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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根三人要走,鈐淑秀幾人也起身告辭,想着一起送根回工地住處。

田雨欣當然不會留在這二人世界的出租屋裡,也跟着大家一起要回宿舍了。

林長鳳謝絕了送大家出來的袁子俊提議,有他送根回去。人家請大夥吃飯,當姐姐的不送自己弟弟,卻讓他送根回去,實在有些不過去。

讓送大家到路口的情侶二人快回去休息後,一行人就準備一起送根回工地。

“我......沒......沒醉,不用你......你倆扶!”被自己大姐和陳潔扶着的林根,這會還有些清醒的要推開扶着自己兩人。

陳潔因為害羞又沒注意,差點被根推的摔倒在路上。幸虧一旁的鈐淑珍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陳潔,才沒讓她摔倒在地。

這下,可讓捨不得責備弟弟的林長鳳發火了。

對着根就是劈頭蓋臉的訓斥道:“不能喝,你逞什麼能?吃飯時你對李琴話那麼難聽,虧李琴還把你當親弟一樣待。這會潔扶着你走,你又差點把她推摔倒,你還有沒有一點出息?讓你喝!喝死你好了!你有本事,你自個走回家,別讓我們幾個送你啊!

人沒好(多)大,好的沒學到,現在倒是學着會發酒瘋了!根你自個想想,你這樣對得起誰?”林長鳳氣的邊,邊用手點着根的腦袋。

“長鳳,根喝了酒,你現在這樣他,他也不可能明白。你這樣晃着他,倒是會讓他醉的更厲害!”鈐淑秀走到林長鳳身邊,忙勸着林長鳳不要這樣根。

“都是我表哥不好!不該讓他喝這麼多酒。”田雨欣有些聲的對着林長鳳等人着。

“雨欣,這怎麼能怨你表哥呢!是這屁孩沒酒量,自己還要逞能。你看我和淑秀姐不都喝了酒,怎麼沒像他這樣呢!”這個李琴,就連這時都不放過根,還是故意針對根一番。

“好了!李琴,你就少兩句吧!根都這樣了,你還和他較啥勁?”鈐淑秀真的有些不明白,李琴咋就這樣喜歡和根較勁。

幾饒話,根可都聽進了耳朵里,只不過是暫時記住了那麼一兩句話。

“我......我可沒......沒醉!你們松......鬆開我!你們不......不信是吧?那......那好!我來唱......唱首歌......歌......給你們聽......聽聽!”

林根完,掙脫開大姐和陳潔扶着自己的手,扯開喉嚨唱道:“苦澀的沙吹痛臉龐的感覺像父親的責罵母親的哭泣永遠難忘記年少的我喜歡一個人在海邊捲起褲管光着腳丫踩在沙灘上總是幻想海洋的盡頭有另一個世界總是以為勇敢的水手是真正的男兒總是一副弱不禁風孬種的樣子在受人欺負的時候總是聽見水手他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擦乾淚不要怕至少我們還有夢...

嘔......嘔...

如今的我生活就像在演戲着言不由衷的話戴着偽善的面具總是拿着微不足道的成就來騙自己總是莫名其妙感到一陣的空虛總是靠一點酒精的麻醉才能夠睡去在半睡半醒之間彷彿又聽見水手他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擦乾淚不要......”

林根唱着唱着,突然跑到路邊的一棵樹旁,一陣嘔吐起來。吐完又自己用手抹了抹嘴,還有些清醒的知道走了幾步,靠在另一棵樹的樹榦上,抬着頭仰望着上的月亮接着繼續唱。

他在仰望着月亮唱着歌的同時,眼淚卻順着臉頰往下淌。

林長鳳看着根這副樣子,心裡是又氣又心疼。指着靠在樹上的根,一時不出話。

鈐淑秀忙上前拉住林長鳳,又是一番勸。

而陳潔和李琴這時已走過去,一人一邊扶着根,生怕他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幾人都看着在那傻看着空月亮,任眼淚流淌的林根,回想着他剛才那種帶着哭泣一樣歌聲,大家莫名的都有了一種悲傷。

林根唱的並不是像歌星唱的一樣好聽,並且還中間時不時停頓一下。但他唱這首歌時的那種聲音,卻讓大家的心裡有種想哭的感覺。

出身社會,我們再也不能像時候那樣真,總是充滿着幻想。為了在現實中生活下去,我們學會了謊言,學會了對不同的人演着不同的戲。我們總是欺騙着自己,認為自己已經做的很好了。

內心那種深深的空虛寂寞感,和對家的思念只能掩埋在自己的心裡,不敢去碰觸,不敢去回味。在許多個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們才敢矇著自己的頭,偷偷的去窺視自己的內心,任淚水無聲流落。每當面對眾人時,我們又戴上了面具,掩藏起真實的那個自己。

累!真的好累!可為了生活與生存,我們又不得不這樣學會做虛偽的自己,笑着臉裝作忘了心裡的痛。

“根,你唱的太好聽了!還能唱首歌給姐聽聽嗎?”李琴這時不知想到了什麼,扶着根一邊的胳膊,臉上掛着淚問根。

“想聽我......唱......唱歌?那行!你......你......想聽什......什麼樣的歌?”本要你想聽我唱歌,我就不唱給你聽的林根,當低頭看到李琴臉上的淚水時,卻鬼使神差的答應了不,還主動問李琴想聽什麼歌。

“只要你唱的,什麼歌都行!”李琴毫不挑剔的道。

“好!我想......想想啊!我唱......”林根在哪閉目想着。

“有了!我還唱鄭智化的歌給你聽......”根突然想到了一首歌。

“根,我們邊走邊唱吧!正好能讓我們聽着你的歌,一路前行哦!”鈐淑秀看看時間不早,想着這會先哄根回住處才對。畢竟等會自己這些人還要回宿舍,不能太晚了。

“好!淑秀姐你......了,我得......得聽!”林根有些腳步不穩的打了個趔趄,幸好兩邊有陳潔二人扶着,這才沒摔倒開始走着。

“你那美麗的麻花辮纏啊纏住我心田叫我日夜地想念......你在編織着麻花辮你在編織着諾言你長大的那一要我解開那麻花辮......幾番風雨吹斷姻緣的線人已去夢已遙遠......是誰解開了麻花辮是誰違背了諾言......”

伴隨着林根麻花辮的歌聲,李琴一邊扶着林根,一邊卻是淚如雨下。

“淑珍,你去扶着根,讓李琴跟我一起走吧!”感覺出了李琴的不對勁,鈐淑秀忙招呼着堂妹換過李琴。

“李琴你怎麼了?是不是根今晚的那些話讓你生氣了?等明個根酒醒了,我一定讓他向你道歉。”看着李琴那淚流滿面的臉,林長鳳忙上前拉住李琴真誠的道。

“長鳳姐,我可沒有生根的氣。只是聽着他唱的歌,讓我忍不住......”李琴着,又是淚水滑落。

“李琴,如果你把我們當姐妹,心裡有什麼話就對我們出來,不要一個人悶在心裡......”鈐淑秀看出了李琴有心事。

“我......沒事!就是聽到根的歌,有些忍不住想哭的感覺!我們快點送根回去睡覺吧!他今晚喝的有些多,讓他早點睡着就好些。”李琴自己擦了擦眼淚,擠出一個笑臉對鈐淑秀着。

鈐淑秀看看李琴,又看看離根工地已沒多遠,覺得等回來的路上再問李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