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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媳婦?那不是來了嗎?”

蘇恆輕輕抬頭,看着正氣喘吁吁跑來的潘芸。

潘芸感覺剛剛那一段路是自己人生跑最快的一次,不過等到了近前,她也已經無力再開口說話了。

“恆哥,你騙我,她是小芸芸,不是我媳婦。”

恰好,潘芸聽到了牛二的聲音,腳下一軟,差點沒摔倒。

小芸芸,這個名字實在是太羞恥了,尤其是當著這麼一幫人的面,讓她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眼看着牛二還要說什麼,潘芸顧不得腿軟,渾身軟,急忙叫道:“不許說話。”

牛二像是小學生遇到了老師,立即乖乖把嘴巴閉上。

“潘老師,你沒事吧?”

蘇恆看着潘芸問道,對於一旁的張家兄弟倆,還有其餘村民,直接無視。

“我,我沒事,你不要聽他胡說。”

潘芸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對蘇恆解釋,有種見到家長的感覺。

“嗯,那潘老師先休息一下,等我先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完。”

蘇恆點點頭,然後才看向張偉,張青兄弟倆。

“是你們要拆我家的房子?”

蘇恆的語氣很平淡,可張偉跟張青心中卻齊齊一顫,有種不祥的預感。

“不是拆,是重建。”

張青終究是年輕氣盛,或許是因為有女孩子在旁邊,不願意墜了自己的威風,便開口說道。

“其實就算你們把我家的房子拆了,我也不怪你們,可你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打我的兄弟。”

蘇恆嘴裡的兄弟,顯然是指的牛二。

“這個傻......”

張青指着牛二,忍不住脫口而出。

只是,傻子還沒說出來,臉上就重重的挨了一巴掌。

“啪!”

伴隨着一股劇痛,張青直接凌空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幾米外。

這一巴掌嚇得所有人都一個激靈,也包括潘芸。

只要是太暴力了,太強大了。

張青似乎被這一耳光給打蒙了,好一陣才反應過來,滿是鮮血的嘴巴發出一陣慘叫,而他半邊臉更是高高腫起,像半個豬頭。

“好,打他,叫他拆恆哥的房子。”

唯有牛二,拍着手叫好。

嚇得潘芸急忙上前,把他的嘴巴給堵上,免得他再說出什麼不合時宜的話來。

“還有你,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叫張偉是吧?我記得小時候我打過你們兄弟倆。”

蘇恆又扭頭看着張偉。

張偉渾身一個激靈,甚至忘記了胳膊上的傷口,臉上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更不知道該回答是,還是不是。

好在蘇恆只是隨口一句,也沒指望他回答。

“我不管你們是誰把牛二的頭打破了,現在,你們自己把自己的頭打破,就可以離開了,當然,要是不忍心,或者不敢的話,也可以找同伴,甚至,也可以找我。”

蘇恆說著,腳尖一挑,一根落在地上的棍子就到了他的手中。

然後也不見他怎麼用力,雙手一折,那手腕粗的棍子就直接斷掉,再度嚇得幾人渾身一激靈,滿臉煞白。

“蘇,蘇恆,大家都是鄉里鄉親,用不着這麼過分吧?”

終於,還是有人不忍心下手,忍不住說道。

“我不想說第二遍廢話,選擇權在你們。”

蘇恆淡淡的說道。

絲毫不理會對方變得無比難看的臉色。

“不用管他,我們走,現在打人可是犯法的。”

那人最終一咬牙,他就不信,蘇恆真的敢打他。

只是,他剛剛轉動腳步,就見蘇恆隨手將這段的棍子丟了出去。

“砰!”

“咔嚓!”

棍子直接落在他的腿上,兩個聲音幾乎同時傳來,接着就是那人倒在地上,嘴裡發出難以置信的慘叫。

很顯然,他的腿被打斷了。

剩下的人,看向蘇恆的目光都充滿了恐懼,像是在看惡魔一般。

“還有誰要走?”

蘇恆再度開口,但這次,卻沒有人一人敢反駁,更別提要走了。

“那你們就可以開始了,別等着我說第三次。”

蘇恆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淡。

但沒有人再敢忽視他說的話,甚至不敢不聽。

終於,有人拿起石頭,狠狠砸在自己的頭上,頓時間,鮮血淋漓。

算是完成了蘇恆的要求。

也有人,相互朝着對方腦地砸去。

很快,所有參與之人,除了張家兄弟倆,其餘人,都已經頭破血流。

原本還有些緊張的潘芸,此刻卻皺起眉頭,似乎對蘇恆的所作所為有些看不過眼。

“好了,你們可以走了。”

蘇恆隨手將幾人打發走,又看着潘芸。

“怎麼?覺得我過分了?”

潘芸自以為隱藏的很好,可又怎麼可能瞞得過蘇恆?

“沒,沒有》”

潘芸被嚇了一跳,趕忙搖頭。

“小芸芸不用怕,恆哥很好的,只打壞人,你是自己的人。”

牛二掙脫潘芸的手,認真的說道。

潘芸沒好氣的瞪了牛二一眼,卻也沒有繼續捂住他的嘴,而是從背包里取出手帕,輕輕擦拭着牛二沾染到額頭,臉上的鮮血。

牛二也沒有動彈,傻呵呵的任由潘芸為他處理傷口。

哪怕疼的齜牙咧嘴,也會露出一副沒事的表情。

蘇恆沒有打擾這和諧的一幕,直至潘芸給牛二處理完傷口,才扭頭看向張家兄弟倆。

此刻,兩人並沒有逃跑,顯然也知道就算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廟。

更何況,面對蘇恆,他們也沒有信心能跑掉。

“你們兩個作為始作俑者,那就一人打斷一條胳膊吧,看在大家都是鄉親的份上,我也不再為難你們。”

蘇恆說的輕飄飄,但內容卻讓人聽上去頭皮發麻。

剛剛隨手打斷別人的腿,讓幾人自己互相打破腦袋,如今又要打斷張家兄弟的胳膊,還有什麼是他不敢做的?

難道他就不怕對方報警,到時候警察來把他抓走?

畢竟蘇恆眼下做的這一切,已經可以算得上故意傷害罪了。

猶豫了一下,潘芸勸誡的話終究沒有說出口。

因為她相信蘇恆不是傻子,而且剛剛他的表現,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所以,眼下她也選擇先靜觀其變。

就算真的出了事情,也可以給蘇恆作證。

至少心理上,她已經站在了蘇恆這邊。

(第五章,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