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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哥,那是什麼?”小漁指着天空中那座黑色的金字塔說道。

石三炮抬頭一看,沒等他說話,水裡磕着頭的童七突然飛身出來,手一抬,一道金光向那金字塔飛了過去。

水中這龍也昂這頭,瞪着那金塔,尾巴一拍水面就要衝上去。

“龍君不要上當,請快走。”童七翻身落入水中叫道。

石放得很清楚,童七射出去的金光,正是剛才從這那龍身上掉下來的金鱗。

這金字塔見金光射向自己,塔身閃了道白光,消失了。

“他們走了。”龍舟上那個舵主叫道。

“沒事,龍鱗已下,定了三潭,我們這在這,那東西待着也沒用。”童七看着天空回應道。

石放看着那三角塔消失,輕輕嘆了一聲:“怎麼哪裡都有這東西?”

那條龍低頭看了看石三炮和小漁,嘴吧張了張,似乎想說點什麼。

石三炮沖這龍擺手笑道:“你快去你的地方,我們沒事。”

這龍聽了龍頭一抬身子一縱,直向天空飛去,一條赤紅的尾巴在水面上一掃,落下數百點水花撒在眾人頭上,眾人也不迴避,都昂着頭看着這條飛向天空的赤龍。

“再見……,”小漁朝空中的紅龍揮手道。

天空中的幾朵白雲突然圍了過來,圈成了一個環狀的雲團,只在雲團的中間留了個圓孔。

這龍飛到雲團下方回了下頭,衝下面的人“昂……”了一聲,然後把頭一揚,鑽進了那團白雲的圓孔中。

那團雲在龍身全部進入了圓孔之後,像是被什麼風給吹了一下,雲團向四周一盪,散了開來,露出片湛藍的天空。

“這龍鱗只能管三百年,三百年後,還得再定一次。”顧漁夫看着天空說道。

童七聽了一笑,“師叔不必擔心,咱們前人栽樹,他們後人享福,後人自有後福,莫為後人劃遠途,我們能做好現在就行了,”說完他站在水裡沖石三炮一拱手道:“多謝這位小哥,請問你可否留個名字?”

“呵呵,我叫石三炮。”石三炮笑道。

“哦,這名字響亮,我記下了,咱們來日方長,”說完他轉身對顧漁夫笑道:“師叔,有空回來看看,師傅挺想你的。”

“不必了,我自在慣了。”顧漁夫答道。

“自古江湖不入公門,師侄不敢勸您,可如今顧師叔公門已了,又何必與師傅相忘於江湖呢?人常走往,也好有個照應不是么?”童七說完飄了眼石三炮身邊的小漁。

小漁被這童七盯了一眼,被看得有點不好意思,往後一縮,躲在了石三炮身後。

“你的好意我領了,我現在既不在公門,也不入江湖,若不是與十里堂的黃堂主有約,我是不會幫你們的。”顧漁夫說道。

“那好,師叔,我得回去了,您多保重。”童七沖顧漁夫單膝一跪,在水裡抱拳給顧漁夫行了個禮。

顧漁夫看了眼童七,抬了下手輕聲說道:“好的,你去吧。”

石三炮沖小漁小聲說道:“顧大爹來頭不小啊。”

小漁呡了呡嘴,轉臉看了眼自己的父親沒有出聲。

童七起身朝龍舟遊了過去,只見他不像方才一樣游着,兩手在身旁一併,像一條魚一樣一搖一擺的游向了龍舟。

“他怎麼跟條魚一樣。”石三炮驚道。

龍舟上一人見了也驚道:“他怎麼這麼游水的?”

“被他先得頭籌,他喝了點龍血,剛才定了這的穴眼,這方水土也會回贈他一些地氣,現在又得了這的水靈,他這趟,可賺大了。”那舵主在龍舟上嘆道。

“早知道我就過去了。”

“早知道?早知道我也過去了。”

“好了,回去,堂主等着回話,至少保個三百年沒事,我們也算完成了一半。”那舵主說道。

石放看到這,肚子突然“咕咕”可兩聲,他突然覺得肚子有點餓了,正琢磨着出去的辦法,心想這裡發功不成,這些人又看不見他,這要回不去可如何是好。

“大哥?你在這哪?”石三炮突然說道。

“啊?你又能看見我了?”石放聽了一愣,只見石三炮正驚訝的看着自己,心中一喜說道。“嗯嗯嗯,您剛才去哪兒了?突然一下就不見了?”石三炮問道。

沒等他回答,小漁突然問道:“小山哥,你又怎麼了?”

顧漁夫突然身子一躍,從船上跳了過來,正立在石放和石三炮身邊,“三炮,你看見了什麼?”

“這位大哥啊,你們看不見么?”石三炮指着石放說道。

顧漁夫左右看了看,“在哪?”

“就在我這兒啊,你們怎麼都看不到?”石三炮再次說道,說完他轉臉再看向石放,又沒有了,“這……,又跟上次一樣,不見了”。

石放見他又看不到自己,心裡一陣失落,還想在這住上一晚,吃他一碗魚羹湯的。

顧漁夫看了看四周,眼神凌厲的掃了屋子和山坡幾眼,“算了,這裡事兒了了,咱們回煥新城再說。”

“那人什麼樣。”小漁問道。

“一個老大哥,三十幾歲的樣子,就是穿得很古怪。”石三炮皺了皺眉頭說道。

“怎麼古怪了。”小漁問道。

“他褲子只有半截,露出個小腿在外面,估計他的日子過得也很緊巴,身上的衣服都沒有袖子的,大半個胳膊露在外頭。”石三炮嘆了一聲。

“那咱們走了,他一會吃什麼啊。”小漁關心的問道。

這一問,倒把石放聽得心中一暖。

“算了,三炮,收拾下,晚上就在這屋子裡做飯,明早我們回城。”顧漁夫說道。

“哦,好嘞。”石三炮說完又四處看了看,尋找着石放的身影。

“哎,老祖宗,我就在你面前啊。”石放嘆了一聲。

“咕嚕嚕……,”石放的肚子又響了起來,左右看了看,只見那兩條龍舟已經遠去,只留下兩個黑點在遠處水面上。

“總能有個出去的方兒吧?”石放自言自語道。

“石先生,您回來了?”馬達的聲音突然響起。

石放猛的轉身,只見馬達正拿着一壺酒端着一盤菜,正站在自己跟前,這馬達把酒菜一放,沖石放一笑。

“馬達?”石放大聲叫道。

“啊……?呃……,是我。”馬達倒被石放這聲大叫給嚇到了。

石放想了想又覺得有點不對,回頭一看,面前是一副畫,自己正站在九宗門大廳案台的香爐前,畫中那個少年,還是背對着畫外,看着畫中的湖水。

石放見了低頭一笑,“呵呵呵,不知道是我入了畫,還是畫入了我,哎,人生哪,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馬達在一邊聽的不明所以,見他低頭自言自語,又不好多問,只好說了聲:“石先生,吃了飯沒,馬上開飯了,師公正等您回來呢?”

一聽到吃飯,石放立即轉身,看了眼桌子,“熏肉?”石放喜道。

那個方桌上,一堆蒜苗炒熏肉正躺在盤子里等着石放。

“是啊,師公說您愛吃,一天沒見您,還在那不高興呢。”馬達笑道。

“一天沒回來?我沒走多久啊?”

“你去了足足一天,這下您回來了可好,黃長老還說,要等着您給她主婚呢?”馬達笑道。

“主婚?”

“是啊,主婚啊。”

“誰要成親?”

“黃長老和我師公啊!”

“你師公?童七?”

“他還不肯呢,黃長老說您回來他就能同意,這下您可回來的正好,總算有個眉目了。”馬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