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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東境的荒野,早沒了之前荒蕪平整的樣子。

白硯歡尖吼連連,讓周圍圍觀的所有修士和妖獸迅速離去,他心底的不安越來越強。

鬼帝和屍皇的變化詭異至極,尤其是那不斷融入鬼物的屍皇,此時屍氣爆發,氣機無比強大。

厚重的威壓和強烈的危機感下,驚恐的修士們一聽到白硯歡的警告,便迅速的逃離開來,許多小妖和低階弟子連回頭都不敢。

而就在頭頂陰雲濃厚的開始變黑之時,鬼帝體內所有的鬼物都鑽了出來,進入了屍皇的體內。

一時間,鬼帝消失,而四周陰風死氣開始呼嘯,屍氣如墨滾滾而動,包裹住了屍皇,烏光閃爍,慘烈的哭聲和詭異的笑聲不時從中傳出。

天地間的溫度不斷降低,陰冷感傳入神魂,似乎也在凝滯着意識。

白硯歡揮劍不停,在四周迅速布下一層層劍陣,也不斷從儲物空間內掏出自己珍貴的家當,或用來布陣,或用來鎮邪,雖然直覺上幾乎不會有什麼用。

而沒過多久,當滾滾屍氣蕩漾而開,再次露出屍皇的時候,白硯歡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氣。

說是屍皇,形貌已於之前截然不同,身形更高大了幾分,顯得無比精壯魁梧,面色不再慘白,成灰黃之色,平和的沒了猙獰之意,卻更給人一種陰邪之感。

更重要的是,瞳孔不再是一片白色,與尋常人類幾乎相同,更深邃,如同墨玉。

這還是屍皇嗎?

孤陋寡聞的白硯歡在心底不由的問道,若不是厚重的威壓、磅礴的屍氣以及陰冷無比的氣息,這樣子與魁梧的人類好像沒什麼差別。

而當面色祥和的‘屍皇’抬頭看向上空的剎那,白硯歡便感覺自己心臟好像被狠狠捶了一拳,呼吸困難之外,神識恍惚了一下,氣機完全被鎖定。

頃刻之間,便好像看見了屍山血海,看見了真正的人間煉獄。

在強烈的危機預兆之中,‘屍皇’輕輕抬手,那黑色長弓再次出現,更加凝實玄異。

弓弦輕起,一根墨色的羽箭憑空出現,好似輕飄飄的射出,卻輕易之間破開了虛空,刺破了白硯歡布置的所有陣法。

妖王境的白硯歡在從風之下速度是極快的,根本捕捉不到蹤跡,可這一刻與那根墨色羽箭對比,自己就好像是龜爬一般。

輕易之間,羽箭便破開了七尾靈狐的防禦,射到了一根巨尾之上。

嗷!

一聲慘叫聲頓時響起,傳遍四野,讓遠處逃離開的修士們更加驚懼。

在白硯歡的慘叫結束之後,陣法破碎的聲音和靈氣氣浪才開始爆發,餘波浩蕩,衝擊的天上陰雲如同海浪般潮湧。

而隨之,一個白狐分身也頃刻間消失不見。

白硯歡粗喘着氣,呲着牙,眼中凶氣十足,惡狠狠的盯着下方那個淡定的身影。

威名赫赫的鬼帝和屍皇,合力之下都不是剛入妖王境的自己的對手,怎麼合體之後,卻讓自己沒有招架之力。

這還是渡劫期的程度嗎?

可這時,還沒等白硯歡反擊或者怎樣,那‘屍皇’再次無間斷的射出幾箭。

根本捕捉不到羽箭飛馳的蹤跡,幾乎一眨眼間,箭箭射中了白硯歡的尾巴,又是連綿的痛呼與嘶吼之後,所有分身盡皆消弭不見。

白硯歡心底這一刻有些恐懼了。

即使如今單論戰力,自己好像普通渡劫期也不懼,但在這詭異強大的‘屍皇’面前,卻只能淪為對方的靶子,自己血脈上即使是靈獸之屬,這一刻好像也沒什麼壓制所用!

戰嗎?這一刻自己弱的好像就是剛剛啟靈的小妖。

逃嗎?白硯歡覺得自己從風之下最強的速度,好像也沒什麼用!

四周除了狂風在呼嘯,除了屍氣在彌散,好像沒什麼是能助益自己的了,之前揮灑出神奇瓊花的纖纖玉手此時也已經不見,雖然那空間波紋依舊存在。

而就在‘屍皇’新的一箭鎖定了白硯歡眉心發射之時,一道亮光在極快的由遠及近。

電光火石之間,亮光與羽箭在靈狐面前相遇。

轟!

漆黑的夜色陡然一亮,萬道雷霆崩散而開,尖利的吼叫聲伴着轟鳴震顫着天地。

巨大的餘波將白硯歡震退數里,一口濃血噴吐而出,灑落在地,燃起赤色煙火。

在‘屍皇’偏轉的目光中,劉雲志的身影緩緩出現,如當年白硯歡初見時一樣的精明模樣,此時只是多了濃厚的戰意,氣質便陡然不同。

運雷傲客劉雲志,一手雷法成名修仙界。

白硯歡今日一見,便知自己之前的引雷御雷之術與浸淫此道良久的大佬還相距甚遠。

待雷霆散盡,餘波暫歇,劉雲志站在了白硯歡之前所在的位置,俯視着那‘屍皇’,眼中意味駁雜,憤怒與驚嘆之中滿是冷意。

“該喚你屍皇還是鬼帝?”劉雲志沒急着出手,直接問道。

“屍皇?鬼帝?我應該都不是了!我只記得我曾經叫燁郎!”

那自稱燁郎的‘屍皇’搖搖頭道,聲音醇厚,面色平淡,渾然沒有一絲狠辣猙獰的樣子,說到自己名字時,眼中還滿是追憶之色。

在‘屍皇’偏轉的目光中,劉雲志的身影緩緩出現,如當年白硯歡初見時一樣的精明模樣,此時只是多了濃厚的戰意,氣質便陡然不同。

運雷傲客劉雲志,一手雷法成名修仙界。

白硯歡今日一見,便知自己之前的引雷御雷之術與浸淫此道良久的大佬還相距甚遠。

待雷霆散盡,餘波暫歇,劉雲志站在了白硯歡之前所在的位置,俯視着那‘屍皇’,眼中意味駁雜,憤怒與驚嘆之中滿是冷意。

“該喚你屍皇還是鬼帝?”劉雲志沒急着出手,直接問道。

“屍皇?鬼帝?我應該都不是了!我只記得我曾經叫燁郎!”

那自稱燁郎的‘屍皇’搖搖頭道,聲音醇厚,面色平淡,渾然沒有一絲狠辣猙獰的樣子,說到自己名字時,眼中還滿是追憶之色。

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