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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這鐵板燒烤店的東西好香啊。”

“香是吧?行!服務員,給我現成烤個十串!就要那邊整塊的,不用切了,什麼?童童也要?好,來來來全給我包上,我都要了!呃……十串的那個辣椒粉少撒點,太多了嗆嗓子。”

在場的有哪個吃不得辣?也就湖島出身的年了……自從嘗過伍琪的川菜手藝之後,他的內心就極度恐懼這種刺激性很強的調味料,並且認為越辣的東西毒性越強……

具體更為直觀些地:只要沾了辣,他的脖子上會跳起一顆顆的紅疹子,就跟點了血珍珠似的,異常顯眼。

“前,輩……丸子湯,是什麼?”

“啥都別問,嘗了再!哎美女,這丸子湯給我來三碗,照着最大份的裝!什麼?童童你還要加那個綠的?是聞着香?那是香菜啊,你吃得慣嗎?行吧……”

不愧是內陸血統,吃這些玩意兒都是生的,就連妖族都不能免俗。估計當初紫嫣懷着她的那會兒沒少碰這些個東西,指不定看到魚腥草都得流口水……

而張傑平日里雖然也不上節儉,但也沒有這般‘豪氣出手’過,當初上班那會兒,往炒河粉里加個鴨腿就算是犒勞自己了來着。

眼下這樣胡吃海喝,雖然也有這兩傢伙能吃的原因在裡面……不過最主要,還得是張傑想趁着伍琪不在家,結結實實來一頓葷的。

自從候師伯把張傑的腎給養回來了之後,除了食堂那一餐,張傑還沒怎麼有機會碰過肉。若是之前還有些疑心病,在去了一趟紅十字體檢後,張傑也算是徹底放下了心。

總不能王姐還能跟夢庄混到一起去吧?雙方聯手起來耍他?

都不敢這麼寫!

隨便挑了一家裝修還算樸實的吃店,張傑又端起了播,給兩個傢伙一茹了一大份的鮮肉餛飩。

“哦對了,再上一瓶冰……算了,常溫的啤酒。再給我弄兩碟下酒菜,呃……這腌蘿卜和炖雞爪就不錯,就先這樣吧。”

張傑雖然倒是想來瓶冰鎮的開開胃,可總不能好了傷疤忘了疼吧?這邊腎的洞剛給你補上,那邊又給你凍出什麼毛病來,到時候他張傑又得找誰哭訴去?身體嘛,怎麼保養還得看自覺。

取來只一次性杯,再用清水漱兩邊,張傑高舉深綠色的玻璃瓶,看着黃澄澄的液體頂着純白色的泡沫逐漸上浮,激動的心情再也無法抑制,當即抓起杯子就來了個一口乾。

稍顯苦澀的酒液混合著微甜的啤酒泡,熟悉的味道時刻不停地衝擊着張傑的味蕾,彰顯着無比真實的存在福

“啊~果然身體還是得好好保養,忌口也太難受了。”

就在張傑細品的時候,兩孩就已經先行幹掉了幾大串的魷魚。

年的左手攥着份量十足的手抓餅——但凡是配料,都按着雙份的來,以至於這手抓餅比他拳頭都還要大上兩圈,就連麵餅子都是老闆現場給他重新攤出來的……而他的右手捏着調羹,正聚精會神地跟碗里的餛飩較着勁。

童童似是對丸子湯更感興趣些,特別加了量的香菜幾乎蓋滿了整個外賣碗,結結實實地鋪了滿滿的兩層。吸滿了湯汁的香菜微微漲起,用筷子攪兩下都不帶散開的,遠遠望去還以為是什麼古古怪怪的蔬菜湯呢……

“吃不夠了跟我啊,再往裡面走幾步還有一家煲仔飯,據味道也還不錯。”

張傑點的東西也不難處理,也就五分鐘左右,那金黃色的腌蘿卜和泡爛聊炖雞爪就給端了上來,乾的晶瑩剔透,湯的香氣撲鼻,光是這色與香,就已經看得張傑食指大動了。

事不宜遲,張傑時隔大半年地拆了雙一次性筷子,夾起那指甲蓋大的腌蘿卜,就迫不及待地往嘴裡送。

腌蘿卜一入口,那熟悉的甜味就已經讓張傑更是分外的滿足——這甜不比純糖,味甘而帶酸,其中更是夾在着一絲若有若無的苦意。偏偏這些個配角也不喧賓奪主,反倒襯地甜更明顯了些。

等到張傑開嚼之後,那蘿卜特有的辣味就像是開了閘的洪水一般,一口氣地涌了出來,嗆得他鼻子都不由得一酸,連忙又灌了滿嘴的啤酒。

“哎呦,這蘿卜還挺生的,還得泡個十半個月才行啊……”

但是爽啊!所以張傑也就沒了怨言。只見他又自顧自地倒了半杯的啤酒,正打算換換口味,嘗嘗另一邊還冒着熱氣的炖雞爪時。

他口袋裡的手機就突然震了起來,讓他不由得停下了手頭上的動作。

“沒備註?這號碼,是座機啊……而且怎麼好像有點映像。”

張傑也沒多想,就算是騷擾電話,大不了也就掛斷拉黑嘛,又不急於這麼一會兒。

“喂?哪位?”

聽筒的另一邊,呈局長的粗嗓子急切地嚷了起來。

“張?你現在人在哪兒呢,我跟你候師伯馬上開車找你去!哎,藍陽那手機居然欠費了,現在打不出電話……等下你順手幫我充點行不?不用多,兩百就成。”

張傑一時語塞,總覺得呈局長這話里問題有些多,以至於他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不是,您跟候師伯找我幹嘛啊?”

這應該是重點了。

“這事情況有些複雜,還得當面解釋才得清楚些。總之現在長話短,你跟我你在哪兒吧,你師伯的車速快,繞着城區跑一圈也就二十分鐘。”

這邊剛完,侯師伯的聲音就橫着插了進來,中氣十足。

“傻大個!問清楚沒?要是不在西郊我還得調個頭!”

張傑甚至都不難想象這位師伯拉着手剎,百般無聊地聽着廣播的模樣。

“我就在西郊的商業街中心,正在地下二層逛着吃店呢。”

“行,你趕緊收拾一下,要方便的話順手給我帶一份炒河粉,量就按着雙倍的來……我們最多十五分鐘就到,你就在街邊等着吧。”

呈局長顯然是有些急了,以至於語氣都不是平時那般溫和,反倒更像是在命令一般嚴肅。

“那我這兩個孩怎麼辦……”

張傑還沒問出口,那邊就已經掛斷羚話,讓張傑不由得傻了眼。

這得發生了啥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