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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最終的事實是,老鼠們走向了滅絕,由接受了良好教育的精英們來統治世界,我們可以防止這一切的發生,只有在我們的制度下,人類才得以繁衍。”霍起壘說道。

“那是老鼠的事實,不是人類的事實,”這人說道。

“我們的制度更加優秀,由低等群體來服務高級的群體,”霍起壘說道。

“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被當成擠入精英階層的橋樑,這樣,你倒是培養了很多人才啊。”這人笑道。

“是人就要生活,只要掐住了他們的錢袋子,他們就不得不從,想團結起來,那是不可能的,日子一久,不過是一幫烏合之眾。

他們之間的相互傾扎,我每次都看得滋滋有味,他們互相攀比自己的那為數不多的錢財;對比那一百來平的蝸居;在街道上互相比較他們那些低廉的車輛。

你就是真的為他們做了什麼,他們也不會記住你的好,可你要做錯了什麼,他們可會記你一輩子,你覺得這樣做,有意思么?”霍起壘說得有些激動,臉漲得有些紅。

“呵呵呵,說的挺有意思的。那你們是怎麼解決的呢?”這人問道。

“有用的就用,沒用的,就都殺了,要那麼多人幹嘛。”霍起壘說道。

“殺了?”這人聽了一愣。

“你看過兩個民工打架么?只為了一個人少搬了一塊磚。”霍起壘笑道。

“這說明什麼呢?”這人問道。

“這說明人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比自己多擁有了一些東西。”霍起壘說道。

“那你們怎麼平衡這些矛盾呢?”這人問道。

“平衡,哈哈哈,”霍起壘笑道,“我們就是希望如此,他們不鬥,難不成團結起來斗我們?”

“果然是夠聰明,這計謀不錯,有點子門道。”這人笑道。

“讓他們內鬥,局勢如果失控,就讓我們的人出面平息矛盾,讓他們認為,我們是他們不可或缺的依靠,這樣,他們就會自主的交出權力,日子一久,等他們要去思考有哪裡不對的時候,我們再製造新的矛盾,他們就根本無暇顧及到過去的事情。

他們看到的歷史,也不過我們的人寫給他們看的。”霍起壘笑道。

“聽說你父親,好像還是個元勛?”這人問道。

“這個時代,一直沒有貴族,以前有,後來卻被打倒了,可索性還留了些下來。

而我們要出頭,就必須廢了以前的一切,重新定出新的道德標準,而要讓新的人去管理,就必須培養一批新的貴族。

只有這樣,那些下等人,才知道如何生活,如何不敢搗亂。”霍起壘說道。

“你還要水么?”這人問道。

“謝謝,請再來一瓶。”霍起壘說道。

這人這次沒有起身,抬頭看了眼窗外,兩瓶水,飄了過來,一瓶落在霍起壘身旁,一瓶飄向了沙發。

這人接過水笑道:“這樣吧,你把身後那些人都告訴我,你可以活着離開這裡,你還得幫我搞筆錢。”

“你打那三百億的主意?”霍起壘問道。

“呵呵呵,我覺得你雖然有個政治的頭腦,卻沒有雙明亮的眼睛,瓜神教算個什麼東西,他們跟你們合作,不過是為了滲透進來。

你也不想想,如果他們能打進來,還需要利用你們這幫人滲透,這說明了什麼?你想過沒有。”這人笑道。

“說明什麼?”霍起壘那些水問道。“說明他們根本就打不進來,非常的害怕我們。”這人說道。

“害怕?”霍起壘問道。

“瓜神教不過是一幫夯貨而已,你後面還有些什麼人,都要說出來,什麼關係、怎麼動手,你都必須處理了之後告訴我,不然,你恐怕活不了。”這人說道。

“處理?”霍起壘以為自己聽錯了。

“從現在起,你是我的俘虜,那三百億,你繼續跟他們交易,不過,虧的會是他們,我要他們倒賠一千個億給,然後踏平了他們。”這人說道。

“朋友,你到底是誰?”霍起壘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大口氣的人,他倒不是怕死,只是他很好奇,這人哪來的自信說這麼大的話。

“我是誰不重要,你現在躺在這裡,這才是你要關心的,你得去處理了他們。”這人說道。

“呵呵,這個我真做不到,我看你還是殺了我吧。”霍起壘一笑說道。

“哪有那麼容易死,抽煙么?”這人突然問道。

“不了,謝謝。”霍起壘答道。

“你得抽,我給你的,你必須得抽。”這人說道。

“好吧,”霍起壘顯得有些無奈。

“我也不太喜歡別人拒絕我。”這人扔了根煙過來。

“看來我們還是有些共同點的。”霍起壘拿起煙苦笑道。

“同樣的吃飯穿衣,可各自的信仰,卻不盡相同,共同點有很多,可問題,就在那些不同點上,只要有一點不一樣,結果,就完全不同。”這人說道。

“我很好奇你打算怎麼干?”霍起壘微微一笑,這人恐怕有些得意忘形,不過就勝了最近幾場而已。

“你聽過單刀直入么?”這人笑道。

“單刀直入?”霍起壘問道。

“就像把你抓過來一樣,我要把他們也統統抓過來,好好的把玩一番,我會極盡的破壞他們的觀點和立場,羞辱他們的追求和信仰,就像我給你煙抽一樣,不過是希望你說的生動些,我聽上去會比較舒服。

聽說你們日子過得不錯,嘿嘿嘿,我想讓你們也嘗嘗被奴役的滋味。”這人說完起身,朝霍起壘走了過來。

這人走到霍起壘跟前,盯着霍起壘的眼睛說道:“來做我的奴隸,怎麼樣?”

霍起壘一把甩掉手中那半根香煙,直視着這人的眼睛,微微一笑,“呸”的一聲,對着這人吐了一口痰。

這口痰從他嘴裡沖了出來,飛了一半又退了回來,倒貼在霍起壘的臉上,正好蓋住了他的鼻樑。

這人笑了笑,“這就叫自取其辱,做我的奴隸,是一份很有前途的職業。

我每天給你十個饅頭一杯水,你還得給我把那些事兒辦了,一件也少不了,你沒有談判的餘地,我剝奪你所有做人的權力,怎麼樣?這條件已經很優越了,你還想要怎樣,嗯……?”

霍起壘已經氣得雙眼噴火,渾身發抖,從小到大,他還從沒這樣被人羞辱過,膝蓋那突然傳來一陣劇痛。

這種疼痛讓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俘虜的審訊過程中,羞辱和刺激對方,也是逼迫被審問對象心理崩潰的手段。

想到這,霍起壘大概有了個底,他不殺我,一定是我還有用。

“你的確還有用。”這人說出了霍起壘的心裡話。

窗戶外突然蹦進來一個東西,霍起壘只看了一眼這東西,整個臉都變了顏色,這應該是他這輩子見過最噁心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