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張傑把這枚琥珀湊到了貓妖面前,半信半疑地問道。

“你確定是這個?”

這貓妖點零頭,爪子踩在木桌上,看着張傑把琥珀捏在手心裡,有些躍躍欲試地饒了幾圈,似乎在期待着什麼的樣子。

“香!”

“不是,你這個我怎麼聽得懂……”

張傑打量着手裡的琥珀,覺得還是得打開才行,不把裡面的鱗片拿出來,就始終不能解決這個妖氣的源頭。

幾經交流,最後放棄和這貓交流的張傑,讓伍琪帶着傢伙去吃點東西,自己則一個人走回卧室,鎖上了房門。

“不清楚也算,讓我自己來看看裡面到底是啥玩意兒。”

從儲物櫃的工具箱里順手摸來的鐵錘算是派上了用場,張傑也是心疼地板和辦公桌,在上面疊了好些廢報紙才開始慢慢砸。

這琥珀的質地也算不上多好,不過敲打幾下便裂開了一道縫,一股莫名的味道從那縫隙之中涌了出來。

有如新葉一般的清香,伴隨着朝露似的濕潤之氣鑽入張傑地鼻孔,讓他不由得精神一振,整個人就像被晨風拂過一般神清氣爽。

“這……”

僅僅一塊鱗片就有如此神異的效果,張傑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聯想到之前年的法,如果不出意外,他和伍琪身上的妖氣來源便是這個了。

等級也肯定不會低到哪裡去,不然當時鲶魚精一家過來的時候,那什麼青龍身份肯定暴露無遺。

那的鲶魚不僅沒有封閉自身的靈根,更是當著張傑的面露出了原形,估計也是攝於這妖氣才不敢輕舉妄動的吧。

想到這裡張傑不禁有些牙疼,早知道人家真的怕自己了,還忽悠他們幹啥。直接送出門就完事了,也不至於現在惹得一身騷,一句謊還要一百句謊來圓。

張傑索性丟開了鐵錘,用抽屜里的鐵尺子,心翼翼地沿着那道裂縫伸了進去,一點點使勁,最後把這枚琥珀給刨成了兩半。

撥開細碎的殘渣之後,這才算是看清了那枚鱗片的樣貌。

只見這鱗片整體泛着灰濛濛的青綠色,不過指甲蓋大的表面上,有着數道細黑色的紋路,似乎在勾勒着什麼神秘的圖案。

張傑先是抽了一把紙巾,這才捏起這枚鱗片,但這效果似乎不明顯。即便隔着紙巾,鱗片在着手之後依舊傳遞出一股子難以言狀的清涼之感,驚得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就跟真吃了薄荷似的清爽。

手中的紙巾不知何時已經被打濕,粘嗒嗒的一團糊在手上,像是潤透聊泥巴一般噁心。他只好把那紙巾去掉,直接用手抓起來看。

把手倒轉過來,張傑就能看到鱗片背後的淡褐色紋路,彷彿古樹一般清晰而粗壯的痕迹深刻其上,光是透過這一枚鱗片,就不難推測那令人驚駭的龐大身軀。

“卧槽……難道真的是青龍不成。”

張傑捏着這枚鱗片,反反覆復地看了幾遍,還沒等他想好該怎麼處理的時候,屋外突然響起了一陣急切地敲門聲。

“前輩!前輩您沒事吧?妖氣突然濃了好多倍啊!是不是發生什麼意外了?”

“香香香!香香香!”

旁邊還附帶着急促地踩在木板上的腳步聲,和伍琪地話聲。

“你們都怎麼了?突然都不吃飯,全跑樓上來幹嘛?”

張傑只思考了一會兒,就明白了事情的原由,估計那股濕潤又清新的空氣就是藏在琥珀里的妖氣。若是沒有施法抑制,妖氣本身就會不停地堆積,相疊。

原本那琥珀估計就已經快憋不住那妖氣了,這才會在整個房間里蔓延,以至於讓年的家人都誤判張傑的身份。

這鱗片的成分太過複雜,來歷,身份,用途,統統都得從長計議。而時下又不方便馬上分析,必須得像個辦法矇混過去再。

張傑沒有考慮多久,他趕在伍琪過來敲門之前就做好了決定。只見他起身從抽屜里找出一塊樣式有些老舊的牛皮帶手錶,幾番擺弄之下,那錶盤被掀開,露出薄薄的一個隔層。

“鐘錶不走也沒事,反正就帶在手上裝裝樣子。”

這鱗片也不算大,嘗試幾番之後就完整地嵌進了那隔層。張傑把那錶盤翻回來,令人安心的咯噠聲傳來之後,他連忙起身開門。

一大一的兩隻妖怪就站在門口,仰着腦袋看着面前的張傑,卻愣是啥都沒出來。

從妖怪的角度而言,此時張傑的身影彷彿平地高樓一般誇張,淡綠色的妖氣凝聚在張傑身後。化成了一條墨綠色的蛇身,這蛇影直通上下,站在門口的年和貓妖只能目睹其中一段粗壯如樹的蛇軀,細密的青鱗緊貼其上,反射着如淵如獄般深邃的光澤。

妖氣化形,這種等級的妖怪究竟是什麼程度,雖然年不知道,但並不妨礙他感到震驚。

“這二樓什麼味道……怎麼感覺有些,噁心?”

伍琪皺着眉頭,有些難受地摁了摁自己的胸口,她眨巴了幾下眼睛,只覺得自己可能有些眼花,居然覺得張傑的身影有些模糊,整個人都蒙上了一層灰撲頗霧氣,濕潤而又模糊不。若是眯起眼睛細細看去,還能依稀地看到那五六人才能環抱的青綠色樹榦,似乎還在蠕動一般……

“呃……你們躲着我幹嘛?”

張傑往前走一步,年跟那貓妖就齊齊地往後退三步,一人兩妖的此時的關係,就像那一二三不許動木頭人一般詭異。

“前,前輩您慢點……妖氣太濃了我有點受不了。”

年話的聲音都開始打顫,只見張傑身後的巨影開始翻騰,那粗長的蛇軀向上攀去,整整過去十多秒都不見尾,途中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覺,還能看見那細長的尖爪。

“不香,不香了!”

貓妖就跟受了刺激似的,渾身毛都炸了開來,對着張傑使勁地嚎。

張傑眨巴了幾下眼睛,意識到這鱗片積攢的妖氣似乎太過於誇張,於是他背過手雙,把那腕錶從手上摘了下來。

“現在好點了嗎?”

眼看着兩隻妖怪都露出了鬆一口氣的表情,老張惡作劇的心情突然發作,他又把那手錶扣了上去。

“別過來!”

“不香!”

老張脫表,向前,又戴錶。

“嘎!”

“啊!”

張傑樂了,發現了這鱗片的第一個用法。

就是能把普通的妖怪給嚇的屁滾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