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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追問,果然問出好幾樁陳年舊事,從他父親還在京城做親王時就干過好幾次,整村整村的吞併土地,將自耕農轉為佃農,等他這兒子遷來忻陽府定居,那些土地就是王府現成的財產。

然後這些年,郡王本人再接再厲,將王府所擁有的土地整整翻了一倍,中間製造了多少家破人亡的慘劇全然不在乎,他是王爺,是皇親,天下土地都是他皇家的,不光是他,其他跟皇家沾點邊的皇親國戚都這麼干,就城中那個快出五福的鎮國都尉也沒少強佔土地。

論土地和財富,這位郡王所得已經不少,還貪心不足盯上了祁可,真是天欲其亡,必使其狂。

這一問就問了大半個晚上,說話太多嘴角都起了白沫,密探們還很貼心地讓他們喝了幾口桌上放涼的茶水潤潤喉嚨,保持着催眠狀態讓一旁站了大半晚上的婢女們繼續侍候,換了睡衣上床睡覺。

郡王夫婦腦袋一挨枕頭就睡死過去,密探先撤了夫妻倆的催眠,太監婢子們端着東西熄燈退下,今晚上夜的留在門外,其餘的人該休息的都去休息。

上夜的幾個人照習慣靠坐在門邊低下頭打瞌睡,其他回屋的婢子奴僕收拾一番也陸續睡覺。

密探們跟着他們,看他們逐個睡好了再解開催眠,之後就悄無聲息地溜了,回到天上接應的飛行器里返回涼水鎮。

照臨守了這大半晚上的口供,覺得忻陽府也得放個密探小隊才行,作為州府治所,政治氣氛濃厚,但凡在這個州里數得上號的鄉紳大族,或大或小,都在城裡有自家的宅子,要麼族長自住,要麼有信任的族人做代表。

就連東臨縣那個沈家在這裡也有個小宅子,說明這個家族確實有實力,東臨縣那樣一個貧窮小縣都能養出如此大戶。

時局只會越來越動蕩,未免這些有財勢的老爺們腦子犯渾,把整個河陽州帶進溝里,放些人看着他們的動靜才能安心。

天亮後,祁可從千荷境出來,看過了照臨給她整理好的簡報,同意她的做法,為表重視,放個二百人的密探小隊。

“這個忻陽郡王,腦子有坑吧?”

祁可重複看了兩遍這傢伙的如意算盤,仍然無法理解他的思路是怎麼走的。

“他是不是以為我這女魔頭的外號儘是誇大其詞啊?別人聽說我這女魔頭,多少會覺得我這人挺厲害一定有過人之處,這位大爺竟然想都不多想一下,還敢盤算我的性命和財產。我能有這樣的外號,怎麼可能是個束手挨打的人啊?多虧我倆離得遠,要是同城,我立馬動手弄死他。”

“只要你點頭,一個白天的時間,副管家就能配出表症為咳嗽的慢性毒藥,晚上讓密探小隊帶過去,幾天內讓他呼吸衰竭而死,若是不喜歡,還能換成泄瀉癥狀的,不過這失禁的死法就不太乾淨,有損郡王的體面。”

“別呀,好歹也是個郡王,這兩種死法對他的身份來說都太小兒科了,讓他再多蹦躂兩下。昨晚上不是找了府里的各個倉庫嗎?今晚再去翻翻賬本,看看外面有沒有更大的倉庫。他沒有實質行動,咱們就暫且按捺幾日,給他時間給他機會對我出手,不然沒理由找他家拿賠償啊,硬拿那不成搶劫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