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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氏和桑蘭臉色幾經變化,卻馬上明白怎麼回事了,瞪着眼睛看着朱女,而朱女無辜的看着幾個人,怎麼都用這種表情看自己啊。

“恭喜主子”桑蘭福了身子。

呃、、、

朱女一臉的不明白。

上官氏高興了,拉着朱女的臉,沒說話淚先掉了下來,“女兒啊,你終於也要做母親了,爹爹高興啊。”

“爹,你們弄錯了,那肚、、、”

“你敢說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信不信我現在就掐死你?”北宮司寇冷漠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朱女一看那寒臉,還是很沒有面子的噤了聲,心裡滿 是委屈,怎麼所有人都說孩子是她的呢?雖然她不在乎幫別人養個孩子,只是北宮亦軒這個一肚子壞水的男人,整日放在身邊,還不得要了她的命。

“我一會讓人準備馬車,你們馬車連夜出城,一路往塞北去”北宮司寇冷聲交待, 人已大步走開。

上官氏聽了緊緊拉着朱女的臉,朱女也一頭的霧水,這到底是什麼跟什麼啊?

看了她這副樣子,北宮青陽氣的直跺腳,“我說你怎麼這麼笨呢?母皇把二皇兄賜嫁給丞相千金,這下子二皇兄有了身孕,到時你可是殺頭的大罪,現在不逃,你還等着被殺頭啊。”

上官氏驚呼一聲,還好被朱女急時扶住,不然人就坐到了地上。

朱女不滿的瞪他,“你別嚇呼我爹。”

北宮青陽咬着唇,“你就把我想成那樣?以前是我們幾個沒有定婚,你和葉千金鬧成那樣,母皇自然不會為難你,只是這次不同,賜婚的聖旨都下了,之前說賜給朱大小姐,如今改成了葉千金,君無戲言,或不是朱大小姐出了事,豈能敢這聖旨,這些你怎麼還想不明白呢。”

“可是這孩子不是我的”朱女聽了也有些怕了,沒有想到事情這次真的這麼 嚴重。

北宮青陽難得冷眼的看朱女,“你碰沒碰皇兄?”

朱女一怔,最後在犀利的目光中,還是點點頭,心下暗忖,是他碰我的。

“算我看錯你了,你竟然是敢做不敢當的女人,我還以為你是特別的”北宮青陽眼裡有着失落。

朱女見他傷痛的眸子,微怔,立馬出聲解釋,“我是碰了你皇兄,可就是前兩天,他怎麼可能今天就懷了我的孩子?雖真是我的,怎麼也要一個月後才有反應吧?”

桑蘭和上官氏聽了一愣,皺着眉一臉不明的看着朱女。

北宮青陽也是一怔,“為什麼要一個月後才有反應?”

“為什麼不是一個月?懷孕的人不都是一個多月後才有反應嗎?”朱女的話一落,就看到屋裡的三個人用白痴的眼神看自己。

難不成她說錯了?難不成這個時代的反應不一樣?想到這裡她出了一身冷汗,不會被人認破這個身份吧?

北宮青陽一直暗下注意着朱女的神情變化,看到她沒有說謊後,心裡的疑惑越加的大,從那個沒有聽說過的功夫,到一個不認字的人會做詩,眼前又不了解懷孕的事情,讓他也越來越看不清眼前的人。

正當這時,上官氏嘆了口氣,“朱女啊,都是爹爹不好,這些也沒有告訴過你,只讓你整天和你爹出去殺豬,男子與女子同房後,只要懷上了,隔天就會有反應,不是要等胎兒坐穩了才會有反應。”

朱女終於再次確認自己的猜測是對的,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

北宮青陽知道她是無心的了,也不想在此時關健的時候糾結此事,“好了,快收拾一下東西,一會到車上之後,你在給皇兄暖身子吧。”

朱女不明白這個暖身子是怎麼回事,可此時也不敢多問了,生怕在弄出什麼事情來讓人懷疑,此時此刻,她已覺得被北宮青陽懷疑了。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這個上官氏還是個憨厚的,沒有多問,若是他多想,那自己可真的完了。

待眾人坐到北宮司寇準備的馬車時,已是半個時辰之後,而暈迷的北宮亦軒仍舊是被朱女抱進馬車的,朱女對於這個懷了自己孩子的北宮亦軒說不清是什麼感覺。怪怪的,又心裡最深處的柔軟處被輕輕的觸摸到。

馬車內很寬敞,中間是躺在厚厚被子上的北宮亦軒,在上官氏的注目和北宮青陽的怒瞪下,朱女又沒有面子的躺到北宮亦軒身邊,身後坐着上官氏和桑蘭,身前是已閉上眼睛的北宮青陽。

剛一躺下,暈迷的北宮亦軒就靠過來,身子緊緊的貼到朱女的身上,朱女也不敢亂動,只能任他貼着,緊繃著身子,最後終於累不住,慢慢的放鬆下來。

馬車搖晃的並不大,上官氏才小聲的解釋 道,“男子用孕之後,身子會異常的寒冷,而這種寒冷,蓋再多的東西也沒有用,只能靠女人身上的溫度慢慢給取暖,直到胎兒坐穩後,就好了。”

“那得多久?”朱女小心翼翼的問,語氣里不敢帶一點無奈,生怕又惹來北宮青陽的不悅。

上官氏微嘆了口氣,“我懷你的時候,你母親每天要出去殺豬,沒有為我取暖,所以吃進的東西都會吐出來,待一個月後你坐穩後,我已瘦的皮包骨了。”

言外之意,也可以不用取暖,只是男子要受苦。

朱女聽了又是驚呀,上官氏只這陣子才長點肉,記得自己剛穿越過來時,他已瘦的皮包骨了,想像一下他自己說的皮包骨,那得是多瘦啊。

低頭看着懷裡沉睡的容顏,朱女心裡竟然升起一絲憐惜,男人懷孕竟然要受這麼多的痛苦,轉念又憤憤然起來,要不是這個男人強自己,他也不用受這麼多的罪,馬上勸慰自己不要愧疚,可是自己竟然要有孩子了,又是眼前這個男人生的,讓她又心軟起來。

在朱女的掙扎和矛盾中,馬車一咱出了京城,往塞北而去。

塞北是蠻夷之地,聽說那裡的人生怕血腥,喝血,甚至吃生肉,這也是北宮司寇讓他們去那裡的原因,只有這樣,他們才安全。

試想皇母再心疼兒子,可再面對世人面前,也不得不下命抓兒子,但是命令下了,抓不抓得到,那就是他們的事情了。

這些也是一路上,北宮青陽話里慢慢透出來的。

朱女覺得北宮司寇也不那麼壞了,能想到母親的心思,又能保護好自己的兄弟們,雖然就是人太冷了點。

車越往塞北方向去,越冷,開始的時候,車內只朱女和北宮亦軒蓋着被子,後來其他三個也都圍起了被子,與京城的秋天相比,越往北走,天氣越冷,風更是大。

無奈終於在一半的路上時,朱女讓人停車,讓桑蘭在路過的小鎮上買了棉花和布,才又慢慢趕起路來,出來也有十天了,北宮亦軒醒來時,都是吃點東西,一會人就又沉沉的睡了過去,更讓人無力的是,從出來後的第三天,北宮青陽也確定有了身孕,朱女躺在馬車中間,身邊一旁一個,當著暖爐,半坐着,手也不停着,用買 來的棉花和布做起了棉的袍子。

上官氏和桑蘭在一旁打下手,一路到也不無聊,趕車的是王府的侍衛,一路上也不用囑咐,自行往塞北走着。

看着沉睡的兩個人,朱女才小聲的問,“爹,為什麼男子這麼容易懷孕啊?”

這一下來了兩個,朱女弄的不知所措,若不是父親在一旁幫着,只怕這兩個人就被折騰的皮包骨了。

上官氏抿嘴笑,“男人一般嫁人前,要和女方商討什麼時候生子的事,若不想太早要孩子的,男子只需吃一枚無花果,這樣一年之內就不會有孕。”

朱女瞭然的點頭,原來如此。

看來這兩個男人急着強自己,竟然也是忘記了吃無花果的事情,也是,不然北宮亦軒這個一肚子壞水的男人,怎麼會願意懷她的孩子呢。

兩件男子的棉袍做了出來,上官氏看了不住的誇獎,“朱女越來越會疼人了,這樣做棉衣我還是頭一次看到了,做的這麼寬大正好,待他們肚子大時,也能穿。”

朱女有些不好意思,“爹,這幾天,就給你和桑蘭也趕一身出來。”

“主子,奴才沒事的。”聽到主子這麼關心自己,桑蘭心下歡喜的同時,又忙着開口拒絕。

上官氏接過話,“到了塞北,那裡寒冷,是該穿厚點,現在大家是在逃路,不用那麼客氣,就當是一家人吧”

又過了四日,朱女給上官氏和桑蘭一人也做了一個棉袍子。

越往北走,路也越來越不好,朱女也不想兩個有了身孕的人受罪,只讓侍衛慢點趕車,待他們真正到了塞北之地時,已是近半個月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