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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佳音喝着悶酒,王瑞跟王葉心說什麼她都當沒聽到。

“佳音,你就別喝了,你已經喝很多了。”

王瑞搶過林佳音手上的酒杯,林佳音嘟嘴,臉色通紅。

“我知道你偶像沒了你很傷心但人都去了你傷心也沒用,我們帶你來這是想讓你快樂的可不是讓你借酒消愁的,你看這麼多帥哥,你喜歡哪個你挑,我們替你搭訕去。”

王葉心也勸着,林佳音掃了那些人一眼,一臉不屑“沒一個比得過禹寒,我要禹寒。”

提起傅禹寒王葉心她們臉色難看,要誰不好偏要傅禹寒,那她們沒辦法。

“哎,你看那邊是誰。”

王瑞用手肘推着身邊的王葉心,看到朝這邊走來的葉枕。

葉枕明顯醉意酣然,看着眼前的人都有點模糊。

“這不是葉家那少爺么?之前還搭訕佳音。”

“要不…”

王葉心眼眸一轉,不知生出什麼念頭來。

兩人相視一笑,似達成眸中協議。

王葉心從台前的椅子下來走到葉枕身邊,將朝葉枕搭訕的女人推開,女人見王葉心比她漂亮好看時氣憤離開,比不上她,她也不想在那自討苦吃。

王葉心輕笑,還算那個醜女人識相,長成那樣還想搭訕葉枕,做夢。

王葉心拽着葉枕的衣領,葉枕身體往前傾跟在王葉心後面,整個人有些醉。

“醒醒,醒醒葉少,佳音就先交給你了,我跟小瑞還要去約會,記得將她送回家。”

王葉心拍了拍葉枕的臉,也不知喝了多少喝成這樣兒。

說完,也不顧葉枕是不是聽清楚,拿起包包便離開。

兩人最近交了男朋友,正處於熱戀中,巴不得二十四小時黏在一起,要不是林佳音因為白梅的事太傷心她們這當姐妹的也不會為了她放棄跟男朋友約會,現在有人替她們照顧林佳音,她們自然可以走了。

葉枕趴在桌上,迷糊睜開眼看着眼前的女人,被嚇一跳,在他身邊的不是秦玉簡嗎?

林佳音怒了怒嘴,葉枕看着小醉如像櫻桃一樣很想咬一口。

葉枕扶起林佳音,手摟着她細腰”走,我帶你回家。“

讓她一姑娘家在這不安。

林佳音抬頭,看着葉枕誤以為是王葉心,也沒反抗就跟他走了。

酒保擦拭桌子,見兩人離開也不驚訝。

酒吧這地兒就是這樣,兩人要是看對眼了直接摟着一起走,這已是正常的事。

秦玉簡睜開眼,酒勁兒緩過了些,身邊已沒葉枕的身影,秦玉簡拿着酒瓶子搖搖晃晃有些走不穩。

“美女。”

身旁,一道搭訕的聲音響起,秦玉簡回頭冷瞪那人一眼,薄唇輕張“滾。”

眼如鋒利的劍一般讓人害怕,不僅寒顫。

秦玉簡喝了口酒,哈哈大笑,只有她是沒人愛的。

傅家,葉凌看着耍無賴躺在床上的傅禹寒,傅禹寒朝葉凌咧嘴一笑。

“所以你們就瞞着我整了那一出?只有我不知道?“

葉凌雙手環抱,站在床邊看着傅禹寒無辜的樣子。

她事後才反應過來,沈笑顏怎麼會突然做出這種,肯定有人幫忙。

“本來是想讓鄭茉莉下台傅氏收購葉氏的股份,然後將這當成我們結婚的禮物,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傅禹寒輕嘆,一臉惋惜。

如果計劃成功他就能跟葉凌結婚,以葉氏為聘禮娶葉凌。

可惜想象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那為什麼要瞞着我,害我大半夜去葉氏開了個會。”

不,應該是說開了個寂寞。

她通宵不睡跟董事們商量最後被一個電話給拯救了。

“想給你個禮物的,對不起小凌。”

傅禹寒拉着葉凌的手道歉,葉凌看着他這模樣氣也消了一半。

“你什麼時候跟沈笑顏那麼熟,熟到能合作,而且z公司的事是怎麼回事?如果公司內沒人接應的話z公司根本不可能接觸到葉氏。“

葉凌擰眉猜測,狐疑看着傅禹寒“難道…“

“就是你猜的那樣。“

傅禹寒咧嘴一笑,葉凌眉頭微皺,有些沒想到會是秦律。

“我跟沈笑顏關係一直挺好的,雖做的產業不同但我們私底下關係還算友好。”

傅禹寒解釋,葉凌越發好奇“那你之前跟沈笑顏鬧掰是…”

“演戲。”

傅禹寒老實回答,現在他跟葉凌不分你我,那些陳年舊事就算揭開也沒關係。

葉凌臉色下垮,不知傅禹寒還瞞着她多少事。之前她接了沈笑顏的婚紗案子但因時間短而無法在合同規定的時間內交婚紗,一氣之下說了自己賠償款,就因為這樣她欠了一屁股債!

“那我賠給沈笑顏的錢?”

葉凌眯眼,笑得溫柔,手已握成拳。樂樂文學

“那筆錢已經以你的名義捐給福利院了。”

傅禹寒連忙回答,怕被葉凌打。

“當時你剛從葉氏出來花錢肯定大手大腳,我怕…不管的話你會負債。“

傅禹寒一副我為你好的樣子,葉凌點頭,傅禹寒說的也對,她以前花錢就大手大腳,買什麼都是品牌,用的都是最好,自尊心也強,就算沒錢也不會跟傅禹寒要,所以…

自從負債後她每天擠公交吃着傅禹寒做的飯,其實日子過得也不錯…

傅禹寒也將她養的肥肥地,今天一稱多了五斤…

一瞬間她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那我還得謝謝你跟沈笑顏聯合起來騙我?”

葉凌挑眉,傅禹寒連忙說”謝就不用了,別生我氣就行。“

“還有什麼事瞞着我沒?”

葉凌好奇傅禹寒還有多少事瞞着她,拉着椅子坐在傅禹寒面前。

“我對你就算有謊言也善意的謊言。”

傅禹寒笑着回答,拉着葉凌的手。

葉凌的手軟軟地又有些涼,摸起來很舒服。

“這麼說還有其他事騙我?”

“恩,以後你就會知道了,你只要知道我永遠不會傷害你不會背叛你。“

雙眼含着秋波,炙熱的愛意一下便能感覺到。

葉凌心裡砰砰亂跳,耳根子也紅了。

架不住傅禹寒說這種話,一說,她就淪陷。

當初她怎就沒看出傅禹寒喜歡她呢…

傅禹寒乘着葉凌不注意時啵唧一下落在葉凌的臉頰上,葉凌捂着滾燙的臉頰,頓時說不出話來。

“我的床分你一半。“

傅禹寒讓開了個位置,拍了拍空着的床位說。

葉凌抽回手,起身。

“流氓!”

罵了一句後便離開,傅禹寒噗嗤一笑。

“晚安。”

臨走前葉凌替傅禹寒關上燈,黑暗中只聽得到細微的聲音,葉凌莞爾,回了自己房。

躺下,看着天花板,回想起以前的事。

到現在她都不敢將夢中見到殺她媽媽的是她爸爸這事兒告訴傅禹寒。

她到現在還想不通也想不明白,為什麼事情是這樣。

葉凌閉眼,零零散散的片段侵入腦當中,令她猛地睜開眼,從床上猛地起來。

那個小男孩…

傅禹寒…

她跟傅禹寒小時候認識…

葉凌捂着發疼的腦袋,她剛剛想到一些事,小時候她見過傅禹寒。

回想起傅禹寒說的由始至終喜歡的都是她,葉凌似明白這話的意思。

心情久久無法平靜,光是想到自己到現在才記起傅禹寒她就覺得愧疚,從一開始就是她,那就是傅禹寒從小時候就喜歡她了。

葉凌捂着心臟的地方,臉頰發紅髮燙。

她竟將這麼重要的事忘掉。

最近她腦海中總能想起一些事來,只是一小部分的片段閃過,還得自己將片段湊到一起自己聯想。

剛才一閉眼一個小男孩就浮現在她腦海中,那個男孩跟小時候的傅禹寒長得一模一樣,既她腦海里有這樣的畫面那就證明她跟傅禹寒以前是認識的。

葉凌捂住腦袋,她到底忘了多少事。

法國,已是早上,陽光從東邊冉冉升起,泛着柔和的橘光。

男人看着升起的太陽嘴角挽起一笑,手上端着高腳杯,杯內紅酒搖晃着。

“老大,不如讓我替你回國一趟。”

張段傑站在男人身後,上次回去傅禹寒已想盡辦法想見他,如果他回去,那避免不了會跟傅禹寒見面。

上次是他們實現有準備所以傅禹寒才晚了一點,如果被傅禹寒攔截住,那避免不了會見面。

“不用,傅禹寒在我眼裡還是個小輩,何況見了我他也認不出我,連葉凌都人不出何況是他。”

男人從容淡定,根本沒將傅禹寒放眼裡,如果是傅老爺子在的話說不定他要防備着點,但傅禹寒對他來說一點威脅都沒。

“算算時間藥效要過了,去替我再準備一支葯過來,現在還不能讓她想起以前的事。”

男人吩咐,張段傑點頭,輕應“是。”

“她太聰明了記憶力也好,真像她母親。”

男人喃呢,張段傑緩緩退下,一到這時候眼前這個男人便想靜靜。

男人看着屋內那張還沒畫完的話,從椅上起來,步伐矯健,一點也不像是個上了年紀的人。

手指輕撫過畫像,臉頰緩緩貼上,似這幅畫有溫度一樣,他正感受着。

那雙眼竟流露出一股愛意,似對這女人愛的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