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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拉從丫丫跟過來之後,就一直注意着她的舉動,可終是分了心讓丫丫得逞,發現時已晚了,只能縱馬追了上去,不用烏拉吩咐,就先前跟着侍衛直接將丫丫扣住。

丫丫冷冷一笑,手裡的鞭子就甩了過去,侍衛遂不及防,硬生生的承受了一鞭子,等在看過去時,丫丫早就騎着馬跑了,侍衛忙追了過去。

丫丫沒有方向的亂跑,在樹林里奔跑,馬身子突然整個往前傾去,丫丫尖叫一聲,人隨着馬就掉到了深坑裡。

身下騎的馬當場就斷了脖子了沒有了氣息,丫丫一條腿被壓在馬下,整個身子都抽不出來,痛得她大呼起來,可除了四下里的鳥叫聲,跟本不有旁的聲音。

想到追着自己的侍衛,丫丫用力的喊着,只希望聽到聲音過來救她,卻不知那侍衛同樣也掉進了深坑裡,人摔暈過去,跟本不可能聽到她的呼救聲。

叫了近一個時辰,也沒有人過來,丫丫只能停了下來,想辦法把自己的腿抽出來,最後雖然抽了出來卻骨折了,跟本動不了。

肚子又餓,又受了傷,丫丫看上去很是狼狽。

眼下只等着有人發現她不見了來尋,但是怎麼可能呢,她先前傷了夜色的馬,夜叉恨不得得殺了她,又豈會在乎她的死活。

為什麼?為什麼她的人生就這麼悲慘?沒有一件事情順心的。

“喲,這不是大公主嗎?怎麼掉到陷阱里來了?嘖嘖,快看看這樣子,怕是受傷了吧?”阿史奴笑意的看着坑裡的人。

阿史奴正是親王阿史那的兒子,賽罕唯一的庶弟,在突厥也算是紈絝子弟的代表了,偏他又是個有心計的,做什麼勾當又從來都不會讓人明面上看到,是個很陰險的人。

這一點到是與父親阿史那不同,好在他也不會闖什麼禍,阿史那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他胡鬧去了,而且就這麼一個兒子,也不指望他成大才,到時繼承自己的爵位就行了。

丫丫自然認得他,冷冷一笑,“受不受傷與你何干,還不快叫人帶本公主上去。”

阿史奴眼裡閃過一抹狠勁,面上笑道,“我這就親自下來求公主上來。”

說著人已跳下馬,又跳到了坑裡,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誠心的,一個身子沒有站穩,就壓到了丫丫的身上,丫丫痛呼一聲,用盡全身的力氣也推不開身上的阿史奴。

“還不滾開。”丫丫氣的大罵。

阿史奴卻一改先前的態度,雙眼色眯眯的往丫丫的胸前掃,“公主,你年歲也不小了,該嫁人了,不知道公主可有心儀的男子?咱們突厥的好男子,到沒有幾個,不知道主子覺得我怎麼樣?將來我是要繼承親王爵位的,與公主可是相配的。”

“狗眼看人低的東西,本公主也是你能惦記的?馬上給我滾開。”丫丫惱羞成怒,偏跟本推不開身上的阿史奴。

“哈哈,今日可不正是個機會,我與公主成了好事,到時再請可汗賜婚,想來可汗一定是願意的。”阿史奴卻一手扯開了丫丫身前的衣裙。

丫丫驚呼出聲,“你要幹什麼?滾開,信不信本公主讓可汗殺了你。”

“公主?你還真當你是公主不成?放眼看看哪家的公子能看上你,也就是本少爺不在乎你的身份,才要了你,你該感謝本公子對你多看一眼才是。”

不理會丫丫的掙扎,阿史奴在死馬上就奪了丫丫的身子,事後他穿戴好,冷眼掃着一臉求死的丫丫,“知趣的話就把今日的事忘記了,等着本少爺上府求親,你若說出去,丟的也只是你的臉罷了,到最後可汗為了皇家的顏面還會把你指給本少爺。”

縱身跳了上去,阿史奴騎着馬走了,聽着馬蹄聲遠了,丫丫才愣愣的坐了起來,慢慢的將衣裙穿好,雙眼空洞的望着前方。

任她想破了腦子,也不會想到會這樣,一個親王家的庶子竟然敢強要了她的身子,就是普通大臣家的姑娘,阿史奴也該想想,偏她還是個公主,如今可見她這個公主連那些大臣家的姑娘都不如。

卻說阿史奴回去之後,就讓人過來求丫丫,待晚上回到了親王府,阿史奴就奔着後院而去,正是賽罕的院子,五年前老親王病倒,賽罕的院子到也沒有先前管的那麼嚴了。

看到來人,賽罕冷哼一聲,“你來做什麼?”

阿史奴笑的奸詐,“姐姐不是恨李子夫那個女人嗎?這回我可是幫着姐姐報了仇了。”

“你做了什麼?”賽罕跟本不相信他能做什麼。

阿史奴笑意越發的深,“等過些日子弟弟把那女人的女兒娶回來,整日里壓在身上,姐姐覺得這樣不解恨嗎?當年她搶走姐姐的男人,如今弟弟就睡她的女兒,可比她更狠呢。”

賽罕冷笑,“得了,你做這些說好聽的是為了我,還不是為了我手裡的東西,你放心,只要你好好待我,那些錢財都是你的。”

原來老親王病了之後,終是不放心自己這個妻子生的女兒,把家裡的錢財都放到了賽罕的手裡,有了錢財,也就沒有人敢欺負賽罕了,特別是府里的人。

“姐姐說這話就外道了,你我是姐弟,還不是一家人。”阿史奴被戳穿心事也不覺得丟人。

賽罕從衣袖裡掏出一疊銀票,“拿去花吧。”

這一疊銀票,少說也得有一千兩,阿史奴高興的接過來,“既是姐姐給了,弟弟就收下了,對了還忘記告訴姐姐,如今那李子夫的女兒已經是弟弟的人了。”

要說這阿史奴也是個有腦子的,知道怎麼做能從賽罕這裡得來好處,賽罕的事阿史奴自然清楚,偏可汗那邊的人他不敢惹,到是這個失了寵的李子夫母女,他還不放在眼裡。

“你若真有心,到不如娶了二公主,我聽下人說那可是人家心尖上的人,你若娶了她,還不是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阿史奴淡淡一笑,心說他到是想了,可惜連身邊都近不了,又怎麼去娶呢。

他也有自知知明,就憑他,真敢說出來要娶,可汗就能摘了他的腦袋。

賽罕見他的樣子,冷哼一聲,也不過是個沒膽子的。

再說丫丫被人救回來之後,並沒有送回將軍府,而是直接帶進了汗庭,另一邊夜叉冷臉吩咐人繼續去找烏拉和夜色。

回到宮裡知道瞞不住,夜叉只能去見父母,伍元聽了到不覺得什麼,反正有烏家的小子在身前,旭日干卻跳了起來。

“你這個逆子,我就說了不許給你妹妹找人家,你不信,現在好了,害得你妹妹下落不明,我告訴你要是你妹妹有個好歹,看我怎麼收拾你。”旭日干哪裡還坐得住,“叫上人馬,現在就進山。”

這些年裡,突厥的四周因為伍元的建議四下里開始種樹,而且多在碎石那裡,慢慢的竟長成了一往樹林,野獸就都聚在那裡去了,成以就形成了天然的皇家狩獵場。

伍元攔住他,“又不是她一個人,還有烏家的小子在,你風風火火的像什麼樣子。”

轉身對一旁的夜叉道,“你帶着你兩個弟弟去,也不用進山,只在外面守着就是了。”

夜叉忽略父親的冷眼,轉身出去了。

旭日干不瞞了,“你看看你,什麼都任着他來。”

“他現在可是一國之君。”

一句話瞪得旭日干不語了,心裡再着急,也不在說什麼了,兒子年歲那麼小就將他一個人仍在這裡,到現在他有什麼資格對兒子發脾氣呢。

伍元走過來摟着他,“女兒長大了,總是要嫁人的。”

夫妻兩個這一夜也沒有睡,說不擔心是假的,只等着那邊的消息。

狩獵場的森林裡,夜色早就被烏拉從馬上救了下來,只是烏拉的馬腿也受傷了,兩個人只能靠腿往回走,夜色畢竟是嬌氣的養大的,走了兩個時辰,腳就磨起了水泡。

“我背你。”烏拉停下來。

夜色扭開頭,“不用。”

卻多有些質氣的樣子。

烏拉嘆了口氣,“都這個時候了,公主又何必跟臣質氣,苦了自己。這樣咱們也能早些走出樹林。”

“你是說我耽誤你了?”夜色盯着他。

“算是吧。”

夜色紅了眼睛,“那你先走吧。”

“公主能自己走出樹林嗎?”烏拉靠上前去,手抬起她的下巴。

這下巴小巧,肌膚如嬰兒般,讓人不想移開手。

夜色打掉他的手,“誰讓你動手動腳的?”

原本還以為是個好的,現在才看出也不過是個粗魯的。

烏拉冷着臉將她抱進懷裡,打橫抱了起來,“天色不早了,樹林里不安全,公主還是不要鬧脾氣了。”

“哪個和你鬧脾氣,登徒子,快放我下來。”

“唔、、、”夜色剩下的話被烏拉吞掉。

待一個吻結束後,夜色的整張臉都羞紅了,又是氣惱,這個男人竟然敢強吻她,太可惡了。

“放心,臣定會對公主負責。”烏拉看着她紅紅的吻,強忍着沒有再吻下去。

夜色知道他軟硬都不吃,也懶得在跟他說話,反正也掙脫不掉,就任由他抱着,而且她也確實累了,腳又痛的跟本不敢走路。

畢竟是在樹林里又是晚上,想走出去跟本不容易,最後烏拉只能選了一處背山的地方,兩個人在這裡休息一晚,明日再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