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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夫與旭日干一起回到郡府之後,聽到旭日干去京城了,就直接花錢請了馬車一路進了京城。

她沒有想清楚為什麼要跟着來京城,或許是覺得那樣放手很不甘心吧。

讓她沒有料到的是一到京城就先遇到了班姬,還是在這種情況下,世事果然無嘗,讓人跟本措手不及。

丫丫靠在母親懷裡,在屋裡憋了一整天,她有些呆不住了,在母親懷裡不時的扭着身子。

這讓李子夫的心一陣煩燥:“好了,你去玩吧。”

與旭日干分開之後,她手裡有了一萬兩的銀票,買兩處鋪子租出去,這讓她能過上一個很好的生活。

所以她先打算安定下來,在買鋪子,然後在買宅子。

莫名的知道隔壁住着班姬之後,她也決定在附近買宅子,這樣也能看到旭日干,她不相信那個男人真的能那麼狠心的將她和孩子不管不顧,總在他面前晃,總會讓他心裡不舒服。

此時對她來說,她不幸福了,他們也不要幸福。

李子夫沒有發覺,此時她的心裡已有些變態,或都精神有了些問題,一直糾結於某件事情,放不開,覺得她成了世界上最憐的人。

丫丫早在聽到母親讓她去玩時跑出去了,這也是一處前面是鋪子後面院子出租的院子,不大,丫丫在外面玩,李子夫也不怕人出事。

夜叉總不時的探頭,在看到丫丫出來後,才跑進來,聲音很小:“你娘怎麼總不讓你出來呢?”

丫丫眨眨眼睛也不說話,夜叉大人狀拍拍她的頭:“好了,反正你也不懂,咱們一起玩吧。”

看看他像大人的樣子,在聽這話,也不過是個孩子。

這幾天夜叉總是偷偷跑過來找丫丫玩,丫丫也沒有跟同樣大的孩子玩過,所以夜叉說什麼她都聽,很聽話,大大滿足了夜叉指揮人的心思。

李子夫正煩着,聽到院時孩子們的歡呼聲,推門走出來,看到夜叉後,臉色一沉:“丫丫,回來。”

以前不知道,現在她已經猜出夜叉是旭日乾的孩子了,眉宇之間太像了,只乎就是跟據旭日乾的樣子刻出來的。

想到他們以前就有過姦情,她還一直把班姬當成朋友,什麼都跟她說,心裡就忍不住要恨,當初班姬幫助她的那些,此時在李子夫的眼裡已經看成了偽善,讓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小丑,一直被他們耍着。

丫丫見母親生氣,跑了過去,不敢回頭看夜叉一眼,夜叉也不眼生,見李子夫出來,蹬腿就跑了。

李子夫冷着臉帶着女兒走:“真是個沒有禮貌的孩子,以後不許跟他玩,聽到了嗎?”

丫丫撇撇嘴不敢哭出來,還是輕輕嗯了一聲,李子夫厭煩的推着她進了屋。

隔壁陶媽媽見夜叉跑回來,偷偷拉過他問:“是不是丫丫的娘又把你趕回來了?”

夜叉直搖頭,上次他說了之後陶媽媽就再也不讓他去找丫丫玩了,他才不說。

“你不說我也猜到了,聽媽媽的話,以後別過去了,你要是真玩聊,媽媽帶你上街,好不好?”自己家的小少爺又沒有做錯什麼?那個李子夫怎麼總甩人臉色。

真是個忘恩負義的東西,當初小姐可沒少幫她,現在一副誰都對不起她的樣子,做給誰看呢。

“好。”

“行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怎麼想,快洗洗手吃飯吧!你是嘴上應着我,心裡可不願意着呢。”陶媽媽笑着拍拍他的屁股:“快點吧!別讓你娘知道了,省着她又不高興了。”

“我醒得了。”夜叉歡呼的跑開了。

縱然瞞着,吃飯時伍元還是問了,見夜叉挺着脖子不承認的樣子,就猜到自己又說中了,心疼兒子的同時又是一氣。

對於李子夫,她是真的失望了,兩個人之間沒有什麼恩怨,她卻將這些強加在孩子的身上,這讓她對李子夫也生出怨氣來。

“行了,以後不許在去玩。”李璟見女兒真動了氣,訓向夜叉。

夜叉吐吐舌頭:“知道了。”

伍元也沒有將火氣發到兒子身上,她覺得很有必要跟李子夫尋個機會談談,她不在乎孩子的心裡成長,但是自己的兒子自己心疼。

心裡有了打算,用過了晚飯之後,李璟帶着夜叉去夜市玩了,陶媽媽這陣子做了不少的腸出來,打算過幾天就開業賣。

伍元藉著機會出了院,看隔壁的鋪子關着門,叩了叩一推,門沒有鎖,她走了進去。

院子里很安靜,在這樣的環境下生活,難怪心情會變得那麼不好。

“有人嗎?”在外面,伍元叩了叩門。

李子夫與丫丫正在吃飯,飯菜是讓外面的酒樓送來的,李子夫跟本不會做飯,剛吃到一半,就聽到了門外響起了班姬的聲音。

她落了筷,將門打開:“妹妹過來了。”

伍元現在特別不喜歡她這副樣子,明明討厭自己討厭的都不行了,還裝出一副和善的樣子。

“嗯,沒有打擾到姐姐吧?”伍元見她退開,順勢跟着進了屋。

丫丫一見有生人來,偷偷的跑到一旁站着,看樣子就讓人覺得可憐,伍元心裡對李子夫越發的不喜了。

“姐姐先用飯吧!我也沒有什麼事。”伍元尋了椅子坐下。

李子夫也不多說,坐下繼續吃飯,不時的訓着丫丫,丫丫也不敢出聲,只顧低着頭吃。

一頓飯看的伍元都覺得沒有了胃口,好在丫丫是個孩子,看她的樣子也習慣了。

飯後,李子夫讓丫丫到院子里玩,才開口:“妹妹來一定是有事吧?”

既然要敞開天窗說亮話,伍元也不客套:“姐姐,我希望咱們大人之間的事情,不要牽連到孩子身上,他們還小,把這些施壓到他們身上,你覺得公平嗎?在說咱們之間的事情,我想已經解決了,若是姐姐覺得還沒有說開,現在咱們可以在說說。”

“妹妹說這些是何意?”李子夫的臉沉了下來:“我不知道我做了什麼讓妹妹覺得我做的不好了,或者把事情扯到大人身上。還是夜叉回去說什麼了?”

“夜叉並沒有說什麼。”伍元直直的盯着她,看來兩個人註定做不了朋友了:“今天我跟姐姐說這些,只是我心裡的想法,哪句不中聽姐姐也不要往心裡去,或者說出來,咱們姐妹之間沒有什麼不能說的,不是嗎?”

“妹妹說的對,咱們之間也沒有什麼說不出口的,那我到要問問,既然不是夜叉說了什麼?妹妹今日到這裡又這樣說是為了什麼?不會是無緣無故的說這些話吧?在說我對孩子怎麼了?我不讓丫丫跟別的孩子玩也有錯?我管自己的孩子還由不得外人來說。”李子夫幾乎是吼出來的,她的樣子讓伍元覺得自己做了十惡不赦的事情:“你以為你是什麼身份到這裡跟我說這些?你有資格嗎?以前我把你當成我的親姐妹,可是你是怎麼對我的?你暗下與旭日干生了夜叉,現在又挺着一個肚子,這就是好姐妹做的事情嗎?竟然還敢主動上門來說這些大道理,你不覺得可笑嗎?”

“是,但是我有不得已的苦衷,當初在突厥時,我進將軍府當夫人,姐姐就該想到我與他不可能不發生關係,既然姐姐選擇與他在一起,就該料想到那些事情,現在在怨恨豈不是自相矛盾?至於現在肚子里的這個孩子,也不是我自願的,他那樣霸道的男人,姐姐該知道只要是他想的,沒有做不到的。”不管她能不能聽進去,伍元都想解釋一下。

事情發生到現在,她還沒有真正的解釋過,她欠李子夫一個解釋。

正如她料想的一般,李子夫跟本聽不進去:“他想你就不會拒絕嗎?說那些借口有什麼意思呢?他現在不也是為了你來京城了嗎?你真以為我是傻子嗎?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在說了,以後大家過好自己的日子吧!我不希望丫丫跟別的孩子玩,以後妹妹還是管好自己的孩子吧。不送。”

“好,既然這樣,把話說開了也好,我是沒有資格過問你怎麼管孩子,可是你看看丫丫,你那樣對她公平嗎?你把她生下來就該負你該負的責任,而不是整日里讓她從小就活陰影里。你覺得你是個受害者,可你除了讓同情之外,都不覺得可憐。”伍元緊緊的盯着她:“因為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不理會李子夫鐵青的臉,伍元推開門走了出去,看着躲在外面的丫丫,這孩子竟然在偷聽。雖然膽小,可也是個懂事的孩子吧?

可惜了,遇到這樣的母親,難道單親母親就真的要自悲自憐的過一輩子了嗎?要像李子夫這樣,她遇到那些事,是不是早就被擊垮了?

李子夫卻在伍元走後,氣的把屋裡的茶杯都摔了,該死的,她憑什麼來訓自己?她真的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嗎?可誤,竟然敢跟自己來示威,決不能讓她的日子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