折磨,十分疲累,直睡到這第二天中午才醒。.消耗的多,睡的時間又長,他醒來後肚裡早已是餓了。

只是當時剛醒來,還沉緬於失去一身修為的痛苦中,卻是根本沒想到餓不餓。後來則又察覺了身體裡面還有殘存的內力,再接着以凌波微步的內功外練之法運轉匯聚內力,最後借鑒了《北冥神功》以膻中為氣海以及前世三丹田的說法,重新開闢了膻中穴處的中丹田為氣海,收攏了經脈中殘餘的內力。之後又為還能收攏到一些而心喜,卻也是沒顧到餓不餓。

直到李莫愁問他,方才察覺到確實是很餓了。這時他不再說話,埋頭吃飯,很快便把一鍋粥與一隻雞連湯帶肉都一併吃了個乾淨。

李莫愁見到他把自己所做的兩鍋東西全都吃的乾淨,心裡也是十分高興。一番辛苦之後,獲得了所期望的應有收穫,每個人都會發自心底的高興。

她心情愉快、面帶歡喜地收拾了碗勺後,起身向尹治平道:“你把衣服脫了,我看看你傷口癒合得怎麼樣?需不需要重新換藥?”

尹治平聞言點頭站起身來,二話不說便解開腰帶,將外袍與中衣連着一併脫下,坦露出上半身來。他本就是打算先虛以委蛇地配合李莫愁,她說什麼就做什麼,表現出十分聽話的樣子,好讓李莫愁放鬆警惕與防備。何況現在還是為自己治傷,自然更是配合。

不過提到傷口,他卻是想起昨晚還被李莫愁在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差點兒把他那一塊兒肉都給咬下來。他起床後卻是還一直都沒想到這個,所以之前也並沒留意去看上一眼。這時想起,方才抬起胳膊瞧去。但見被李莫愁所咬之處,也被一條沾染了些血跡的白布包裹了起來,想來是他睡着之後李莫愁給他上藥包紮的。

他整個上半身,從脖子以下到腰間為止,也仍是密密麻麻地纏裹了布條包紮傷口。昨晚他也沒仔細去瞧,這時瞧來,才感覺自己被包紮的挺像個木乃伊的。不過這些傷口他現在都已感覺到並不怎麼疼了,畢竟雖然昨晚看起來挺慘,但終究都不過只是些皮外傷,只是劃破了皮膚而已,傷得並不重。而且他的身體素質早已得到了大大改善,遠勝常人,恢復力也是強過普通人許多,再加上李莫愁給他上的傷葯也都是好葯,所以只是一晚的時間就已恢復得差不多了。

當李莫愁把他身上包紮的布帶都一一解開後,果然瞧見下面的傷口都已經結痂了。只是這些結痂的黑紅色傷痕縱橫交錯,把尹治平原本完美的上半身**切割的支離破碎,瞧卻來卻是更讓人觸目驚心。而且密密麻麻的傷痕爬滿,都再找不到一塊兒巴掌大小的好肉了。

李莫愁不由又是瞧得滿臉心疼之色,伸手**着他身上的傷痕,感受着手指上那些結痂的血丁上傳來的硬澀之感,她滿是歉意地道:“對不起,我不該把你傷的這麼重!”

尹治平張了張口,有些無言以對,不知該說什麼。雖然打定了要先跟李莫愁虛以委蛇,一切都盡量迎合她,但“沒關係”這三個字他這時還真是說不出口。

將“沒關係”三字拋出腦外,他想了想後,方才勉強一笑地道:“都是些皮外傷,不要緊的,過不了幾天就全好了,我現在已經一點兒都不覺着疼了!”

李莫愁上前一步倚入他懷中,雙手在後面將他緊緊抱住。好一會兒後,她從鬆開了手,然後就這麼斜倚在他懷中,抓起他的右手臂,解開他小臂上所裹的布帶,查看她昨晚咬下的那個傷口。這個傷口卻是咬得很深了,雖然也已結痂,但邊緣處不時還有血液滲出。

查看一番後,李莫愁離開他懷中,重新打了一盆清水,先將他手臂上的這處傷口仔細清拭乾凈,然後重新上過傷葯,換過一條幹凈的布帶重新包紮好。接着,則把他身上的傷口與殘留藥物等仔細擦拭乾凈。他這些傷口都已結痂的封牢了,並不再留血,不過李莫愁為了讓他好得更快些,卻還是重新上藥包紮過。

忙完這一切,已是差不多有小半個時辰過去。李莫愁又把換下的包紮布帶,清洗傷口換下的血水等全都清理乾淨,再把尹治平吃完飯後的砂鍋、碗勺等端走。回來之後,她便讓尹治平坐在**,然後她倚在他懷裡跟他說話。

回憶過去,展望未來,大部分時候都是李莫愁在說,尹治平只是強打精神地應付,卻又不敢露出絲毫不耐,反倒還要裝出興緻勃勃的樣子來,讓他感覺比耗盡內力地跟人大戰一場還要累。

這期間李莫愁都一直柔柔順順,似乎毫無防備地倚在他懷裡。讓尹治平幾次都想乾脆爆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點中李莫愁穴道制住她。李莫愁現在還不知道他恢復了些功力,按理來說應該是沒有防備的。只是他幾次湧起這想法,卻又一再地剋制壓下,總是感覺沒有十足的把握。

以他現在的這點兒武力值,只有一次的機會。萬一失手的話,他根本就應付不了李莫愁接下來的反撲。在這麼近的距離下,他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所以,在這種沒有十足把握的情況下絕對不能冒然出手,萬一再又被制,那就會被李莫愁發現他恢復了些功力,肯定會毫不留情地再廢他一次。真等到得那一步,他可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所以,雖然好幾次都感覺到是出手的良機,他卻仍是強自忍住地錯過,等待着更好的時機到來。只要虛以委蛇地迎合好李莫愁,不要讓她時不時地就發個瘋折磨他一次,他還有的是時間等待良機。而且時間拖的越久,他功和也能相應再稍微恢復一些,多少也算更多了些資本與把握。

到下午的時候,船已到了蘇州,船家得了李莫愁的吩咐,卻是並不停留,直到快要入夜的時候趕到吳江方才停靠在吳江碼頭過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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