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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医鬼墓无弹窗 “那起交通肇事案很是古怪现场测量的结果显示司徒开本来是要走到路对面去拦计程车肇事车那时距他还有三十米车并不太快。就在司徒开走到街心上司机突然猛踩油门车顿时提高了两倍以上飞地撞了上去几乎是采取了‘一击必杀’的凶狠态度。你说这怎么解释?他们之间无冤无仇司机又没喝酒非常清醒这种突然加的冲动从何而来?”

方星的手里握着一只方型的威士忌玻璃杯里面是一杯清水外加两朵玫瑰、四颗枸杞正是我时常开给前来求诊的孕妇们用的“清心养颜茶”。

她晃晃手里的杯子:“关伯很和气什么都向我说――关于你的一切。”

我淡淡地笑了自己的历史干干净净没什么见不得人的阴暗之处。

“沈先生你有什么要说的?关于......司徒开的死或者关于只见其影、不见庐山真面目的灵环?”

方星眯起眼睛审度着我的表情。

今晚家里出奇地安静大概关伯此时还在为给我创造了完美的二人世界而窃喜呢。不过我知道这不是个适合恋爱的日子方星和我心里都怀着沉甸甸的心事。

我微笑着开口:“方小姐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如果现在有机会拿到碧血灵环你会怎么做?过河拆桥、翻脸离去?大家还能不能有机会诚心诚意地做朋友?”

方星皱了皱眉凝视着杯子里那些渐渐花瓣舒展的玫瑰良久才轻叹着回答:“沈先生大家都不是第一天踏入江湖的少年男女那句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想必你也早有了深刻的体验对不对?”

她不安地弹了弹指甲起身打开了厨房的换气扇歉意地笑着:“有些气闷或许透透气会好些。”

我再次犹豫起来去老龙的庄园偷碧血灵环不是件容易的事如果筹措好半天费尽心力到头来自己什么都拿不到岂不郁闷?更重要的是这次误打误撞现了它的踪迹一旦再度失去就不知什么年月再有这个机会了。

“沈先生你有话说?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她的双手轻松自如地插在裤袋里开始反客为主。

我终于下了决心长吸了一口气:“方小姐我已经探听到碧血灵环的下落你有没有意向跟我合作把它拿回来?”

方星凝视着我忽然仰面向着屋顶无声地笑了。

“条件?你要什么条件?”她的反应足够敏锐而且恰在我的意料之中。我的条件很简单要她说出背后的买家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对碧血灵环感兴趣。

父母留下这张照片后除了背面那些意义晦涩的诗句再没有只字片语的说明根本无法揣测这只灵环所代表的意思。灵环不会开口说话即使把它成功地偷出来也只会更多了一层困惑。

厨房里的空气陷入了僵冷因为看似孤灯夜下年轻男女的温馨场景已经演变成了锱铢必较、寸土不让的正式谈判。

“我永远都不会出卖雇主这是我闯荡江湖的原则。”她笑着但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我点点头:“很好。”只有这两个字因为已经没必要再说下去了。

她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那个灵环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如果是你家的东西你该略微知道一点才对啊?如果――不是你的咱们合伙找到它酬金可以分你一半怎么样?”

我站起身放下杯子:“方小姐港岛藏龙卧虎我可以找其他人合作至少我认识的朋友里面有三个人的身手并不比你差多少只是没有你年轻漂亮而已。”

方星又是一笑灯光下她的眼神波光流转极度妩媚动人。

“二十四小时前沈先生的三位朋友都已经锒铛入狱据说罪行最轻的一个也要被判入狱五年。五年你等得及吗?”

她露出慧黠的笑容掠了掠头跟着站起身。

我情不自禁地一怔:“难道她连我心里想什么都一清二楚提前做了手脚?”如果方星心思缜密到这种地步我也许该怀疑她的真正动机了。目前我手里唯一的筹码只是无意中看到了碧血灵环对于它的真伪还是不能百分之百确定。

在方星面前我突然觉得自己已经处处受制在自己四处奔走忙碌的时候她正以逸待劳在我背后织成了一张无形的大网。

我长吸了一口气:“方小姐先谈到这里好了现在我是唯一知道灵环下落的人这一筹码总值得你的委托人赏光露一次真身佛面吧?”

以方星的身份如果只是出于金钱的关系恐怕数目再翻一倍都不一定能请动她出手。我怀疑那个幕后主使与她的关系非同一般这次的行动应该是属于半雇佣半人情的状态。

方星又一次轻轻弹着指甲:“沈先生我知道你心里牵挂着另外一件事做为你的朋友我可以不计报酬地帮你一个忙需要吗?”

我皱皱眉:“你指的是什么?”

她笑了伸出左手食指在桌子上缓缓划了个圈:“你大概忘记了我曾在小楼上下安排过很多窃听、摄录设备几乎能了解到你所有的秘密。放心我只会有选择地说出来绝不会乱说。你有筹码我也会有上天不会那么偏心在一次已经失去公允的博弈中把最有利的筹码都放在你一个人口袋里。”

在别人家里安装不计其数的间谍工具然后再正大光明、堂而皇之地拿出来讲条件她大概是港岛如此行事的第一人了。

达措已经破坏掉了客厅里的全部监视设备看来他的异能有限对于小楼内外其它位置的电子设备就鞭长莫及了。

“我说的是那个藏族小孩子也就是自称为转世灵童的达措――你送他去老杜那里其实是最危险的。老杜是个优秀的医生但却是个缺乏想像力的人。沈先生你我都明白藏民近百年来挚诚无比地热爱活佛、热爱自己信奉的宗教到底为了什么?是因为在那个半封闭的世界里只有活佛才是他们永久不变的救世主。我们不得不相信活佛的思想与身体构成绝对跟普通人迥然不同......”

她微微蹙着眉忽然收住话头:“沈先生与其在这里纸上谈兵不如我们一起去老杜那里。相信我有件事只有我明白你、老杜乃至所有人都不会懂相信我。”

达措的光临与莫名其妙的中毒都是半夜里生的事方星不可能像我一样不分昼夜地忙碌工作。一个女孩子熬不熬夜第二天是无论如何瞒不过别人眼睛的所以我怀疑她有另外的同伴。

“我该相信你吗?”我笑着反问。

“当然如果说得严重一些只有我能挽救达措的性命。”她忽然长叹然后再次淡淡地接下去“单纯从救人的角度来做我可以把人从老杜手里偷走转送到另外的医院里去。之所以要告诉你这一点是因为那也是我的筹码最起码让你明白我也知道很多江湖内幕其中的某一部分是你迫切想知道的。”

这是我与方星最长的一次对话我终于做了让步:“好吧希望这是我们走向友好合作的第一步。”

我们一起出门夜风卷起她的长她的样子突然给我以虚幻不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