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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跟她說過,若能避開猛烈的歡喜,自然也不會有悲痛來襲。

可沒人跟她說,怎麼避開?歡喜終究抵不過悲痛。

在遇見言瑾陌那一刻,就避不開。

她無路可逃。

夜寂靜的可怕,心跳都聽得清楚。

只是,再黑暗的夜,在陽光照射進來那一刻,都會離開的。

蘇安歌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言瑾陌也剛好睜開,兩人就這樣四目相對了。

她嘴角上揚,慵懶可愛的聲音傳來:“早上好。”

他並未說話,冰冷的臉,讓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你昨天不是這樣對我的?”她忍不住說了句。

“昨天?我對你如何?”言瑾陌挑眉問道。

不是吧,昨天他都沒有喝酒,難道這麼快,一切的事情都不記得了?還是說,他選擇性失憶?

蘇安歌原本不想回答,可是,看到他冰塊臉,還是忍不住回應:“你不記得,我記得,你昨天將我抱住,對我說,不要離開我,我都記得。”

“所以,你以為我喜歡你?”他挑眉反問。

“我......”

“如果我真的說別離開我,我想,也是因為,我喜歡你的身體,我跟你說過很多次,我只是偏愛你的身體罷了,沒有其他意思。”他冷冷的說著。

“不,不是因為偏愛我的身體,而是,你的心裡有別的女人對嗎?”她壓低聲音問道。

她盯着他的臉,試圖在他的臉上,找到一絲絲線索,可是,沒有任何結果。

難道,她猜錯了?

“與你無關。”言瑾陌說完,就發動車子了。

“我想,如果你的心裡,藏着別的人,你就......”

“蘇安歌,我說了,跟你無關,做我的女人,不需要你知道那麼多,你只要牢記自己的身份就好了,別忘了,你今天還有比賽,如果你再這樣墨跡,我就讓你下車。”他一句話,瞬間就讓她閉嘴了。

蘇安歌輕聲嘆了口氣,就這樣看着窗外,原來,她的願望永遠都不會實現,對他的愛,小心翼翼的又藏在心裡了。

比賽要緊。

言瑾陌將她先送到家裡,之後就離開了,她自己收拾好了之後,就來到了比賽現場。

“蘇安歌。”南宮爵笑着喊道。

她有些尷尬了,不過,到底還是朋友,更何況,他也沒有親自表白過,不該太約束。

“今天要加油,我期待你我的比賽結果。”蘇安歌笑着說道。

“我也期待,如果我們都進入決賽,我有話對你說。”他認真的說道。

她笑了笑:“南宮先生,其實,如果你的家人,不是很同意,你進入這個行業,之後會有很多阻力的,不如,現在就放棄,我覺得......”

“只要是我喜歡的,無人可以阻止我,縱然是我的家人,都沒有用,不說這個了,要比賽了,進去吧。”南宮爵打斷了她的話。

能怎麼辦?他都這樣說了,那就點點頭,跟着她走到裡面了。

複賽是命題設計,一束鮮花,讓他們設計項鏈。

蘇安歌看着那一束鮮花,訂了很久很久,夏銀月作為評審,走到她的身邊,忍不住笑起來了:“你打算這樣看着這一束鮮花?鮮花可沒有辦法幫你設計。”

“我知道。”

夏銀月點點頭,就起身離開了。

又過了一會兒,她才拿起筆,開始設計了。

複賽的人並不是很多,在有限的時間內,所有人都將設計完成了,然後,開始講解,設計理念。

蘇安歌被安排在最後一個,當夏銀月拿起她的作品,看着設計作品,帶着疑惑:“我們的主題是鮮花,雖然你這邊有一點點花作為裝飾,可是,你還是以月亮為主,鮮花和月亮?”

“是,鮮花和月亮。”她笑着回答。

“你的設計理念是什麼?”

“我覺得...我覺得每一個女孩子,都值得擁有鮮花和月亮。”她溫柔的說著。

夏銀月一愣,就這樣笑起來了:“每一個女孩子,都值得擁有鮮花和月亮,鮮花可以擁有,月亮怎麼擁有?”

“如果有人願意陪你看星河,就是將月亮送給了你,月亮和鮮花,一樣可以擁有得到的,只要他願意。”蘇安歌依然是帶着笑容說出這一番話。

“我喜歡。”夏銀月說道。

“真的喜歡?”

“是,你的設計很不錯,更何況,你有這樣唯美浪漫的方案,如果一旦推廣,我相信,會很不錯的,蘇安歌,恭喜你,進入決賽了。”夏銀月伸出手,恭喜她了。

她如孩子一樣,開心到了極點:“謝謝,決賽我會繼續努力的。”

南宮爵直接衝過來,大手扣住她的脖子:“蘇安歌,好樣的,恭喜你進入決賽了。”

“也要恭喜你,進入決賽了,不過說真的,花仙子,虧你想的出來。”她笑起來了。

“很奇葩嗎?”

“拜託,你這個一個陽剛的男人,跟我說花仙子,我總感覺乖乖的,不過,我看了你的作品,真好看。”她由衷的說著。

“不要覺得奇葩,我是以你為原型的,在我心目中,你就是花仙子。”他認真的說著。

蘇安歌一愣,這才發現,他們的動作,有些曖昧,伸出手,剛要拒絕,就聽到夏銀月喊道:“小心。”

畫家就這樣砸下來了,南宮爵就這樣為蘇安歌擋住了。

“嘶。”他吃痛到了極點。

“沒事吧,你沒事吧?”蘇安歌緊張的問道。

“有點痛。”

“去醫院,我帶你去醫院。”說完,扶着他就這樣走了。

夏銀月眉頭緊鎖,還以為,蘇安歌跟言瑾陌有關係,可如今看來,和南宮爵也有關係?

這個女人,怎麼回事?

算了,她不知道就不了解了,收拾好一切,準備離開的時候,言瑾陌卻走進來了。

“你怎麼過來了?比賽都結束了。”夏銀月說道。

他並未說話,只是目光在人群之中遊走。

“南宮爵為蘇安歌受傷了,她就陪他去醫院了,他們關係很親密嗎?”她問了句。

“你想說什麼?”

“我說,他們很親/密,我以為,蘇安歌會是受害者,還奉勸他離開你,可如今看來,她遊走在兩個男人之間,手段還挺高明的,你可別被折進去。”她笑了笑,就這樣走了。

某人眼眸深邃,不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