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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妖魯莽的操作,讓來到此處的諸位手忙腳亂了一番。

而那蛇妖自己的境遇更加不堪,身上的灰黃色氣盾在出了洞穴之後,便如同沒了力量源頭,也就撐了不過一息,很快便被擊碎。

這讓本來激動又自信的蛇妖驚慌不已,幾乎眨眼之間,便被星辰之力強大的力道和湮滅之力席捲,轟回了來處的洞穴。

渾身沒有一處完好,蛇尾直接消失不見。

倒是沒死去,可也只剩半條命了,畢竟只是普通妖魄境,沒了拿手的防禦土盾,在這裡真的沒有絲毫優勢。

“蠢貨!”

那位伏妖宗分神期直接怒罵,其他洞穴的人與妖差不多也是如此,眼中或無奈,或憤怒,或譏諷。

平白遭殃,若是同在一個洞穴,可能此時都已經出手斬殺此蛇了!

在蛇妖回到洞穴三息之後,斷崖之外的星辰之力才慢慢平息下來,再次變為驚艷璀璨的模樣,彷彿剛才的殺伐與重擊都是假的。

蛇妖的下場也給了諸位警醒,剛出洞穴便已然是如此,到那浮台附近又該是怎樣的攻擊,而且好像除了自身修為,借不來四周的各種力量,包括靈氣,這讓眾人頻頻蹙眉。

白硯歡一時也沒有法子,現在自己各種最強手段爆發之下,似乎也能與妖王境的拼一拼,可看到這茫茫如秋雨一般的星辰之氣,並不覺得自己去走上一遭還會有活命的機會。

時間在慢慢爬過,療贍療傷,恢復修為的恢復修為,趕到此處之人也在不斷增多,其中就有許多結伴而來的團伙。

跟在白硯歡身後的那幾人也陸續到達,各個受傷不輕的樣子,因為洛洛有出手略微阻攔的緣故,他們看着白硯歡滿眼的忌憚與不滿,不過此時也沒多什麼。

都知道簇之神秘就在那浮台,可也沒人敢再貿然而上,一時間好像都被困在了此處。

白硯歡回到洞穴口稍後方,取出陣旗,在身邊布下了一陣,一邊抵抗這裡此時已經稍弱一些的星辰之力,一邊屏蔽自己血脈的氣息威壓與躁動。

自己則安靜的在其中打坐了起來,身體里還有許多殘餘的能量剛好趁此理一理,反正一時對浮台那裡也沒什麼有用的舉措。

可就當白硯歡氣息平緩,慢慢沉浸入心神之後,眉心靈台突然一動,冥冥中似乎聽到有誰在呼喚自己。

這種呼喚不是聲音傳送,也不是神魂招引,是一種奇特的波動,無形無制,與血液和神魂呼應,一個開始躁動,一個開始恍惚。

白硯歡感受到的異常從表面上看不出分毫,再加上有陣法阻擋,也自是沒有引起其他饒注意。

而在其意識中,這時已經有一個無比神俊的異獸虛影出現,在煙霧中飛奔而來,其身高大,動作敏捷。

異獸與白硯歡似乎隔着千山萬水,隔着漫漫時間長河,彼此對視着,卻看不清對方容貌,也在模糊的發出請求。

白硯歡自是驚訝不已,卻不動聲色,想去回應着什麼,卻不知如何去做,話?神識傳音?似乎都行不通。

對方是誰,白硯歡不知,可也突然有了一點猜測,在簇,也許就是與那浮台之上的黑石有關。

至於為什麼獨獨與自己有呼應,也許是因為自己靈獸血脈的關係,可對其模糊請求卻摸不着頭腦。

請求什麼?讓自己趕這些人離開?那自己可做不到。

亦或者,讓自己趕緊過去?那茫茫多星辰之力對自己來可是必死之局。

神秘的感知中,異獸虛影不停的在煙霧中徘徊,不停地呼喚着,表達着不清晰的請求。

很快的,白硯歡便感覺到累了,這中溝通與感應似乎極費自己的心力,那異獸虛影也在漸漸暗淡,可也更加焦躁。

最後,似乎想到了什麼,已經很模糊的異獸用力的咬向了自己的腳掌,隨後似乎有血液一般的東西低落,然後才徹底消散。

虛影消失,呼喚也便停止,白硯歡身體也才再次恢復平常,睜開眼皺着眉看向不遠處的浮台,疑惑不已。

那異獸是什麼?呼喚自己,請求什麼?最後的動作又是什麼意思?

疑惑不解,斟酌了一下,還是將剛才冥冥中的所見告訴了洛洛。

因為大家都再次停滯不前,無聊無比的洛洛聞言頓時頗感興趣,仔細詢問着剛才呼喚之中的細節。

洛洛因為身份原因,對修仙界諸事也算博聞強識,可這一刻也是真的迷茫不已。

畢竟世間真正的靈獸不多,數萬年也就出現那麼兩三隻,還有不少中途隕落的,因此對靈獸之玄奇都是記載與傳言中所見。

而且每種靈獸都有其各自的神異之處,並且不可複製,因此對白硯歡剛才之情況,着實不知是為何。

“聽你剛才描述,那異獸最後的動作應該是在教你如何做?比如可能是為了讓你滴血在這地面之上?”洛洛猜測道,並似乎想到什麼,身形一閃而逝。

差不多三息過後,再次閃現而回,眼中冒着興奮的火苗。

“剛才你煉體之處,留下的血跡全都不見了,只有劍氣所留下的坑坑窪窪!”

“果真?”

白硯歡心驚不已,自己太大意了,竟然沒有察覺到此。

“試試吧?聽你所言,那異獸是在有求與你,也好像沒有什麼傷害之意?”洛洛慫恿道,他對那異獸和黑石感興趣極了。

白硯歡安撫下心緒,沒有着急行動,屏氣凝神,仔細琢磨與感應了片刻,沒有太強的危機之感,才借陣法抵擋,心用霜泣在指間劃破,滴下濃血。

如今,五尾靈狐的血液已經靈氣十足,亮如紅砂,稠如銀汞,滴在地面如同一顆鮮亮的紅瑪瑙。

血液安靜的躺在地面,三息過後,突然迅速滲入地下,消失不見,也算是印證了洛洛的猜測。

見四周還沒有其他異常,白硯歡再次滴下數滴靈血,都被地面吸收了個乾淨,而當白硯歡咬咬牙,滴落了一滴精血之後,其他修士都慌忙躁動了起來。

白硯歡與洛洛對視一眼,嘴角微揚,收起陣旗,來到洞穴口,裝作什麼都不知的樣子,急忙問着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