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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拔的身子從外面走進來,正是分別數月的北宮司寇,看着這張冰冷的臉,朱女頭一次有了親切感,救星啊,終於出現了。

顯然北宮司寇猜出了朱女臉上笑意的原因,不滿的挑挑眉角,這微小的動作,讓朱女裂開的嘴角更大。

看到俊美的進來的男人,王氏和這位大小姐都看直了眼,特別這樣的氣勢,她們見過的男人,哪有這樣的,都是小鳥依人的。

“妹子,這位是?”王氏發現身上的衣料都是自己不認識的,卻也知道定是好的。

這定是位有錢家的公子,單看這衣服的料子就知道縣老爺家也穿不起,要是與這樣的人相識,他隨手一揚,那些錢也夠生活一輩子的啊。

王氏的這種想法確實對,單說衣料就是上千兩銀子的江南上等雲綢,至於說打賞的錢,幾千兩也不在北宮司寇的眼裡,跟本不是錢。

只是王氏忘記了,眼前的男人與朱女認識,甚至看到她們在欺負朱女,又怎麼會往下交好?

朱女淡淡一笑,“這位是、、”

還沒等將下面的話說完,就被北宮司寇打斷,“我是她三夫君,朱家娶男都是平夫,你們即是朋友,這些都不知道嗎?”

這話,不但讓王氏和這位大小姐驚愕,就連朱女也震驚的張大嘴。

北宮司寇走過去,一把摟朱女入懷,“家母在京城裡當個七品官,這陣子一直有事才沒有抽出身子,這次過來正好聽說我們家的奴才惹了大禍,這種大事,怎麼能耽擱,我這才過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語罷,北宮司寇從手裡掏出一個腰牌一舉,“這是巡撫大人的信物,她讓我先過來查查事情真相,待巡撫大人來了之後,再重新斷案。”

聽了他上句話,王氏兩個人就已經六神無主了,事情真相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們自己最明白,而且聽到最後一句話時,兩人是徹底的傻眼了,臉上也全無了一點的血色。

朱女看了心裡大爽,現在知道怕了?她還真想看看她們不知死活的樣子。

“喲,這點小事,怎麼敢勞巡撫大人,這位公子和朱當家的,不如到府內坐坐吧。”大小姐回過神來,一改常態。

要是巡撫過來過問這事,那她母親的官位怕是也保不住了,她怎麼能不擔心。

北宮司寇已往樓上走,一邊問朱女,“你住在哪間?”

朱女就趕忙在前面帶路。

被忽視的大小姐,羞奈不堪,最後將火氣發泄到王氏身上,“你個狗東西,都是你出的這餿主意,告訴你,要是我母親的官位不保,你也逃不掉。”

一甩衣袖,她急着回府去尋母親想主意。

王氏也一臉的慘白,她沒有想到朱女會有這麼大的來頭,一個夫君為了一個下人,竟然連巡撫都弄來了,只是王氏一直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錯,為了朱女的錢財,這大半年來她可從來沒有放棄過任何的機會。

王氏不敢回縣老爺的府邸,也顧不得還在縣老爺府里的侍郎,一個人就先往家逃去,想到在慌草原上,縣老爺想報復也找不到人,畢竟她可是在那裡生活大半輩子的人。

小二可是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的,搖了搖頭,她就知道樓上的這位客官不是個小人物,果然不假啊,這樣偏僻的小地方,連巡撫都來了,而且就為了一個奴才的命,可見真正的身份得多高啊。

其不知朱女本是一個殺豬女,哪有什麼身份,真有身份,也是身邊的幾個男子罷了。

到了樓上的房間,北宮司寇就躺到了床上,朱女還等着他說話呢,可等了一會,竟然沒有聽到人說話,偷偷往床 上看了一眼,這個男人竟然睡著了。

其實她心裡有很多疑惑,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不是要和丞相千金大婚了嗎?

朱女想着這些,不過知道侍衛終於可以救出來了,也算鬆了口氣,整個人坐在桌子上,竟也打起了磕睡,最後整個人爬到桌子上也慢慢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朱女被雜亂的腳步聲驚醒,抬頭髮現外面的天已黑了,正當這時,門推開,只見一個中年婦女帶着官差走了進來。

“幾位大人有什麼事嗎?”朱女掃了床上的人一眼,還睡着。

帶頭的中年婦女掃了朱女一眼,並沒有說話,而是直走到床邊,看床上的人還在睡着,才對身後的人擺擺手,示意不要出聲,眾人只靜靜的站在一旁。

朱女摸不清頭腦,這是怎麼回事?看來這些人是跟本沒有把她放在眼裡,心裡的火氣不由得騰的一下燒了起來。

“我說幾位大人,要是沒有什麼事就請出去吧,私闖進來,縱然是官也要有理由不是嗎?”她瞪向那年領頭的中年婦女。

中年婦女仍舊不語,到是一旁有個官差冷哼一聲,“就你也有資格讓我家老爺和你說話,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朱女瞭然點頭,“原來這位就是縣老爺啊。”

怪聲怪調的語氣,讓縣老爺的眉目皺了起來。

“你這是什麼語氣”又是那個官差。

朱女挑挑眉,“我有什麼意思,到是這位大姐,要拍馬屁也不是這個時候,小心拍到馬腿上。”

撲哧,有人忍不住笑出聲,又忙收回去。縣老爺的臉就又紅了幾分,這時才對朱女抱拳,“這位夫人果然是個身藏不漏的主。”

朱女笑着接受,“縣老爺也不是平常人啊,都不走平常人的路線。”

以為這樣像孫子一樣守在床邊,裝裝乖,就可以把之前的事情一把抹光嗎?那她就是聰明人,她們就是傻子了。

兩人暗下對恃,只是朱女光明磊落,到是縣老爺被朱女的話譏諷的站立不安,就連一旁的官差也覺得有些抬不起頭來。

這麼小的一個地方,什麼事大家不知道,何況她們整日在老爺身邊,對於這裡面的事情更清楚,眼下能如此放下身段,還不是因為做了見不得人的事。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道理,果然不假啊,這些年來,這個小地方,縣老爺就是這裡的土皇帝,說一不二,什麼時候受過氣。

報應終於來了,這次連巡撫都驚動了,官位保不保的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命要保住。

官差們感嘆萬千,心裡卻也隱隱有着快感,平日里縣老爺的女兒張揚跋扈,更是欺壓百姓,眾人是敢怒不敢言,這次可算是報應了。

朱女心下也覺得好笑,她不信床上的北宮司寇 沒有醒,只是一直在裝睡罷了,沒有想到他也會做出這種下爛下的舉動。

這一天來,他給她的驚喜確實不少。

特別是當他回答他與她的關係時,竟然說的臉不紅,這男人果然不是一般的腹黑,以為他冰冷的外表只會凍死人。

眼看過了一個時辰,床上的人還沒有動靜,朱女是坐着的,到沒有什麼,只是其他人站着,早就站不住了,不安的動了着身子。

一天沒有吃飯,朱女隻身下樓點了飯菜,讓小二送到樓上,自己在樓下又活動了一番,等小二做好了飯菜,朱女才跟着一起回到房間。

這個時候早就過了飯點,聞着淡淡的飯香,其他人動了動嘴,只能看着,朱女到是不客氣的大口吃了起來,侍衛想必在牢房裡受了不少的罪,他們現在跟本不算什麼。

這時,北宮司寇也動了動,才睜開眼睛,最高興的當然是等着的一屋子的人。

“公子,你醒了啊,小人等侯多時了”縣老爺笑的上前打招呼。

觸到北宮司寇的寒眸時,身子微微一顫,又退了回了原來的位置。

北宮司寇穿上鞋,盡自走到朱女對面,拿起擺着的另一碗米飯,靜靜的吃了起來,其他人不敢打擾,只等着用完了飯在開口。

朱女心裡暗忖,好臭屁的一個男人。

兩人吃了完了飯,北宮司寇才冰冷的開口,“你就是縣官?”

縣老爺忙上前,卻也不敢太近近,只恭敬的應聲,“正是下官。”

“你很缺錢?”他冷勾起唇角。

縣老爺肥胖的身子就一顫。

“算了,這些事都不是我該問的,我家的奴才被你也關了一個月了,就在勞煩你關幾天,等巡撫大人來了,再說這事吧,天色不晚了,你也回去吧。”北宮司寇跟本不多說一句廢話,卻還不忘記暗下威脅,你好好給我照顧着人,不然、、、

縣老爺早就領教 了他冰冷的眼神,不敢多呆一刻,帶着人才退了出去,只想着快把牢房裡的那位哄好了,更重要的是要把王氏的那個替死鬼找到。

待人都走了,朱女才有時間問,“你不是在京城嗎?”

北宮司寇 掃了她一眼,“幾日不見,敢和本王直呼你我了?”

朱女嘴角抽動了幾下,變臉比變天還快,“王爺怎麼來這裡了?”

北宮司寇才勾起嘴角,“我收到情報說人被抓了,派別人來我不放心,就直接過來了,而且母皇也想讓我看看孩子們怎麼樣?”

最後一個才是他來的本意吧?朱女也不挑破,不過人來了就好了。

“路上遇到了上官浩,他竟然敢回江南,到是有意思,他的未婚妻可還等着呢,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他敢回去?”北宮司寇意有所指的看向朱女。

朱女一愣,“他回江南了?”

難道說這就是他那晚離開前的決定?還是因為發生了那樣的事情,讓他不得不離開而回江南?沒有了怒氣,朱女心裡到是升起了擔心。

北宮司寇冷冷一哼,“你身邊已有了亦軒和青陽,他們為你生了孩子,希望你好好珍惜他們,不要想着其他不該有的想法,而且不要忘記你和本王的睹約,本王還要看看你的能力呢。”

朱女忙諂媚的笑着應聲,不敢在露出不該有的情緒,北宮家的男人都是屬狐狸的,各個都精明,萬一露出什麼馬腳,還不得被他們給拔了皮。

朱女想着就打了一個冷戰,抬頭見北宮司寇正盯着她的脖子,忙抬頭往上扯了扯衣領,“太晚了,我休息去了。”

說完,人就逃了出去。沒有發現北宮司寇眯起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