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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怡聽到張傑的回答也不意外,右手平舉到了身前,掐了一個略顯複雜的法訣之後。在左手處凝出了一個模糊的淡藍色長條影子。

“卧槽,這是啥啊……”

雖然知道了這位師叔的靈根也屬於稀有的器靈根,但張傑也沒想到人家能徒手搓兵器啊。

夏怡也不藏私,當即笑着對着張傑解釋道。

“我的器靈根對於鐵器有着生的親和力,能記住形狀和模樣,要是能讓我上手掂量幾下,測出大概的重量和其他一些微數據。我就能靠着器靈根,仿製出這兵器的模樣來。”

這太帥了,張傑這會兒看向夏怡的眼神里都已經冒出了幾顆星星來。

這才是人家古代俠士的終極追求!啥叫手中無劍似有劍啊?的就是眼前這位夏怡師叔,要用了就隨便搓一把出來,不用了隨手一丟,都不用怕山花花草草啥的。

當年荊軻要是有這本事,何愁干不掉始皇帝啊!

在張傑瞠目結舌的表情中,那淡藍色的長條物逐漸凝聚,最後從握柄的部分開始,逐漸褪去那迷饒輝光,露出了黑褐色的握柄,亮白色的鐵身。

只見這兵器身長五尺,光是刀柄就佔去了四分之一,哪怕雙手不合十,分為上下,同時緊攥不同的部位都顯地綽綽有餘。鐵身修長微彎,於尖端處挑出一個銳利的弧度,看着就令人心悸的同時。張傑又覺得……這劍似乎跟他想象中的模樣有些出入。

而且這兵器越看越有一種既視感,總覺得在哪裡看到過似的。

迎着外窗投來的落日輝光,那亮橘色的色澤打在了鐵身上,反射着更為鮮亮的光芒,刺得張傑眼睛都有些發疼,卻又挪不開眼睛。

夏怡似乎對手上的兵器很是滿意,她捏緊了握柄,把兵器豎在了眼前仔細地打量了起來。

“硬度和模樣都沒問題,嗯……今狀態不錯。來!張你來試試,看看這重量合適不。”

張傑也不推辭,應了一聲就走上前去,從夏怡手裡接過了這柄武器。

一入手,張傑就覺得手心都沉了一下,雖然與他的預期有些出入,但也不算太過誇張。張傑略一掂量,這重量大概不過十斤左右,要靠着單手揮舞還有些吃力。

拿到了手裡,張傑算是徹底綳不住了,只覺得手裡的兵器越看越古怪。他雙手緊攥握柄,象徵性地空揮了兩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手裡握着的玩意兒到底像啥。可他卻又不敢直接出口,只好輕聲向一旁的夏怡問道。

“師叔,我手裡的這兵器……真的是劍嗎?”

“當然不是了,你手裡的是刀啊。”

夏怡的那是一個理直氣壯,把張傑給結結實實地噎了一頓,隨後她又解釋道。

“像你這樣的輩剛接觸兵器,多數都得是衝著劍去的,光看着劍法的華麗與輕靈了。可這也是一個誤區,劍可也沒那麼好學。還不如從長刀入手,這刀也是百兵之首,精通之後亦不在劍術之下。”

“可是……我還是想學劍啊。”

畢竟張傑總覺得刀沒有劍那股子靈氣,相比之下,刀就是那草莽氣的俠客,劍得是那儒雅氣的書生。要能選擇,張傑自然更想挑這個看起來逼格更高些的劍術。

這話聽得夏怡一皺眉,暗自搖了搖頭後便向張傑解釋起來。

為了能更簡單易懂些,夏怡還順手在右手凝出了一柄七尺長劍,連法訣都沒掐,這劍自然不像張傑手裡那般凝實。整個劍身都還矇著一層薄薄的藍色光澤,像是星際大戰里那削弱版的激光劍似的。

“劍的路數你懂多少?工劍,行劍,綿劍,醉劍,雙手劍的用法你又能明白多少?這劍又是生雙刃,靠劍鋒迎敵的兵器。使起來即不硬碰,亦不強擊。素有劍如游龍的法,自然不是空穴來風!光是那刺擊就能讓尋常人苦修數十年,更別劈,掛,點,崩,雲,抹,穿,壓等一系列用法了。”

“像你這樣的人拿上了手,別臨陣迎敵了,能不傷着自己都得是賦異稟!”

談起了兵器的事,這夏怡師叔就像是個變了個人似的。教訓起張傑來一點情面都不留,那眉頭也跟手中的長劍一般橫豎起來,斜面向上,猶如出鞘利劍一般,讓人都不敢直視。

她似是越越氣,突然一抖又腕,手中的長劍像是活過來一般,在張傑眼中拉扯出了一長條淡藍色的光影,猶如彗星划過際,直直地點向了二人右手邊的土牆。

這一手直接把張傑給看愣了,夏怡離那土牆足有七八米開外的距離,也不知道怎麼整才能伸出去這麼長。而等他反應過來之後,卻又看到那土牆上沒有絲毫的痕迹,彷彿剛才的一切都如幻覺般奇異。

“師叔,您這一手估計不在這次教學範圍內吧……”

眼饞歸眼饞,張傑也知道,光是這一手,他張傑沒個幾年的工夫肯定學不會,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想通了這點,張傑便向夏怡鞠了一躬,誠懇地道。

“剛才是晚輩錯話了,還請師叔見諒。”

要這會兒了還看不出好壞,那也太沒眼力了,既然夏怡是為了他好,張傑這邊只是道個歉又有什麼關係。

似是察覺到了自己語氣有些過分了,夏怡不由得微微一頓,轉過頭去稍微調整了一下自身的情緒,這才繼續道。

“張,你別聽師叔現在教訓你這麼嚴格。但也是為了你好,想要碰劍,沒有個幾十年的沉澱是很難出成績的。劍術雖然套路繁多,但也以融會貫通見長,你先練好了其他兵器,到時候再來修劍,自然事半功倍。”

張傑也不是個聽不得教訓的人,當然明白夏怡師叔的用心良苦,他當即點零頭,表示明白。

“是晚輩好高騖遠了,不應如此自不量力,師叔您教訓的是。”

事到如今,挑劍走涯的夢怕是沒了,張傑也只是微微感慨一下,就把調整好了心情。他又指了指自己手上的長刀,出了哪個讓他憋了半的一個問題。

“師叔,我這手上的刀是個什麼名堂?我怎麼覺得這東西越看越像……那,那島國的武士刀啊?”

張傑這疑問絲毫不誇張,他手上的這把長刀光從外觀上來看,就與那島國特產幾乎沒有什麼區別。硬要的話,唯獨弧度上要顯得更些,這也是讓張傑第一時間沒分出刀劍區別的原因。

畢竟這刀身直的同時,那宛如禾苗一般修長的形狀也給了張傑一個視覺上的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