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小島之上,夜色籠罩。
俊秀的白衣少年正靠在一棵大樹旁。
不是別人,正是本該死去的日向雨。
日向雨獃獃地看着自己的雙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遠處,三名霧隱上忍同樣在休息。
一個木葉忍者,三個霧隱上忍,竟這般和諧地共處一地,場面看上去有些怪異。
但細細一想,便能明白。
這名木葉忍者十有八九是加入了霧隱的陣營。
也就說所謂的叛忍。
日向雨取下自己的護額,額頭上那難看的籠中鳥印記便露了出來。
看着手中的護額,日向雨神情微妙。
良久,日向雨抽出了一把苦無。
尖刃抵在了護額的左側,隨即用力划了過去。
一道深深的刮痕出現在護額之上。
叛忍。
這時候,霧忍松川走來,笑着說道:“喲,這麼快就拋棄了自己木葉忍者的身份嗎?”
日向雨沒有理會他,只是靜靜地護額綁在了額頭之上。
見日向雨沒有搭理自己,松川頗為不爽。
“喂,還不理人?你以為你是誰?一個喪家之犬而已。以後要想在霧隱好好混,就給我老實一點!”松川厲喝道。
日向雨那冰冷的眼眸死死地盯着松川,一言不發。
那種眼神,竟是讓松川也倒退了一步。
“你!你想做什麼!”
“可笑。”
日向雨冷冷地說道,松川心中更怒。
“你!”
松川說著便要動手,一旁的伊藤連忙拉住了他。
“松川,不要亂來。日向雨是水影大人的貴客。”
“哼!這樣的小鬼有什麼用!”松川不屑道。
“你可不要小看他,他的天賦可不簡單。如果有他的幫助,破解白眼的幾率可是高了很多。”伊藤說道。
“就憑他?”
松川滿臉的不屑。
日向雨卻看向了伊藤,說道:“霧隱的忍者真的能夠破解籠中鳥?”
伊藤笑道:“當然。只要有了你這個籠中鳥的樣本,村子裡的忍者一定能夠解開這個咒印。到時候,你就能夠擺脫被籠中鳥控制的命運。這是我們早就談好的條件,我們不會反悔。”
“那就好。不然的話,你們休想在我這裡得到更多日向家的情報。”
“當然,日向先生已經拿出了你的誠意,幫助我們得到了日向宗家的白眼,我們當然也不會食言。你放心,我們霧隱在咒印方面的了解,可是很強的。”
“最好如此。”
日向雨說完,閉上了雙眼,不再和伊藤交談。
松川見狀越發不爽,卻被伊藤拉開。
“伊藤,這小子也太囂張了。一個木葉叛忍,居然剛跟我們這麼說話?”
伊藤看了一眼遠處正在閉目養神的日向雨,低聲說道:“松川,你就不要亂來了。這個日向雨,還是有利用價值的。如果能夠破解他的籠中鳥,村子之後必然能夠獲取更多的白眼,到時候,日向一族的血繼限界就歸我們村子所有了。”
“話是這麼說,但是村子真的能夠破解籠中鳥?那個咒印可不是開玩笑的。只要人一死,籠中鳥便會直接破解白眼,然後消失。我們之前抓了好幾個日向族人,都沒有得到樣本。”
“所以啊,這個活體樣本可是很難得的。不管如何,也要保證他回到村子。到時候,我們的好處也是少不了的。相反,如果沒有成功把他帶回去,我們就慘了。水影大人可是下了死命令。”伊藤說道。
松川聞言,只要壓下了心中的不爽。
靜坐在一旁的高橋忽然開口說道:“你們兩個趕緊休息,一個小時之後,我們再度出發。不要在路上耽誤太久的時間。”
伊藤和松川聞言,齊聲應道:“是!隊長!”
高橋看了一眼遠處的日向雨,沒有說什麼,繼續休息。
他的忍具包之中,放着一個玻璃瓶,玻璃瓶中,有着綠色的液體。
更為重要的是,其中有一隻純白的眼球。
不是別的,正是日向宗家的白眼。
這支四人小隊,正是護送宗家白眼的其中一支。
另一邊。
雨中,墨鋒三人正在不斷飛馳。
夜色寧靜,彷彿能夠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黑色細犬沖在最前面,墨鋒緊隨其後,身後則是跟着新之助和水門。
忽然,黑色細犬轉頭,朝着墨鋒叫了一聲。
墨鋒臉色一變,低聲道:“阿助,水門,停一下。”
說完,三人腳步同時停下。
“怎麼了?”新之助疑惑道。
“根據哮天犬的探查,敵人應該就在前方三公里的地方。”
“那我們就趕緊上啊,還等什麼?”
“敵人有四名,除去日向雨之外,還有三人應該是霧隱的忍者。從查克拉的氣息來看,十分不弱,不再你我之下。”墨鋒說道。
“這麼厲害?”新之助驚訝道。
水門卻說道:“能夠被派來執行這種任務的,肯定不會是什麼弱手。不然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解決掉日向族長。”
墨鋒點了點頭,說道:“我們剛剛趕路,消耗太大,暫時休息一會,恢復一下查克拉。十分鐘之後,再追上去。”
“好吧,就讓日向雨那小子再得意一會。待會我非得打爆他的頭。居然敢叛逃村子。簡直就是活膩了!”新之助冷聲道。
墨鋒的臉色卻變幻不停。
水門早就發現了墨鋒的不對勁,此時正好有機會,於是問道:“墨鋒,從我們追擊開始,你的情緒就不太對,是因為日向雨嗎?你們很熟?”
“對哦,日向雨這幾年好像是跟墨鋒的關係不錯,經常來找墨鋒。之前墨鋒受傷了,日向雨還過來探望了一下。”新之助說道。
墨鋒嘆了口氣,說道:“這幾年日向雨跟我的關係確實很不錯。也算是朋友的關係。這傢伙自從上次我救過他之後,就一直對我很感激。但籠中鳥的事情又讓他變得有些奇怪。只是我怎麼都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通過這樣的方法來擺脫籠中鳥的控制。如果我早一點發現他的怪異之處,或許就能夠勸說他……”
說到此處,新之助拍了拍墨鋒的肩膀,低聲道:“墨鋒,這種事情也不能怪你,日向雨那小子自己拎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