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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紅又紅了眼睛,想起二公子交代她的事情,只辦妥這一次,二公子就要納她為姨娘了,而且二公子也只是想當面跟姑娘認錯,不過是這樣一個機會罷了,又沒有想過要傷害姑娘,她不過是幫着把平兒引走,也不算做對不起姑娘的事。

“平兒姐姐,我不是說他們欺負人,是我不敢去人多的地方。”

平兒譏諷的看着她,“不敢去人多的地方?可是妹妹先前還不是出去玩了嗎?”

“我知道姐姐不喜歡我。”月紅咬唇不在開口,卻落起淚來。

“行了行了,你這樣哭是做給誰看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受了多大的委屈呢。”平兒不耐煩的瞪着她。

元娘斂起臉上的笑容,“那就平兒過去娶吧。”

“姑娘、、”明明是月紅跟着外人要合夥設計姑娘,姑娘怎麼能上當?

元娘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去吧,你怎麼也比月紅見識的多,快去快回,這裡有月紅,你大可放心。”

縱然不想去,平兒也知道姑娘這是拿定了主意,“奴婢知道了。”

臨出去時,還狠狠的瞪了一眼月紅,月紅被瞪得渾身一抖,慌亂的低下頭,反正二公子說了,他只是想過來給姑娘把誤會解開了,不會讓人看到,更不會影響到姑娘的名聲。

月紅卻全然沒有想到從始至終她都是一個幫手,而事情發生後,她引得外男定會得到姑娘的不喜,腦子裡卻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辦好了這件事情,她就可以被二公子要走了。

她也疑惑過二公子為何不直接跟姑娘要了她,二公子說他與姑娘之間有誤會,只有誤會解開了,二公子才能跟姑娘要了她,而且姑娘也不會拒絕。

元娘看着還在發獃的月紅,冷下心來,“你到府上有半年了吧?”

月紅抬起頭,不明白姑娘為什麼突然說起這個。

元娘下了床,一邊穿上鞋,月紅不明所以的走上前去,元娘拉着她坐下,“那時你還是個孩子,不過半年就像個大姑娘了,你今年也有十三了吧?”

“奴婢有今日都姑娘的恩惠。”月紅不知道為何,被姑娘看的有些心虛。

元娘伸手扯着她的衣襟,“你到了府里,也沒有給過你什麼好衣服,花一樣的年紀,到底要好好打扮一番才是,我這次帶了一身粉色的衣裙,新做出來的,正適合你這樣的年紀穿,正好現在試試。”

“這怎麼好,那是姑娘新做的衣裙,奴婢怎麼能要。”月紅不是不喜歡,而是不敢要。

她記得前陣子姑娘做了幾身新衣服,聽說料子還是皇上當初賞給大少爺的呢,皇宮裡怎麼可能賞下普通的料子,她也是見過那衣服的,是她這輩子想都不敢想的。

“不過就是一身衣服,我還是給得起的,況且那料子太過嬌嫩了,正合適你這年紀。”元娘已扯過一旁的包裹,打開之後,粉色的衣裙正在最上面。

如桃花一般的嫩粉,一打眼就讓人覺得似春天一般,觸手一摸,滑而順似女子的肌膚,月紅輕輕摸了一把,忙縮回手,生怕把這衣裙給摸壞了。

元娘眼裡閃過冷意,更多的是失望,面上卻淡淡的笑道,“來吧,現在換上,月紅長的好看,穿上這衣服一定更美的像花一樣。”

月紅羞紅了臉,“謝謝姑娘。”

看着月紅一件件把衣服脫下來,只剩下肚兜和褻腿,白皙的肌膚暴露在空氣里,元娘在一旁竟也不覺得嬌羞,若換成還沒有出閣的女子,哪裡會這般,到有些像妓院里的女子。

“姑娘、、”到底也才是經人事不久,又被元娘一盯着,月紅嬌羞的低下頭。

元娘卻並不急着將衣服遞給她,“果然是花一樣的年紀,如今也十三了,該尋個人家了,照理說你是賣進府里的,婚姻大事也該我做主,我卻也是一個沒有出閣的,到不知你家裡可有給你訂過親沒有?”

月紅一聽,臉白了,也忘記急着穿衣裙了,“姑娘,奴婢還小,還不想嫁人。”

元娘笑道,“可小了,這個年歲是該訂親了,等及笄嫁人正好,說起來你也是我身邊服侍的,我該給你尋個好人家才是。”

一聽姑娘要給自己找人家,月紅急了,“姑娘、、、奴婢真的不嫁。”

慌亂的樣子,元娘看在眼時,不由得為張子軒惋惜,這樣的棋子張子軒竟也相信,到底是年歲小,幾句話就露了破綻出來。

“奴婢知道姑娘是關心奴婢,可是奴婢真的還不想嫁人,想、、想一直在姑娘身邊服侍。”月紅急着解釋,並沒有聽到外面有腳步聲。

可是元娘卻注意到了,這也正是她一直等着的,她抬手示意月紅不要開口,月紅一愣,待想起二公子交待的事情時,臉色一白。

當時二公子可說好了,讓她把姑娘身邊的人支走,然後她再出去,可是把平兒支走之後,她被姑娘弄的竟忘記了最後這一點。

若是二公子進來看到她沒有走,會不會生氣?

越想月紅越怕,聽到外面有人推門,就料到了是二公子,可此時什麼都晚了,只見人已走了進來,竟是平兒提着食盒走了進來。

月紅鬆了口氣,輕拍着胸口,甚至有些慶幸的笑了出來。

王玉容一直觀察着她的一舉一動,眼底已是一片冰冷,平兒譏諷的看向月紅,“怎麼了?竟然嚇成這樣?”

月紅低下頭,“沒、、、沒事。”

元娘把衣裙遞給月紅,“先披上,吃了飯在說。”抬頭見平兒點點頭,元娘心裡也有了計較。

月紅一聽鬆了口氣,忙把衣服穿好,上前幫着平兒搭手時,平兒早就將飯菜擺好了,炒青菜還有炖豆腐,加上一個豆芽炒韭菜,還有一道湯,加上三碗米飯。

坐下之後,平兒把盛好的湯遞到每個人面前,月紅見平兒這般客氣,受寵若驚,“謝謝姐姐。”

平兒沒有理她,低頭吃飯。

月紅不敢夾菜,到底有些心虛,只吃着米飯喝湯,跟本沒有發現平兒一直盯着她手裡的那碗湯,飯還沒有吃完,月紅就打起了哈欠,平兒的臉上明顯有了笑意。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姑娘到有先見之明,在府里時就準備了**,一包葯放了半包真是便宜月紅了,就她這樣出賣主子的丫頭,就該賣到勾攔院子里去。

“月紅,你去收拾一下床吧。”平兒拿過月紅手裡的碗筷。

月紅這幾天被平兒甩着臉色,到底是懼怕幾分,聽話的去收拾床了,可眼皮越來越沉,最後眼前一黑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你下了多少葯?”

“半包。”平兒傻笑出聲。

元娘搖了搖頭,讓平兒把手裡的碗筷放下,“現在把她的衣服脫了仍到床上去。”

平兒知道姑娘有計較,也不多問,主僕二人把月紅拔光了仍到床上,扯上被子,元娘將月紅的頭髮打散讓她側身背對着門口,從外面看來,跟本看不到這躺着的人是誰。

“你剛剛去廚房沒有人攔着你?”元娘走到一旁的木盆前洗手。

平兒收拾着桌上的碗盤,“奴婢按着姑娘在府里時交待的,沒有去廚房,而是給了小沙彌銀子,讓他幫着拿了吃食,一直躲在角落裡,不過我看有一個男人一直在咱們院外徘徊往裡面望。”

元娘擦着手冷笑,“那就是了,收拾乾淨,咱們也出去吧。”

平兒憤然的往床上瞪了一眼,“真是便宜她了。”

這種賣主求榮的,姑娘對她太心軟了。

元娘眼裡一片冷意,“便宜?不過是成全她罷了,到底是主僕一場,路是她選的,我不過是推了一把,將來到底怎麼樣,那就是她自己的造化了。”

她對張子軒的了解,一個下人怎麼放在眼裡,何況還是利用的棋子,等這件事情扯破之後,張子軒的名聲也破了,他怕殺了月紅都不解恨,不過以張子軒注重名聲的秉性,越是這樣,他越不能對月紅動下殺手,還要讓月紅活着,可這人要活着,那就是生不如死了。

出了屋元娘趁人不注意,轉身進了隔壁的廂房,一邊囑咐平兒,“在廚房那裡有人攔着你,你也不用急,等人一放你走,你就馬上回來。”

平兒鄭重的點點頭,“姑娘放心吧,奴婢明白了。”

主僕二人分開之後,元娘回到廂房換上從月紅身上拔下來的衣服,又將自己的衣服用包裹裝上,這才輕手捏腳的出了屋,從院門正大光明的低頭走了出去,一直呆在角落裡的王二看到‘月紅’出來了,轉身就急着進了隔壁的院子。

張子軒正焦急的等着,見王二進來,露出笑容來,“事成了?”

王二一臉的巴結,“二公子放心吧,那院里現在只有李姑娘一個人了,奴才親眼看到兩個下人都走了,其中一個被人攔在廚房那裡,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張子軒扯了扯袍子,“我現在就過去,你半柱香的時候就帶着二小姐和趙姑娘過去。”

王二連連應聲,目送着張子軒出了院子,而這個空當,元娘早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再次回到了先前的廂房,趁機手快的換回自己的衣裙,又將髮髻重新梳了一遍,不等梳完,就聽到正屋有開門聲。

神情一凜,元娘勾起唇角,後腳就跟着出了屋,大步往正屋去,正屋裡,張子軒看到躺在床上的身子,忘記了想別的,大步的上前,可當把人扳過來之後,看到是月紅後,轉身就往外走,心知是上當了,卻被走進來的元娘撞個正着。

“這是怎麼回事?”元娘冷聲喝道。

張子軒冷哼道,“我也正想問問李姑娘這是怎麼回事呢?”

見過無恥的,卻沒有見過這麼無恥的。

兩輩子的仇恨加在一起,元娘眼神如刀,“這話說的我可就不明白了,張公子闖進我的房間,而且還跟我的奴婢衣衫不整的在一起,我問一句沒有錯吧?”

“你少在這裡胡言亂語,你將自己的丫頭拔光了放在床上,陷害我又是什麼意思?”張子軒一雙眼睛似要吃人。

整日打雁,今日卻被雁啄了眼。

“這話說的好笑了,你不進屋來,我還能綁着你不成?怎麼反到是說成我算計你了?張公子這話可真有意思。”元算聽着外面的零亂腳步聲,譏諷的勾起唇角。

自做孽不可活,這一世張子軒的名聲壞了,那也是他自己折騰的。

張子軒也聽到腳步聲了,欲往外走,可元娘就是攔着不讓他走,兩人正僵持不下的時候,門口張淑波帶着趙雪純走了進來。

“喲,這是怎麼了?”張淑波可一直記得兄長的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