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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夫被人認出來,少不得要擔心,也沒有心思吃飯了,到不是她怕,而是怕壞了李府的名聲。

“我看咱們還是回去吧。”

“都過來了,現在出去,看熱鬧的人更多,到不好吃完了在走,那時人也走的差不多了,你也不用擔心,他是看我在這裡,才會來找你的麻煩,不過挺奇怪的,他到是認得你。”伍元也挺驚呀的。

李子夫也很疑惑:“你還別產,我都不記得見過他,好像是頭一次見過,他怎麼認得我?”

兩個人自然沒有往李時清喜歡李子夫的事情上想,伍元到覺得是別人認出來了,而讓李時清上前來打招呼,神情不由得一沉,又不想讓李子夫看出來。

“吃吧!越怕什麼越來什麼?我就不信了,真知道又怎麼樣?突厥人不是人啊。”伍元夾了菜給兩個。

李子夫也拿起筷子:“是啊!我又沒有殺人放火。”

越想越頭疼,到不如不想。

丫丫到是很歡實,這裡的飯菜比家裡的還豐富,她吃的很香,看她埋頭吃飯的樣子,李子夫又是滿心心疼。

在將軍府又如何,孩子吃的還不如這郡府里的普通人。

外面,沐子然跟同伴喝完酒,也不急着走,他想確認一下,裡面的人到底是不是李府的千金。

鄭晴嫁給自己之後,開始的時候曾和自己說過在突厥見過李子夫,李子夫也嫁給突厥人,那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其實他更想問問李子夫,到底 突厥發生了什麼事情,讓鄭晴的性子變的那樣,以前溫柔的人變的尖酸刻薄起來。

所以吃過飯後,只說還有事,讓其他人走了,沐子然一直坐在外面等着,看李時清還在一旁罵,他掏了銀子請了李時清吃飯,李時清見有人請自己吃飯,也說了些沐子然不知道的事情回報。

“我那姐姐,還沒有嫁人就生了孩子,在外面說是被男人甩了,可我娘說早就在家時就大了肚子,那些不過是借口罷了。”

沐子然對伍元的印象一直不好,現在聽李時清說這些,到也相信,李時清一看真有人相信自己,越發的口無遮攔。

“剛剛我進去,她把我趕出來,還不是那李家的小姐跟她一樣,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當年我家去李府提親,說是李家的小姐失蹤了,可是你看看,失蹤的人現在帶着個孩子現身,這說明什麼?還不是做了見不得人的事。”

“哼,她也不過是個女子,早晚是別人家的人,將軍府將來還不是我的,在敢惹我,小心我將她趕出去。”李時清喝了最後一杯酒,醉倒在桌上。

沐子然皺起眉頭,將軍府的這位小爺什麼樣他是知道的,今天安排他吃飯,也不過是想看看能不能聽到些消息。

叫了小二過來,給了銀子讓將人送回將軍府,沐子然才起身過去叩單間的門,裡面伍元皺了皺眉頭,起身拉開門。

看到是沐子然,伍元的眼睛一眯:“沐公子有何事?”

兩人也算是冤家,見面就沒有像正常人一樣,或者是跟本就不對盤,從來沒有過好臉色。

“我聽說李家小姐回來了,有事想問問她。”沐子然淡然出聲,越過伍元往裡面看。

“沐公子不是最講規矩的嗎?男女私下裡見面,怕是不好吧?”伍元胳膊盤在胸前,也不讓開。

沐子然皺眉看她:“這個還要問問李家小姐,我想李家小姐也不想讓人知道她回來,所以不願把事情鬧大吧?”

好個**祼的威脅,伍元不等再開口,裡面的李子夫說了話:“妹妹,讓沐公子進來吧!我與沐公子無冤無仇,想來他找我也是有什麼急事吧。”

一句話弄的沐子然臉微微一紅,進屋後也一臉的尷尬,作揖道:“讓李小姐笑話了,我確實有事想問李小姐,還請李小姐不要介意。”

“有什麼事,沐子公請問吧。”李子夫猜到了幾分。

“李小姐或許還不知道我與鄭晴已經成親,她從突厥回來之後性情大變,不知她在突厥發生了什麼事情?還請李小姐將真相告之。”

“看來鄭晴跟沐公子很貼心,不然沐公子怎麼能知道我在突厥的事呢?既然夫妻二人同心,沐公子該相信鄭晴才是,若真在突厥有什麼事,她一定會告訴沐公子的。”李子夫的話讓沐子然自愧不如。

“小生受教了,今日打擾了。”沐公子灰溜溜的逃跑了。

看着李子夫幾句話將沐子然打發走,伍元翹起大拇指:“你厲害,幾句話就將人打擾走了,姐姐還是像當年一樣寶刀未老啊。”

李子夫笑出聲來:“你就別損我了,說起來沐子然也是君子,不然換成別的男人也不會聽了這幾句話就走,相信他心裡是真的喜歡鄭晴。”

“鄭晴也真是命好,那樣的人能找這樣的一個男人。”伍元叫了小二進來打包帶走。

回到客棧之後,伍元讓兩個人休息,自己先回了大營。

要說現在突厥內戰,那也有可能隨時攻打過來,所以平日里也能不鬆懈了,而且也不知道無可回沒回來。

知道了無可還在,伍元也不由得擔心起來,那樣仙一樣的人,也不知道這些年變得怎麼樣了。

旁的不說,伍元到是覺得自己的變化很大,以前粗壯的身子,現在也瘦的弱不經風,她又刻意的做了些美容,到也多了些嫵媚。

雖是穿着盔甲帶着兵,卻也真真是個女兒身,年歲正好,在大營里少不得惹旁的男子多看一眼。

這些年來也不是沒有男子向她示過好,甚至說可以把夜叉當成親生的,都被伍元拒絕了。

她現在對男人是真的失了心了,正中了那句話,男人信得過母豬也上樹,與其受傷,還不如自己好好保護自己。

帶着心事,伍元回到大營,剛下馬就被父親給叫了過去,看父親一臉的濃色,微微一愣。

“怎麼了?”

“有人發現在五十里外有突厥兵的身影。”李璟拿過地圖,指着上面的位置。

伍元走到路前,看了地點:“說有多少人嗎?”

“這到不知道,不過最少也得有一萬。”李璟估計着。

“準備一下吧!別讓人突襲而沒有還手的力氣。”伍元想着現在兵力,打突厥不在進犯,京城那裡也不派人來了。

只靠原本在郡府生活的將士守着,縱然部伍在精,也頂不過人家人多,好在現在郡府的將士也有一萬,到也不用太擔心,只怕那些突厥人會超過一萬。

“班姬,我想親自帶人去探探,看看虛實。”李璟叫女兒來,才說出真正的目地:“那一帶的地形我熟悉,帶一小隊人馬,小心點不會被發現。”李璟坐回椅子上:“我走之後,家裡的事情就由你來主持,萬一我有什麼?在京城裡沒有派人來之前,一切由你先代理着。”

“爹,你說什麼呢?弄的那麼嚴重,這次還我帶人去吧!你是帥,所有的一切都離不了你,這幾年我也該出去歷練一下了,你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小心。”伍元直接就給拒絕了。

“不行,你個女子,怎麼能讓你去。”那裡到底怎麼樣,李璟還不清楚。

“爹,我先是個兵,後才是女子,你不是說女子跟男子一樣嗎?現在又怎麼看不起女子了?”伍元急了:“這事就么定了,你要是真在不同意,這大營我也不呆了,到不如回家去帶孩子。”

李璟見女兒的倔強脾氣上來了,也知道勸不得她,面上應下了:“也好,你先回去準備一下,明天在出發。”

伍元高興了:“好,那我回去收拾東西了。”

看着女兒走了,李璟才叫了身邊的副將過來,商量了一下午,晚上,在伍元去郡里時,李璟才帶着人馬出了郡府,往五十里外而去。

伍元將李子夫送回府上這後,回到大營里,是第二天早上才聽說父親走的,當時臉色就沉了下來。

叫了來父親身邊的副將:“父親走時怎麼交代你的,你就怎麼做,我現在去追父親,讓他回來。”

如今父親年歲大了,伍元豈能放心。

副將一臉的猶豫:“大小姐,將軍交代了,不能讓你去。”

“現在聽我的,就這麼辦。”伍元起身就走。

跨上馬頭也不回的往城外去,風沙很大,熾熱的太陽烤的皮膚像針在刺一樣,多少年沒有過這樣的感受了。

一路上按着記在心裡的地圖尋着路快速的往產奔跑,父親走過的痕迹,早就被風吹沒了。

獨自一個人在大漠上,四下里一片凄涼,伍元竟覺得自己迷失了方向,用力的吸了口氣,才繼續往前行。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天黑了,也沒有追上人,伍元覺得自己的速度夠快的了,卻沒有想到父親他們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快,到也是,畢竟他們提前走了一晚,現在趕指定是趕不上的。

夜色下,伍元一個人靠着馬休息,吃了一口帶着的乾糧,水袋裡的水也只剩下一半,省着喝也只能夠兩天的。

“嗚、、、、”聽到狼叫聲,伍元的心一凜。

隨後一團身影撲到自己懷裡來,一直的噌,伍元才鬆了口氣:“你怎麼跟上來了?”

一路上,她竟然沒有發覺小白跟着自己,獨孤一人,這樣到讓伍元的心踏實多了,輕輕的摟着小白。

小白歡喜的又叫了兩聲,伍元忙道:“別叫了,再把狼群叫來了,好了,就原諒你了,不過這可是最後次,你再敢當叛徒,我可就真不原諒你了。”

有了小白,伍元莫名的不怕了,又累又困,放心的睡了過去,先前不怕敵人怕野獸,有了小白,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

伍元睡着之後,沒有注意到,四下黑暗裡閃着綠光的眼睛,可是待小白叫聲過後,那些綠光慢慢的退了下去,再也沒有敢靠上前來。

清晨,伍元被一股血腥味驚醒,待看到身旁放着的被咬死的野兔,在看着小白白色毛上染着的顏色,裂開嘴角笑了。

點了火堆烤了一隻兔腿,將剩下的分給了小白,小白邀寵的叫了兩聲,低頭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