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盡量在三個月之內踏入先天之境。”

蘇恆深深吸了口氣，算是一種承諾，同時也是對自己的一種鞭策，既然沒有辦法選擇，那就讓壓力來的更猛烈一些吧。

“我既然讓你喚醒聖女，自然不會什麼都不做，現在有一個機緣，可以讓你在一個月內踏入先天，你可願意?”

大長老似乎很滿意蘇恆的態度，開口說道。

“一個月內踏入先天?”

蘇恆一愣，哪怕他現在距離先天之境無限近，卻也不敢保證自己三個月內一定能夠踏入先天，可對方卻可以讓自己一個月內踏入先天，這可能嗎?

“真的?”

蘇恆不確定的問道。

“自然，這也算是我代表巫族提前給你的報酬，不過有一點你要明白，這是我巫族最古老的突破方法，跟你想象中的可能有些不一樣。”

大長老點點頭，看着蘇恆說道。

“我願意。”

蘇恆沒有猶豫，只要能夠踏入先天，就算付出一些代價，他也毫不猶豫。

“我巫族，一切力量來自血脈傳承，崇尚絕對的力量，也正因為如此，所以我們的突破並非靠這天人合一，而是血脈的力量，不過你並非我巫族之人，自然無法用這種方法。

但除此之外，我巫族還有一條試煉之路，不管是對巫族，還是對人族，都可通用。

試煉之路，以戰養戰，九死一生，但卻可以在生死之間感悟力量的真諦，以力破法，憑藉自己的力量，打破先天之障，讓你踏入先天。

這種方法，實際上比領悟天人合一更難，可同樣，一旦突破，會讓你本身的實力遠遠凌駕於普通的先天強者。

我之前看過你的戰鬥，很適合這種以力破法的方法，以你如今後天圓滿，就能比擬正常先天初期的實力，一旦你突破，越級而戰，對你來說，會更輕鬆。”

大長老有些期待的看着蘇恆，而他之所以不惜開啟試煉之路，不單單是為了喚醒麻姑，更重要的是，在蘇恆的身上，他看到了巫族的未來。

但這一切，都要看蘇恆自己的選擇。

“越級而戰?那先天可戰生死境?”

蘇恆眼睛明亮的看着大長老。

姿勢聽到他的問題，不但是大長老，就連一旁的黎昶也充滿了愕然。

好一陣，大長老才搖了搖頭。

“這怎麼可能?以力破法的突破方式，頂多能讓你初期戰中期，中期戰後期，至於生死境，那已經是兩種不同的生命，是窺破生死奧義的至強者，單單力量，根本無法對生死境強者造成任何傷害。

就算你以力破法，甚至走到先天后期，面對生死境強者，也毫無還手之力。”

大長老有些遺憾的說道，這是誰也無法改變的規則。

“等等，我之前見你斬殺巫傀的那種攻擊，似乎有死之奧義，甚至跟我巫族的滅絕神光相似，如果你能將其威力再提升幾個層次，等你先天后期，未嘗不能從生死境面前逃走。”

大長老看着蘇恆眼中的失望，又像是剛剛想起什麼，直接說道。

“滅絕神光?”

蘇恆自然明白對方指的是什麼，自從他用出來，就知道肯定無法瞞過對方。

甚至，他之所以形成這種神通，也是因為輪迴之眸煉化了那道巫的精神烙印。

這麼來看，自己那種神通，的確有可能跟滅絕神光有關。

“不錯，滅絕神光乃是巫的至強力量，可以滅絕一切生靈。”

大長老點點頭說道。

如果不是肯定蘇恆並非巫族，而且滅絕神光乃是通過血脈傳承，他就差點以為，那神通就是真正的滅絕神光。

“我可以問幾個問題嗎?”

蘇恆想了想說道。

“可以，只要不涉及到我巫族絕密，我都可以回答你。”

大長老並未拒絕蘇恆的請求。

“您是生死境強者嗎?”

蘇恆看着大長老，這也是他最好奇的。

大長老聽到蘇恆的問題顯得有些意外，但還是開口回答道:“我並非生死境，只是領悟了生之奧義，算是半步生死境吧。”

“半步生死境?”

蘇恆沒有想到，對方那麼強大，居然還只是半步生死境，那真正的生死境強者，又該多麼的強大?

而這個疑問一生出，他腦海中想到了更多。

生死境如此強大，普通人在其面前恐怕跟螻蟻沒什麼兩樣。

那麼當初在古墓中，對方為什麼要指使古屍殺死他們?甚至最後偏偏放過了他，為的是什麼?

甚至對方進入那座古墓，又是為了什麼?

實際上，自從開始接觸白玉京，這個問題便始終纏繞着他，因為他想不出對方這麼做的目的。

難道僅僅只是為了一場遊戲?一次戲耍?

可惜，他雖然一直在拚命努力，但距離對方卻彷彿越來越遙遠。

光是突破到先天境就千難萬難，生死境又何其遙遠?

他需要用多久?

三年?五年?還是十年?

亦或是更久?

甚至有可能他這輩子都不可能達到那種境界，無法報仇?

不，一定不是這樣的。

對了，我還有輪迴之眸，只要我的輪迴之眸達到第四階段，甚至是第五階段，就算生死境又如何?

而且我還有長生種，可以讓我省去更多的時間，只要我踏入先天境，就可以嘗試着溝通煉化長生種。

只要我努力，遲早會殺死他，為兄弟們報仇。

蘇恆心底剛剛升起無力的苗頭，就迅速被蘇恆堅定的信念鎮壓。

他能夠一步步走到今天，仇恨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

只不過，高靖遠的死，無疑也化解了他一部分偏激，儘管仇恨依舊在，但絕對不會主導他的行為。

他可以朝着這個目標去努力，奮鬥，卻不會成為仇恨的奴隸。

大長老沒有打擾蘇恆，只是靜靜的看着他。

他可以感受到蘇恆情緒的波動，甚至以他的智慧，多少也能猜到一些蘇恆情緒波動的原因，但這一切，都是蘇恆的隱私，他並不打算過問。

只要蘇恆想要變強，就足夠了。

所以當他看到蘇恆的眼神重新堅定起來，嘴角也露出一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