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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做什麼?

言瑾陌黑着臉,不曾多睡一句話,就給她的傷口塗著藥膏,她試圖掙扎,但是,折騰了幾下也就失敗了。

“言先生,這一切都是你給我的,如今,又何必假裝在乎呢?你鬆開我吧。”她側過臉頰,不願意看到他的模樣。

只是,根本就沒有任何回應。

“言瑾陌。”她低吼一聲。

“給我安分一點,否則,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閉嘴,這話你聽明白了?”言瑾陌依然是冰冷的。

她咬着紅唇,有些委屈了,可沒有任何用,唯有忍着。

只是,這些傷都是他給的,為何如今要如此對她呢?而且,他的動作在這一刻是很溫柔的,她都產生了一種錯覺。

“言先生,我沒事。”她又說了一句,只希望他可以鬆開她。

結果,還是失敗了。

他的大手,落在她的傷口上,輕輕的撫摸,緩解她的痛,每一個動作,都很溫柔,讓她紅了眼睛。

打幾個耳光,再給幾個甜棗嗎?這樣真的好嗎?關鍵是,她真的有表現的卑微嗎?只要是他給的,能不能接受,都可以忍嗎?

就算他親手將她送到監獄,讓人這樣折磨她,如今,他稍微溫柔一點,她就會選擇原諒嗎?

不,她做不到的。

終於她還是受不了,就這樣起身,直接將衣服套上了:“言先生,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你……”

“我看趙嫂的精神狀態挺好的,就算你現在將我再度送進去,也會有人將我保釋的,如果你非要堅持,你就……”

“出去。”他冷冷的說著。

蘇安歌抬起腳步,走到門口,又停下來了。

“言先生,在你的心裡,我真的可以任人欺負嗎?”她哽咽的問道。

沒有回答。

“可不可以不要這樣沉默對待我?我問你你就回答我不好嗎?非要這樣嗎?我是什麼?我是人,活生生的人,為何非要傷害我?你非要弄死我你才滿意嗎?那你直接殺了我,非要這樣折磨我,羞辱我,你才滿意嗎?”蘇安歌發了瘋的問道。

他依然沒有回答,就躺在大床上。

“你是生性冰冷,還是對我冰冷?在你眼裡,我就如此不值得嗎?我的命就如此廉價嗎?如果真的是這樣,你買我做什麼?你就由着我自生自滅,不是更好嗎?”她哭着說完,就往外面走了。

言瑾陌眉頭緊鎖,並未說話,不過,在監獄裡動手的人,總該找出來的,還沒有人會仗着他的名義,來傷害別人。

至於蘇安歌,或許……

累,他也疲憊了,就閉着眼睛。

蘇安歌擦乾眼淚,剛走到樓下,女傭走過來看着她,張張嘴,欲言又止了。

“怎麼了?”

“蘇小姐,對不起,對不起。”女傭抱歉的說著。

突如其來的道歉,讓她有點疑惑,好端端的,哪裡來的對不起?

“你是不是搞錯了?”蘇安歌問道。

女傭猛地拉住她的手,解釋着:“蘇小姐,對不起,言先生已經教訓過我了,是我的錯,我不該那麼,那麼不懂事的,他一句氣頭上的話,我卻當真了,惹的你受傷了,對不起。”

“你到底在說什麼?我不是很清楚。”她真的疑惑了。

“昨天言先生說報警,我就直接打了電話,你被帶走之後,言先生就生氣了,說我速度太快了,言外之意是氣頭上,並未想過真的報警,結果,因為我太急了,才讓你進的裡面,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女傭再度解釋着。

這話能相信嗎?

蘇安歌掙扎掉她的手,壓低聲音說著:“不重要了,畢竟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誰都知道,他的話,從來都是真的,你這樣理解,也是正常的,不怪你。”

“不是這樣的,言先生他……”

“言先生如何對我,你們都很清楚,這個時候跟我解釋這一番話,不覺得有點好笑?我還有事,我就先走了。”就這樣她離開了。

女傭張張嘴,嘆了口氣,該說的都說清楚了,她要這樣認為,也沒有辦法。

不過,她臉上的傷…算了,她一個女傭而已,不該管這些事情。

想到這裡,女傭就去忙了。

蘇安歌坐在車上,腦子裡面一片混亂。

即便說服了自己,不要在乎女傭的話,但是,他剛剛的溫柔一直在她腦海裡面,反覆的播放,她甚至都懷疑,那個女傭說的是真的。

或許,言瑾陌從未想過讓她入獄,真的只是一時生氣而已。

可身上的傷,再一次提醒他,所謂的溫柔,都是假象,女傭的話,也只是欺騙而已,不值得去相信的,想到這裡,她搖搖頭,對司機說道:“師傅,我想去這裡最大的遊樂場。”

師傅點頭,就調換方向了。

來到目的地之後,蘇安歌買好票就走到裡面,看着很多情侶牽着手,帶着笑意來到這裡,還有很多孩子,天真可愛的笑容,可以感染她受傷的心。

很多時候,如果她不開心了,就會來遊樂園,然後找一個地方坐下來,看到這些笑容,她也會慢慢的好起來。

可是,這一次心裡的傷,彷彿大了很多,沒有辦法很快的好,這一種感覺是很難受的。

“蘇安歌。”南宮爵的聲音傳來。

她試圖遮住直接受傷的臉,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你臉怎麼了?沒事吧?”他坐下來快速的問道。

“沒事,不小心摔跤了。”她解釋着。

“摔跤?看你的模樣,明明是被打了,告訴我,誰打了你?”南宮爵緊張到了極點。

“可不可以不要問我?我來這裡就是為了讓自己不記得那些不開心的事,你那麼聰明,縱然我說是摔跤的,你不信我,我再找很多借口,你都一樣的話語,如果我逃不掉,能不能不要問我?我害怕我會受不了的。”她小聲的乞求着。

他心突然有點難受了,坐在她的身邊,點點頭:“好,我就不問了,如果你想說,隨時都可以跟我說。”

“謝謝,你怎麼在這裡?”她問道。

“這個遊樂場是我的,我怎麼就不能來?”南宮爵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