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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眾人一起想,最後按朱女的想法,用繩子做了一個小網,一頭連着長桿,這小網更像一個水瓢,只要伸到水裡就可以往上網東西。

第二天一吃完早飯,朱女就讓侍衛帶着斧子一切能用來刨冰的工具,眾人出了門,就連北宮青陽也跟了去,最後只留下看包帳的上官氏,把北宮兄弟兩包裹好,眾人一路向湖的方向而去。

昨天有走過的路,這一次到好走了一些,朱女讓桑蘭在後陪着北宮兩人慢慢的走,他們先過去刨冰,待桑蘭他們到時,冰面已刨出一個窟窿。

朱女正拿着做的網在裡面往上撈東西,第一次就撈上一網的小魚,甚至還有些小蝦,眾人大喜,最後乾脆由有功夫的侍衛來,伸的深又撈的動作快,一網就能撈上幾條大魚。

朱女和桑蘭拿着準備好的桶往裡裝,大魚乾脆就地開膛破肚,處理完了用北宮青陽找來的草一個竄一個的弄在一起。

北宮亦軒圍着厚厚的披風,也難得好奇的在一旁指揮着侍衛,只一個多時辰,桶里的小魚和蝦就裝滿了,大魚更是十多條。

桑蘭看了一下,“呀,怎麼王氏往過來了?”

朱女聽了暗叫一聲不好,要是所有人都學着來打魚,只怕以後打魚上來就不這麼容易了,不怪她現在小氣,只是家裡兩個懷孕的實在是需要多補充營養。

桑蘭眼睛又是一亮,“她又回去了,好像是看到咱們在這才回去的。”

朱女疑惑的回頭看了一眼,才發現他們都是蹲着的,有灌木叢擋着,應該看不到他們才對,那到底是何事讓王氏能折回去了。

不下雪時,牧民們都是到小湖來抬水,可自從下雪之後,牧人們都用雪來化水用,灌木叢這邊除了朱女一家,跟本沒有人來了。

一是冬天太寒冷,牧人其它三季都過着游牧的生活,只有冬天才能安定下來,冬天也是他們休息的時候,而且要說生活上來說,他們有羊,喝的羊奶吃羊肉,要比朱女他們生活水平要好一些。

只燒畜生的糞便來當柴,又不用辛苦的打柴,身上穿的取暖有羊毛,哪一方面看來,都是舒服的。

人口又少,只有十多戶人口,冬天出門的極少,都呆在包帳里。

這也是半個月來,朱女頭一次看到王氏的身影。

眾人抬着魚回去,朱女親自下廚,做了紅燒魚,又炒了蝦,做了野雞肉的餃子,待吃到飯時,已過了中午,大家索性就當晚飯吃。

特別是雞肉做的鉸子,特別的鮮,又是大家一起包的,眾人都吃的頂到了。

晚上,也沒有了睡意,除了住在另一個包帳里的侍衛,其他人都說著等天暖弄些什麼,外面的風很大,眾人的聲音也不大,所以在包帳外跟本聽不到帳內的聲音。

但是帳外要有一點聲音,卻能聽得一清二楚。

自從上次被曖昧的事情之後,每天晚上,北宮亦軒都會手把探到朱女的褻衣裡面,朱女從開始的阻攔到現在的習慣以為常。

不知不覺中,兩人從開始對立的關係,也變成了琴瑟和弦,兩個人心裡清楚這種轉變,可誰也沒有挑破,只裝做糊塗。

其實朱女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感覺,自己心裡明明在乎的是北宮青陽,可又覺得也是在乎北宮亦軒,難不成這個時代的因為一女多夫,女人都會變得這麼多情?

朱女兩邊胳膊摟着,手也輕輕的撫着兩個的的頭髮,深夜了,眾人才開始昏昏欲睡,不想這時帳外突然響起了一個怪聲。

有點像朱女在現代看過的鬼電影里鬼出現時發出的聲音,她整個人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她這人膽子大,可偏偏就怕這種跟本不存在的東西。

明明知道是嚇人的,可就不爭氣的忍不住害怕。

北宮兄弟兩感覺到了她緊繃的身子,自然也聽到了包帳外面又接連發出來的怪聲音,在這漆黑的夜裡,配上那聲音,顯的異常的陰森恐怖。

只一瞬間,帳內的人都被驚醒,坐起來側耳聽着外面的動靜,可這時卻發現外面只有風聲,之前聽到的怪異聲音就像幻覺一樣。

“這慌效野外的,不會真的有不幹凈的東西吧?”桑蘭嚇的連‘鬼’字都敢說出來。

上官浩冷眼側耳聽着外面的動靜,“我在這裡住了四五年,從來沒有聽過有這事。”

“那是不是有人誠心壞咱們?”上官氏小聲猜測。

北宮亦軒冷哼,“定是那姓王的。”

北宮青陽也贊同,“我覺得也是,咱們除了得罪她,跟本就沒有別人。”

朱女是跟本不相信有鬼,可早就怕的一動也不敢動,暗慶包帳里這麼多人,不然自己真的會被嚇死,這時只聽耳邊傳來北宮亦軒的笑聲。

“膽小鬼”還有一句不冷不熱的嘲笑。

朱女一怒,揚手將胸前的大手甩下去,該死的男人,佔著她的便宜,竟然還說不出好話來,“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狗嘴裡能吐出象牙?”北宮青陽不清楚事情始末,只聽了這一句,疑惑的接話。北宮亦軒聽了悶聲背身笑了起來。

朱女紅着臉,卻怕北宮青陽再問下去,弄的成為大家的笑話,只壓低聲音解釋道,“沒事沒事,我是說你二哥呢。”

北宮亦軒見她扯出自己,心裡不滿意,腳往後一踢,就聽到朱女痛的悶哼一聲,才得意的揚起嘴角,朱女咬牙面對北宮青陽的擔心話語時,只能輕笑的說沒事。

心裡卻知道被踢這一處定是又青了。

被鬧鬼一事弄的,第二天早上起來時,大家都青着眼圈,到只有最害怕的朱女睡的最好,最後得來北宮 亦軒一句‘沒心沒肺’,眾人只當沒聽到不接話。

已經冰釋前嫌的兩個人,又開始的掐架,眾人可不想被牽扯進去。

就連後來的上官浩也聰明的裝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剛吃上早飯,就聽到外面的包帳被敲響,桑蘭跑過去,看到竟然是王氏的夫君,王氏的夫君一臉的焦急和傷痛之色。

朱女讓人進來,王氏的夫君不用問就先開了口,“朱當家的,我家、、、我家當家的被鬼掐死了。”

眾人臉上的神色大變,早上起來還猜測是王氏裝鬼,怎麼王氏就死了?

“王相公你慢慢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朱女放下筷子,走過去,請王相公坐下。

王相公坐下後,才將事情原委道出來,“昨晚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鬧起鬼來,我家當家的就出去看看,我們一直也等不回她,出去尋了幾圈,也沒有尋到人,等到第二天早上,就看到人被放在門口,人早就沒了氣。”

這慌效野外的,害死一條人命,跟本沒有地方可報管,這王相公救到自己這邊,指怕是平日里王氏將人都得罪當了,沒人可求,才過來的。

朱女起身,對一旁的桑蘭吩咐,“拿點熱乎饅頭帶上,給孩子和王相公先掂掂肚子,我現在和王相公過去看看。”

王相公一臉的感恩,兩人才出了包帳。

朱女去了王氏那邊,就几几個牧民已在不遠處指指點點了,進了王氏的包帳,並沒有看到王氏的屍體,王相公才一臉的為難解釋,“妻主身上留了遺書,說讓侍妾在另一個包帳里守陵,不讓人過去打擾,等天氣暖了,直接下葬。”

朱女擰起眉頭,“那不是要停屍三四個月?”

王相公點點頭,人都死了,還弄這樣的事,他也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朱女見王相公並沒有多少傷痛之色,心下清楚,定是平日里受盡妻主的打罵,眼下王氏死了,到是讓他和孩子們解脫了。

“看來王大姐平日里很喜歡侍妾?”朱女尋問。

王相公一臉苦澀的點點頭,“侍妾姓王,是妻主的本家,只因侍妾的前妻主死了,妻主才將人納了回來,兩人是青梅竹馬,若不是當年族裡反對,他們二人早在一起了,雖然進了門是侍妾,不過、、、”

往下的話不用說,朱女也猜到了,寵妾滅妻,看着瘦成這樣的王相公,也知道日子過的有多苦,心下卻發現以前沒有注意到那個姓王的侍妾。

這時桑蘭已拿着饅頭進來,王相公羞澀的又連聲謝了,才拿過給角落裡的兩個孩子吃,兩個孩子吃的狼吞虎咽,王相公的臉就更紅了。

“現在是冬天,平日里只吃一頓粥、、”

“孩子現在是長身體的時候,能吃是正常的”朱女不想讓一個男人覺得抬不起頭,忙着幫找借口。

王相公感激的又福了身子,強忍下眼底的淚。

朱女又勸慰道,“眼下沒有王大姐了,王相公以後就要好好把孩子養大,我想你們的存食也不少,別捨不得用,眼下你也是當家的人了。”

王相公聽了連連點頭,“這回一定不能再苦了孩子們。”

又安慰了幾句,朱女和桑蘭才回去,把知道的簡單和大家說了一遍,北宮青陽聽了一臉的憐惜,“王相公也是個可憐的人。”

北宮亦軒不屑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朱女挖了他一眼,這男人的嘴怎麼總這麼毒呢。

畢竟相識一場,出了這麼大的事,眾人這一天的心情也不算太好,晚上用過晚飯後,都早早的躺下,昨晚沒有睡好,今晚躺下不一會,都沉沉的睡了過去。

又是深夜,包帳外又響起了前一天晚上的鬧鬼聲音,朱女第一個被驚醒,猛 的坐起來,同時出了一身冷汗,眾人也都被驚醒。

似乎知道帳內的人都醒了,外面的聲音又沒了,若不是大家都被驚醒了,朱女一定覺得自己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