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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醫鬼墓無彈窗 “絲絲檢查他們的心臟必須保證每個人都無法再次開口。”麥義換了一副陰森森的表情跟剛剛的無比狂熱迥然不同。

被洗過腦的年輕人最終會變成殘酷政治的犧牲品這四個保鏢不過是又一次印證了這句話。洗腦等於無腦既然無腦留在這個世界上也就毫無意趣了。

絲絲彎下腰左手伸到第一個倒下的保鏢懷裡去摸他的心臟部位但右手卻抓住了那人腰間的手槍。這個極其隱蔽的動作瞞過了麥義的視線只落在我眼中。

“呼吸停止。”她慢慢起身手槍滑進袖子里回身時與我視線接觸眼神變得冰冷而鎮定起來。

“好吧好吧看看那三個傻瓜哈哈......”麥義大笑隨手將掌心裡的遙控器向桌子上一拍。

殉道者被活着的人稱為傻瓜他們四個不是第一輪也不是最後一輪。

“沈先生按照我們最早的計劃這座小樓、連同你、我和這屋子裡所有活人、死人會被一起炸上天成為千萬碎片跟殘磚斷瓦相混合。然後美國人的追查線索到這裡就斷了賞金獵人協會的人馬也會白費力氣不過計劃臨時起了變化你跟老僕人還得死我和絲絲卻不必陪葬了。外面的車子後備廂里放着五百萬還有兩張一小時後飛往新西蘭的機票我們會開始自己的新生活從此跟‘紅龍’一刀兩斷去***伊拉克聖戰鬼才信那些胡話呢......”

麥義仰面哈哈大笑壓得身下的轉椅“咯吱咯吱”一陣亂響。

我嘆了口氣覺得頭腦里的大把困惑彷彿找到了一線解決的光明:“麥先生整件事跟我似乎毫無關係為什麼偏偏要找上我?而且是從中東到港島隔這麼遠的距離。我這一生從沒中過大獎難道第一次頭彩就是這種倒霉的事情?”

從“孕婦、假孕婦”這條線索上我隱約猜到會跟“紅龍”的傳宗接代有關只是戰火到底因何燒到我身上就不得而知了。

“哈沈先生你的確是中了頭彩。不過沒辦法誰叫你什麼職業不好做偏做婦科醫生而且在港島、亞洲乃至全球都有那麼大的名氣?算了這些政治上的三十六計說出來你也不會懂還是別費腦子的好――看到了沒有這隻遙控器能夠控制安放在小樓里的六顆‘南斯拉夫甜瓜’炸彈有效距離五十米。我已經設定好了兩小時自動引爆的程序所以當我們乘坐的新航班機離開港島後你們也會隨之升天不過卻是永遠不能再完整落地了......”

他獰笑着滿面紅光的臉上寫滿了無盡的惡毒。

“南斯拉夫甜瓜”是美國人針對科索沃戰爭開的新型炸彈威力側重於“粉碎性”理論數據每一顆都能把一整個集裝箱的美國蛇果炸成均勻混合的果醬。

我居住的這座小樓面積比集裝箱小得多而且他一下子安放了六顆炸彈很明顯是不想給警方留下任何追查線索。

“我是無辜的能否讓我死個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希望從麥義嘴裡獲知更多的資料但他不理睬我的問題向絲絲叫着:“怎麼樣?檢查完了沒有?我們該上路了――”

在我們對話的過程中絲絲已經檢查完了最後一名保鏢的胸膛“唰”的轉身槍口指向麥義的額頭。

這一幕變化驚得關伯目瞪口呆像是在看一部波詭雲譎的懸疑電影。

“怎麼?你要幹什麼?”麥義雙肩一顫雙眼圓睜瞪着絲絲。

絲絲冷笑:“計劃再次改變了我不會跟你一起走的只要是正常人絕不會跟毒蛇混在一起。”

從她握槍的姿勢上看此前肯定極少接觸武器動作生疏毫無射擊經驗。

麥義頹然問:“咱們不是有言在先殺了這四個累贅隱姓埋名永遠跟伊拉克戰事劃清關係共享那筆巨款。你還說要做我的女人替我生十個八個孩子難道都是騙我的?”

絲絲重重地點頭:“對我是騙你的否則又怎麼能活到現在早就死在共和國衛隊手裡了。現在把遙控器丟過來我會給你一條路走――”

麥義聽話地揮手遙控器從桌面上滑向絲絲。

“那條路就是死――”

“喀”的一聲絲絲狠狠地扣動了扳機。

我看得出麥義是個老奸巨猾的人。按照慣例這種人一般都不會太相信女人甚至包括自己的情人、老婆。而且他表現出來的詭詐變數絕不是普通人所能看透的。所以我判斷他在決定一次行動之前肯定做了無數的後續計劃將每一步可能出現的紕漏都考慮在內了。

相比之下絲絲那麼單純的女孩子應該無法跟他對抗。

“啞彈?哈哈絲絲真是不湊巧竟然是顆啞彈?”麥義大笑抬手看了看腕錶神色越得意。

不出我的預料絲絲的反叛也在麥義預料之中。他是這場好戲的導演保鏢和絲絲不過是他做戲的龍套演員而已。

“我給過你機會也真的希望能帶你遠走高飛但你卻不懂得珍惜所以――”他的袖口裡滑出一柄短槍指向絲絲。

我跟關伯成了無人關注的看客或許在麥義眼裡所有的醫生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無能之輩只知道救死扶傷不懂得拿刀弄槍。

絲絲後退了一步絕望地挺起了胸膛:“開槍吧我不會再像從前一樣搖尾乞憐了。那種日子比死更痛苦――”

麥義冷笑着又看了看錶可能是在計算離開這裡的時間隨即食指一動。

我的飛刀就是那一瞬間射出去的在他手邊一閃隨即半空划出一個美妙的弧形反射回我身邊“啪”的一聲釘在牆上正好供我割開手腕上的膠帶。

只要是正常人扣動扳機所用的都是食指麥義也不例外等他現自己的右手食指已經從第二骨節斷掉的時候驚駭地忘記了慘叫只是傻楞楞地盯着我猛的狂叫一聲丟開手槍向前一撲去搶桌面上的遙控器。

“嘿――”關伯吐氣開聲一晃便到了桌前被綁着的雙拳狠狠地砸下。

“咔嚓”一聲麥義翻滾着跌倒在地兩隻小臂的骨骼被砸得粉碎軟軟地下垂着同時嘴裡鮮血狂噴。

關伯的鐵砂掌、少林硬氣功、十三太保橫練金鐘罩都不是白練的同樣一招曾經擊碎過疊加了十五層的粘土磚。人體骨骼的硬度只怕不會過三層磚這一下麥義的五臟六腑都被震傷已經深度致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