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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的一聲巨響……

大廳的角落突然間塵土飛揚,漫天的泥土四散開來,將大廳里沒來得急躲開的巫師,搞了個灰頭土腦,滿身的爛泥。

一個碩大的地洞在大廳的角落裡出現,而從下面衝出來的人,渾身閃耀着淡黃的光澤,原來是戰區巫師扎克利。

三米多高渾身肌肉虯結的光頭大漢,在出現在大廳的同時,就發出了惱怒的大吼。“***,給這空間蠕蟲啃噬過的泥土,怎麼會比石頭還硬!”

“那已經不是泥土了,你撞穿的位置一定有空間蠕蟲拉出來的排泄物,不然為什麼打穿個通道還需要你來動手。”語氣十分的平淡,但是隨着從大坑裡鑽出來的馬休所說的話,本就灰頭土腦的扎克利,臉膛立刻就變得黑紫了起來。

“好了,別以為所有的排泄物都是骯髒的,”站在大坑邊上的戰區巫師馬休,見扎克利的臉色過於難看,這才撇了撇嘴加以解釋。“雖然有點噁心,但空間蠕蟲的排泄物在矮人們長期出重金收購的,非常的值錢。”

臉色稍稍好轉了一點,但戰區巫師扎克利還是馬上施展出了“潔凈術”、“驅除術”,讓他根本就因為有着力場防護存在而沒有受到一絲沾染的衣服,再變得潔凈一些。

撇着嘴,很是無語的看着扎克利在那裡折騰,直到他的身軀恢復了正常的形態,戰區巫師馬休這才衝著已經聚攏過來的學院巫師們,開始了簡單的介紹。

從石牆開始的清剿工作,目前已經基本上完成了。

但是這一次妖精世界的入侵,卻因為妖精世界那邊發起入侵的領主不知道是不是腦袋進了水,這才導致之前的虛驚產生。

不過就是一次小規模的入侵,可是妖精世界那邊發起攻擊的妖精領主,卻有着兩樣十分令人頭疼的殺手鐧。

一種就是之前見識過威力的雷光藤,這種培植極為艱難的稀有之物,是可以對2級以下巫師坐到一擊必殺的。

而另外一種就是這種物理攻擊幾乎是無效,但術法抗性還極高的空間蠕蟲了。

總共兩條這樣的空間蠕蟲,其中一條在想要討回妖精世界的時候,因為受到了戰區巫師扎克利的攻擊而卡在了通道中,目前進退兩難。

而另外一條稍微小點的,則是因為巫師們的反攻過於迅捷,導致它根本就沒來得急逃跑,就被埃爾頓副院長帶領的巫師們堵在了這裡。

“這種空間蠕蟲極為的難得,而且因為它的術法抗性極高,並且還只能夠在妖精世界裡進行繁衍,”徑直走到還在蠕動着的空間蠕蟲旁邊,隨手就將一團火焰砸在了它身上的馬休大笑起來。“所以戰區指揮部要求,將這兩隻空間蠕蟲全部擒獲,送往戰區進行術法試驗。”

炙熱的火焰在空間蠕蟲的體表燃燒着,隨着它發出的痛哼之聲,只見火焰的四周出現了肉眼可見的紊亂力場,如同是在跟火焰對抗一般,散發出了瑰麗的色彩。

看着痛的滿身褶皺都在顫抖的空間蠕蟲,哈哈大笑起來的戰區巫師馬休,將應對的結論也講述了出來。“只要有人攻擊它,就會造成它體型的膨脹,所以卡在這裡的這一隻根本就跑不掉。”

臉上帶着嫌惡的表情,還在用手巾擦着手掌的戰區巫師扎克利,走過來以後就衝著那還在蠕動着的空間蠕蟲狂踹起來。

隨着空間蠕蟲發出的痛哼之聲,很快它原本還能在樓梯口一點點蠕動的身軀,在迅速的脹大了一圈以後,就徹底的無法動彈了。

見此滿臉鬱悶的扎克利,這才終於停了下來。

接下來則是簡單的分配,幾位善於近戰的巫師成為了看守者,他們需要負責將這一隻空間蠕蟲看管好,不時的施展術法或者是直接踹上幾腳,保持它卡在這裡無法逃脫就可以了。

而剩下的所有學院巫師,則是跟着兩位戰區巫師,迅速跳進了被扎克利打穿的通道,直接進入到了這棟建築的最底層。

跟在埃德加巫師的身後,可是等雷蒙出現在最底層的大廳以後,他不禁皺起了眉頭。

凌亂的大廳里,到處都是青狼以及樹妖的晶瑩屍骸,還有着不少石人的屍體。

而充斥在鼻端的焦糊之味,更是顯示出在這裡出現過級別較高的火系術法。

豬哼一般的痛呼聲,是從大廳的角落裡傳了過來,但是看着那被不斷抽打着的空間蠕蟲,雷蒙的臉色卻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體型遠遠超過卡在樓梯口的那隻空間蠕蟲,被幾個巫師們抽打着的這隻空間蠕蟲,竟然是卡在了一個房間的門框之上。

可是空間蠕蟲所處的那熟悉位置,卻是令雷蒙十分的震驚,因為卡住了空間蠕蟲的房間,竟然就是上次雷蒙跟隨着靈體小黛博拉,最終找到了那面空間術器的房間。

手掌不由自主的撫摸着腰囊,裡面那鏡子的輪廓雷蒙是極為熟悉的。

駭然的雷蒙馬上就想聯想到,這次妖精世界的入侵,看來跟當時他通過這面空間術器進出妖精世界是有着必然聯繫的。

“大家注意,我會在大廳里設立一個逆向力場符陣,”輕拍着手掌的戰區巫師馬休,滿臉的興奮。“等陣法開始運轉以後,各位需要做的,就是擋住從通道里衝出來的入侵者。”

說完以後,戰區巫師馬休就立刻在底層的大廳中央,開始布置那所謂的逆向力場符陣,而學院巫師們則是好奇的站在了馬休的身邊,看着他在那裡布置。

繁雜而交錯着的古怪符文,被戰區巫師馬休用一種特殊的硬筆刻畫在地上,隨着他的手指兩個三角形加上一個橢圓性的疊合團案,就出現在了大廳的地面上。

渾身涌動着磅礴術法波動的馬休,隨着他將十多張魔晶卡放在了一些關鍵點以後,突然間原本平面的圖案就緩緩的平地拔起,疊合在一起的複雜圖案帶着隱晦而強大的輻射氣息,最終“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