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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璟安頓好三皇子之後,怒氣沖沖的回了後院,見屋裡只有韋氏,憋了一肚子的火氣無處可發,眼睛落到身旁的凳子上,抬腳就踢了過去。

凳子被一腳踢散了,韋氏嚇了一跳,不過一想到兒子如今要在三皇子身邊當差了,膽子也大起來了。

“老爺這是怎麼了?”

李璟瞪大了眼睛:“你好還意思問怎麼了?你剛剛和那個畜生都幹了什麼?那畜生呢?別以為能躲得過一輩子,三皇子是什麼人?就他那副得形還想到三皇子身邊當差,把自己命丟了沒事,到別時牽連到全家,你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韋氏聽了不高興了:“老爺這話說的,時清可是你親兒子,他在不好,那也是這些年來老爺不管他的原因,現在跟在三皇子身邊了,以後定會有前途,等以後老爺要靠着時清時,定會為今日後悔。”

韋氏似乎已經看到了將來兒子光宗耀祖的樣子,只差笑出聲來,要不是懼怕眼前的李璟,早笑出聲來了,不管怎麼樣,李璟吃人的眼神還是讓韋氏害怕的。

“靠他?你這婦人真是腦子壞掉了,好,我就要看看有你哭的一天別來找我。”這樣的女人早就跟她說不清了,他在生氣豈不是跟自己過不去。

李璟甩着衣袖大步的出了屋,韋氏不以為意的撇撇嘴,轉身坐回了椅子上,看手邊的茶沒有了,怒氣的一拍桌子:“死丫頭,跑哪裡去了,沒看到茶沒有了嗎?”

韋氏喊了半響,才見一個衣着補丁的年輕婦人走了進來,手裡提着水壺,韋氏不但沒有高興,將剛倒滿的茶杯都扔到了年輕婦人的身上。

年輕婦人正是李時清從鄉下里娶回來的張氏,從長相上來看,她的樣子比較叼,偏性子卻極其膽小,一副害怕的樣子,任韋氏打罵也不敢還口,只縮着身子在角落裡。

韋氏看了越發的不喜:“花二兩銀子,娶回你這麼個不會下蛋的母雞來,好在我家的清兒是個有出息的,如今到了三皇子身邊當差,以後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你這樣鄉下出來的,也配不上我家的清兒,不過你放心,你現在好好伺候我,將來在這個家裡只要有我,我就不會虧待你,清兒娶妻了後,我也會讓他納你為妾。”

張氏縮在角落裡,低着頭,不被看到的臉上,滿是猙獰之色,韋氏不了解,越是恨子軟的人,她恨起來會越狠。

心裡憋着火氣,在張氏這裡發泄完了,韋氏才得意的讓張氏出去,隨後又馬上叫住人。

“過會酒樓會送飯菜過來,三皇子一個人也吃不了多少,記得留下幾盤菜來。”想到酒樓里的那些菜,韋氏就越發的餓了。

張氏嚇的身子一抖:“娘,那些飯菜直接送到後院,我跟本接近不了。”

“你是傻子不成?你不會在門口等着,你是將軍府的人,酒樓的人來了,你說什麼他們還能不聽你的?”

張氏咬着唇退了下去,直到不被人看到的時候,才露出一臉的陰狠來,當初要不是聽說這是將軍府,她怎麼會嫁進來,在村子裡她也是出了名的村花,多少人家求着她,沒想到在這裡受這樣的罪。

看來在這樣下去,在這個家裡也不會有好日子過,張氏緊了緊眉,大步往前院走去。

如今三皇子住在將軍府,院里到處是侍衛,張氏因為一身的破舊衣裙,羞的抬不起頭來,一路沿着牆邊走,只覺四處看過來的都是異樣的目光。

李璟出來時,正好看到張氏,只見她畏首畏尾的縮在大門口,停了下來:“你在這裡做什麼?”

張氏怯怯的抬頭看了一眼,又慌亂的低下頭:“沒、、沒幹什麼?”

李璟眉頭緊皺:“是不是韋氏又讓你幹什麼?”

張氏膽子小。雖然只看了一眼,李璟也能看出來,院里這麼多人,她不躲起來,反而像賊一樣的站在這裡,除了韋氏沒有旁人能逼她這樣做。

張氏眼裡閃過得意,才害怕的小聲道:“是娘讓我過來看看酒樓的飯菜準備好了沒有?”

李璟冷哼一聲,這是主意又打到飯菜身上來了,見左右侍衛都看過來,又不好發脾氣,從衣袖裡掏出了一把碎銀子遞過去。

“拿着去買點飯菜吧。”等張氏接過銀子,李璟不多說,大步出了將軍府。

張氏看着手裡的銀子,加在一起得有五六兩,拿出一兩銀子,剩下的踹在懷裡,才高興的往酒樓去。

當菜飯擺在桌子上時,韋氏跟本不知道這是李璟拿了銀子買的這些菜,只以為是從三皇子那裡偷偷得來的,想着三皇子也吃的是這個,只覺得這菜比往裡日都香。

後院里,無可摟着夜叉一起用飯,夜叉也不眼生,小眼睛亂轉,不知道在想什麼?無可看他這副樣子就喜歡。

晚上,李時清把錢都花光才回府,晃着喝醉的身子,直奔張氏的屋裡,張氏一見他回來,嚇的將身子縮進床裡面,李時清大爺似的往床上一躺,跟本沒有理會張氏,躺下就睡。

聽到呼嚕聲傳出來,張氏才敢躺下,卻也是緊貼着裡面的牆,一動也不敢動,李時清看着很瘦弱,可打起人來卻不含糊,張氏也是被打怕了。

二日後,無可帶着大隊人馬和突厥的使臣,才向突厥出發,李時清換了新買 來的袍子,一臉諂媚的趕上前去。

李璟看著兒子的樣子,扭開頭,早在出發的前一日,他就找過三皇子談過了,並把兒子的秉性都說了出來,三皇子只談談一笑,讓他別擔心。

將人送出郡府,李璟知道在怎麼擔心也沒有用,可剛回到大營就見陶媽媽慌亂的跑了過來。

“老爺,不好了,孫少爺不見了。”

李璟一愣:“怎麼會這樣?是不是出去玩了?”

“孫小爺從來都不出大營的,而且今天他說肚子疼要在屋裡休息,讓我別去打擾他,可誰知道我剛剛端午飯進來時,屋裡跟本就沒有孫少爺,把大營里也找遍了,都沒有看到人。”陶媽媽慌了。

孫少爺一直是她在照顧,她都把人當成了自己的孫子,陶媽媽本就沒有親人,現在要是把孫小爺丟了,可跟要她的命沒有什麼區別。

李璟安撫她:“我現在就讓人去找。”

派出了很多人,直到天黑也沒有找到人,李璟也慌了,要是夜叉在出了點什麼事,她可怎麼跟女兒交代啊。

郡府里這邊找人找瘋了,在大漠那裡,無可看着在自己馬車底下鑽出來的小身影,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夜叉一臉的灰土:“我可以自己去找我娘的。”

“帶着小白?”無可看着一旁的小白,在看看夜叉,這孩子真像他母親。

“小白很厲害,它可以帶我找到娘的。”

明明偷偷躲在馬車下面跟着來的,竟然還一副沒有做錯的樣子,這倔強的樣子還真是讓人捨不得說他。

“好吧!反正我也要去你娘那裡,你可以跟我們一起去,不過路上會很苦,到時你可不能哭鼻子。”無可見他點頭,又招了近身的侍衛過來:“你帶幾個人回去,給李將軍送個信,只說夜叉在我這裡,然後就不必在來了,在郡府里等着就行。”

侍衛不敢怠慢,應下之後就退了下去。

夜叉眼睛轉來轉去的,見沒有趕自己回去,高興了,小胸脯一挺:“你放心,我可不是小孩子,才不會哭鼻子呢。”

無可笑了,吩咐人上路,一邊把匣子裡面的點心拿出來給夜叉吃,夜叉吃了四塊才說飽了,靠着小白不多時就睡了。

此時可是冬天,馬車上雖然鋪了被子,可是也難擋寒氣,無可扯了自己身上的毛皮給夜叉蓋上,這樣的天氣,這孩子在馬車下呆了一整天,要不是有小白,早就凍壞了。

馬車外面,李時清見四下里沒有人理會自己,心生不滿,他怎麼也是將軍的兒子,可看看這些人,跟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在說這一路上真要走着去突厥,豈不是要累死?

看着前面那些配馬的侍衛,心裡越發的不滿起來,憑什麼他們都有馬,而自己卻要跟這些小嘍嘍一起走?

在郡府里沒走之前,他可和那些人都吹完了,要是讓人知道她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嘍嘍,豈不是要笑話死自己。

可恨那個小野種竟然得到了三皇子的喜歡,還能一起坐在馬車裡,或許沒有那個小野種跟來,坐在馬車裡的就是自己了。

越是這樣想,李時清的心裡就越不平衡,尋思着找機會得往三皇子面前湊湊,他是不是把自己給忘記了。

不過一直到突厥,走了近一個月的路,李時清也沒有機會靠近馬車,他發過幾次脾氣,可人家跟本不管他是誰,把人家惹不高興了,暗下沒少使手段弄他,最後他也老實了,心裡不瞞也不敢說出來了。

也暗暗的憋了一口氣,等到了突厥,只要能在三皇子身邊,這些欺負他的人他一定要他們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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