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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醫鬼墓無彈窗 “方星的人為什麼沒有動手?她也沒打電話給我是食言?還是計劃意外受阻?”我的腦子裡充滿了這兩個問題特別是明明看到了靈環卻無法探手取得擦肩而過更是令我心裡有種無言的挫敗感。

“小沈再喝一杯等一會兒我會帶你去見一個人。呵呵我想你會明白老哥的良苦用心的來來來喝酒喝酒――”他第二次把酒杯倒滿。

我注意到他的胸膛上隱約露出一隻猙獰的青色龍頭來兩條龍鬚恰好升上脖頸在他的琵琶骨位置交叉纏繞在一起。

“見誰?”我淡淡地一笑。

“見一個你很想見的人現在我還想暫時保密。”他也笑了滿意地撫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

我不再開口只是默默地品酒不想暴露太多。

“小沈我對你只有一個要求就是保證嬰兒順利出生。港島那麼多醫生我只相信你一個人。當然這不僅僅是因為司徒開的保薦之力而是一師調查過歷年來所有的執業醫師醫案記錄做了非常科學的類比統計。結果你是最優秀的處事幹練進退得當而且毫無人品上的瑕疵。一師辦事我最放心當他決定請你出手時其實也是代表了我的意思。我想說的是你們兩個都很優秀優秀的人都會有一個極其致命點你知道是什麼嗎?”

老龍的神色漸漸黯淡下來語意也變得晦澀了不少。很明顯他是在誇讚任一師但某些措辭卻用得非常古怪。

“優秀的人都喜歡走極端、獨闢蹊徑、不服人管對嗎?”我自嘲地微笑着。

這種說法其實是轉述了瘋子醫生老杜的話。他自始至終都相信自己是一個絕頂聰明、絕頂優秀、空前絕後的神醫所以才一直憤世嫉俗地走向極端過着“世人皆濁我獨清、世人皆醉我獨醒”的日子閑雲野鶴般遊戲人間。

“對極了對極了為你這幾句精闢理論值得浮一大白!”老龍再次大笑舉杯相邀一飲而盡。

也許老杜應該坐在這裡看到老龍這樣的大人物激賞他說的話一定會感到欣慰。

“一師就是這樣的人這一次他又做了一件獨闢蹊徑的事。猜猜看他要做什麼?”老龍放下空杯直直地盯着我。

我沉思着搖搖頭已經有了相當糟糕的預感。

“呵呵他想造反造、我、的、反――”老龍一字一頓地說完了後四個字伸手撳下了美人榻側面的一個按鈕正面的那堵牆無聲地向兩邊拉開一股濃烈的血腥氣撲面而來。我真的想不到這個溫柔鄉的隔壁竟然就是一間恐怖的刑室。

兩個男人被鐵鏈吊在刑室中央只穿着一條短褲奄奄一息地低垂着頭。他們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几乎全部被血污和傷痕覆蓋著。

老龍起身像是好客的主人要向別人炫耀自己的珍藏一樣大步走到第一個人身邊在他腰間一拍:“這個是港島比較有名的婦科醫生蒯人傑先生當然他的醫術沒法跟你相比而且醫德更差拿了別人一點錢就甘心情願做幫凶竟然要撬我的牆角。”

蒯人傑沒有任何反應只是死氣沉沉地垂着頭隨着鐵鏈的晃動在半空中緩緩打轉。

“另一個人有兩個名字任一師、任我笑。小沈任我笑這個名字你應該聽說過國際刑警組織麾下最厲害的‘四大捕王’之一。他很有正義感為了調查我竟然不惜卧底這麼多年。一個前途美好遠大的高手如此自甘墮落他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老龍抓住鐵鏈把任我笑的身子轉過來面對着我。

江湖上曾用這樣一句話來形容“捕王”任我笑――“任我笑鬼神愁”。

現在他已經陷入了絕境捕獵者反而落入了獵物布下的陷阱。

“他很想死但我不能讓他死需要好好地折磨他直到他咽下最後一口氣。跟我的人會榮華富貴享用不盡;跟我作對的人則只有一條路可以走――”老龍的聲音變得冷漠起來。

我走到任我笑面前他的胸口正在緩慢地起伏着顯然正在用深厚的內功護住心脈。對於他這種級別的高手來說外傷沒有什麼大礙只要留住一口真氣脫困後三個月內就一定能恢復如初。

“龍先生你在威脅我。”我聽出了老龍的弦外之音。

他坦然承認:“對你可以這麼認為。但我早就說過跟我的人會有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你是個聰明的年輕人一定會選擇前者對不對?”

我點點頭:“謝謝教誨告辭了。”

這種**裸的威脅最令我反感任我笑觸怒了他他盡可以濫用私刑、殺人滅口但此刻搬出來給我看簡直就是一種對我的莫大侮辱。

“小沈――”老龍舉手攔住我“給我一個保證。”

我冷冷地望着他:“什麼?”

“給我一個好好合作的保證否則今天你不一定能安全地走出別墅。任我笑跟這位蒯醫生就是太藐視我的力量才被吊在這裡的我不想你跟他們一樣。”老龍已經變臉從美女如雲陪伴、到兩個人推心置腹地喝酒聊天、再到翻臉威脅種種變化盡顯江湖大鱷們“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本性。

在此之前我很願意給病人家屬一個保證比較那會讓對方寬心再絕望的心裡都會湧起一絲希望。醫生以“仁德”二字為先仁心醫德缺一不可。不過現在的情況不同老龍想要的保證永遠在我這裡得不到。

“我沒有保證。”我伸出手把他的手臂格開。

“小沈別讓我為難也別讓大姐為難如何?”他在我背後不懷好意地冷笑着。

我的唇角忽然有了笑意輕鬆地轉身:“龍先生我現司徒開給你這種人賣命實在是瞎了眼他死的時候眼睛一直瞪着天空一定是想起了你。他做過什麼值得你殺人滅口?”

老龍一陣冷笑:“他喜歡拿我的秘密換錢換了你又該怎麼處理?”

司徒開是生意人“低買高賣、囤積居奇”是他的本性但這一次正是貪婪讓他送了命。老龍是有着太多秘密的人每一件泄露出去都會惹出彌天大禍所以司徒開屬於“常在河邊走、沒有不濕鞋”的悲劇例子。

“我?我不是你龍先生也不是司徒開。”我的手已經觸到大門的把手。

“小沈我警告過你了不留下毒誓承諾一走出去就會被狙擊手們射成篩子你信不信?”他的偽裝已經完全撕下來。

我相信他的話狙擊手們一定是時時刻刻嚴陣以待一個電話過去他們將會在狙擊鏡里封鎖所有的出路把我徹底困住。

“我再重申一遍沒有承諾、沒有毒誓什麼都沒有。既然大家開誠布公地談我必須告訴你那女人懷着的孩子很不正常假如你想讓他安全就把所有實情說出來。否則沒有人會買你的帳包括我在內。”

我拉開大門一步跨進走廊。驀的一陣陰惻惻的大風從對面吹過來令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噤。

“那好小沈咱們就此一拍兩散吧――”老龍一直都在威脅我。

二十四小時內他先是拍出天價的酬勞來拉攏我被方老太太和鬼見愁攪局後馬上電話邀請到別墅來最終反目成仇這種急轉直下的變化令我一下子看清了他的本質之前的欽佩與尊敬蕩然無存只能怪自己被他的表面風度所蒙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