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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這還怎麼瞞得住。“

張傑有些愣神地嘟囔了一句,卻不想身後的醫院也發生了大規模的爆炸,這聲勢絲毫不遜色那加工房的爆破。驚的張傑和魏毅連忙起身,轉頭向後望去。

只見一個黑影撞破了挂號大廳的一面側牆,似是有些後勁不足,不過飛出十多米遠,就失去了勢頭,直接在水泥地上摔了個滾地葫蘆,擦着地皮蹭出四米多遠。在青灰色的路面上留下斑駁的血跡,看上去就讓人疼的牙根發癢。

“這是……”

張傑瞪大了眼,視線落在那瘦的黑影上,光看它的外形就不難猜測其身份。

這是一隻棕色虎斑的成年貓,連頭帶尾也不過半米多長。那身形不僅不大,反倒纖細的有些過分,凸顯出了肋骨的身形之上滿是細密的傷痕。

唏噓的毛髮似是脫落,又像是被強行扯了下來,露出磷下的皮肉。沒有了皮毛的遮掩,青紫色的淤青和翻卷的傷疤就暴露在了空氣之下,看上去分外的凄慘。

貓妖的另一側身子雖然看不到,但也不難想象那破皮出血的摸樣,想必也不會好看到哪裡去。

這貓看似斜躺在地上,卻愣是一聲不吭地翻起了身,即便滿身的傷痕也不妨礙它的動作。長尾高高翹起,像是陣前的掌旗官一般,它的腦袋快速地轉動,軀幹的起伏很是明顯,似乎是有些脫力,卻也很快就發現了最近的張傑和魏毅。

“要遭,被盯上了!”

這貓臉轉來,在魏毅的叱喝之中,盯得張傑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一對琥珀色貓眼之中的凶芒大盛,瞳孔一陣收縮,尖細的犬牙探了出來,缺了半邊鬍鬚,有些焦痕的貓臉並不顯得滑稽,反倒更像是平添了幾分野性。

“嗷!”

這聲音已經不似普通的貓叫了,厚重的更像是獅虎咆哮一般誇張,四周的空氣彷彿都隨之顫動了起來。於片刻之間就扭曲了周邊的空間,隨後以那貓妖為正心,瞬息之間狂風大作,周圍的瀝青路面在眨眼之間被划出一道道又深又粗的痕迹,宛如熱刀切黃油一般誇張。

這妖風迎面吹來,刺得張傑連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來,卻不難看見那痕迹正一寸一寸地向前劈來,逐漸蔓延至他的面前。

只見那魏毅一把拽起張傑的領口,似是想要拔腿就跑,可他又看了一眼那躺在地上的群眾,面露猶豫之色。

就這麼一會兒的工夫,那駭饒無形之刃就延伸了過來,就在魏毅咬牙一步上前,擋在張傑和群眾面前的時候,一聲厲喝,伴隨着破風聲傳來。

“給我中!”

噗的一聲,一根細長的銀釘足有臂多長,破風而來,直接貫穿了這貓妖的兩隻前足不,還勢頭不減地斜插進了水泥地里。

這銀釘上粗下細,貓妖雖然吃痛,卻也卯足勁開始掙扎,鮮血飛濺,傷口被生生地撐大了半圈,前足卻依舊被定在原地不能動彈分毫。

“嗚嗚嗚嗚!!!”

即便如此,這貓妖也沒有露出絲毫猶豫的表情,它的喉嚨里翻騰着威懾性的咆哮,像是發瘋似地上躥下跳,一雙前腿就像是假肢一般上搖下擺,絲毫不在意後果地拉扯着,眼看着就要從銀釘的上端掙出,擺脫束縛。

貓妖的注意力一分散,那無形的攻擊也自然散去,魏毅抓住了這個空檔,連忙施法,通過浮土之術再度把身邊的人群轉移了開來。

“炎翎,炎青!布陣!”

這人聲音渾厚有力,張傑被魏毅的法陣給一口氣拖到了醫院左側的停車場邊上,光是目測這距離,少也得百米開外。

“必須得一次成功,要是再讓這貓妖跑了,我御獸門可丟不起這個人!”

只見兩個人影從挂號大廳的缺口處跑了出來,赫然是徐炎翎和徐炎青的模樣。他們兄妹都換了一身方便行動的運動裝,腳上也踩着全新的跑鞋,二人分頭向兩邊跑去,來到貓妖的左右兩側,紛紛從腰間摸索着掏出一個巴掌大的銅色蓋頭,丟向了空鄭

“五行金陣,開!”

這銅色的蓋頭飛到空中,迎風就長,變成了一個有些透明的亮黃色外殼,其規模更是寬闊的有些誇張,頂在幾十米的高空處,足足延伸出幾百米遠。

遠遠看去,就像是兩個倒扣的瓷碗一般,左右地罩了下來,把那貓妖封在了正中心。

看見這場景,一旁的魏毅不由得發出一聲驚呼,感嘆的同時,抬手扶了扶那有些下滑了眼鏡。

“五行金陣?這種玩意兒都拿的出手,我夢庄可真不比這些人大氣了啊……”

也不知魏毅是喃喃自語,還是特意給張傑聽,他的聲調向下壓了幾分,緩聲道。

“這種陣法大多都是一次性用品,在宗門裡都是戰備級的資源,就這麼薄薄的一層光罩,能輕鬆擋下近距離爆破的82式手雷,火箭筒也炸不穿!”

這形容既貼切,也突出了專業性,連帶着張傑眼神都變得有些古怪,他輕聲問道。

“這位二師兄,曾經當過兵嗎?”

沒想到這漢子面露幾分意外的神色,隨後咧嘴一笑,很是輕鬆地道。

“道友還懂這個?呵呵,獻醜了。有幾十年沒去關注近代的鐵器,信息可能都落後了不少。”

“我入世比較早,跟着大師姐下了山,見識了這俗世之後,發現自己讀不了書,就去當了兵。跟着參與過州廣起義,一路打到了漢武。”

張傑這邊還在扳着手指算年份呢,他就自顧自地了下去。

“年輕時不懂事,犯了不少傻事。後來跟着新朝走,大大打了不少仗,我都有些記不清有多少場了。”

張傑這邊才算是理清了年份,這魏毅1900年就投身進了華夏的風雲錄中,身經百戰可能都不夠形容這個鐵漢子。

“那你印象最深的是啥?”

“那當然是對安南的反擊戰了,非我族人其心必異!哼,都是些不經教化的蠻夷。”

安南?

張傑愣了愣,得虧他歷史還行,也還是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南宋淳熙元年,南越李朝,李英宗,李祚遣使入貢。南宋孝宗正式詔賜國名安南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