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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他,極度危險!

江川看着做出威嚴姿態的郁清唱,笑了笑,說道:“如果我說,我坐牢是被冤枉的,我根本沒有犯罪,你們恐怕也不會相信的,對吧?”

“江川!”

郁清唱冷着臉,目光直直的盯着他,“如果你繼續跟我們兜圈子的話,那看來我們今天的審訊就要到此結束了,拘留所才是你該待的地方。”

“拘留所......”

聞聽此言,江川不禁搖頭笑笑,說道:“警察同志,我自己都不知道究竟犯了什麼罪,你讓我怎麼回答你?”

郁清唱俏臉一寒:“江川,你覺得很好玩是嗎?好!那接下來你就準備去拘留所玩吧,那裡有很多你這樣的人,你一定能找到玩伴!”

“警察同志,我的態度一直很端正,但是,這麼審下去也不是辦法,查一下吧。”

江川平靜的說道:“我回來的火車票都還是領事館幫忙買的,如果拉卡圭警方的辦事效率稍微高一些的話,通報應該已經發到外事部門了,你們查一下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

“不用你說,我也會查的!”

郁清唱瞪了他一眼,轉頭對另外一個警察說道:“你繼續審問,讓他交代非禮受害者的犯罪經過!”

說完,她便轉身出了審訊室。

來到外面,一個戴着眼鏡的年輕警察已經等在了那裡。

“郁組,這是內網上剛下載的資料,上面有當年拉卡圭方面發給外事部門的通報,還有外事人員的探視記錄。”

在郁清唱翻看資料的時候,那年輕警察說道:“這個江川,是因為在拉卡圭搶劫被判的刑,在三天前從拉卡圭第二監獄服刑期滿,被驅逐出境,回到了國內。

另外,邊卡那邊也有他的入境記錄,不是偷渡過來的。”

郁清唱驚訝的問道:“只是搶劫就被判了十年?他搶了多少財物?”

年輕警察搖頭說道:“資料上沒有具體數額。”

郁清唱蹙眉問道:“沒有其他方面的犯罪嗎?尤其是涉毒?”

年輕警察搖頭,說道:“至少資料上沒有顯示嫌疑人涉毒的犯罪行為。”

聞聽此言,郁清唱的美眸中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這麼說來,那傢伙說的都是真的?”

年輕警察點頭說道:“至少他從出獄到現在,這整個過程都是沒有問題的,他闖入的那棟民宅,也的確就是他的家,那房子是他的養父徐國柱留給他的遺產。

至於說,他在拉卡圭那邊是不是立了功,我們這邊查不到。”

郁清唱看着手裡的資料,頭也不抬的問道:“受害者那邊怎麼說?”

“受害者名叫楚嫿,我們給她做了筆錄,據她所說,當時嫌疑人抱了她,還捂住了她的嘴,但後來又把她放開了,也給了她行動自由,要不然她也沒有機會報警。”

年輕警察說道:“另外,那房子是她從所在村子的村長妻子那裡租來的,從來不知道房主另有其人。”

“嫌疑人沒有非禮受害者?”郁清唱有些狐疑的問道。

“據受害者說,沒有。”年輕警察說道,“至少還沒有來得及實施非禮猥褻。”

郁清唱聞言,不由蹙眉道:“這麼說來,這件事情還真的可能是一個誤會?”

年輕警察點頭說道:“很有可能!郁組,既然是誤會,現在要放人嗎?”

“如果確定屬實的話,可以......等等!”

郁清唱剛想點頭,卻突然眼眸一凝,“黑獄?”

年輕警察一怔:“郁組,你說什麼?”

“這資料上顯示,咱們的外事工作人員在探視的時候,曾經發現江川被拉卡圭的獄警關在了黑獄裡,還對拉卡圭方面提出了交涉!”

郁清唱猛然抬頭:“不行!決不能放了他!”

年輕警察一怔:“郁組,是不是還有其他情況?”

郁清唱神情凝重的說道:“嫌疑人如果只是搶劫,怎麼會被關進黑獄?我在審問他的時候,他一直在跟我兜圈子,根本沒有正面回答以前坐牢的原因,顯然是在迴避。

搶劫的確不光彩,但這有什麼好迴避的?

這個人極度危險,在沒有查清楚以前,絕對不能就這麼放了!”

年輕警察有些疑惑:“郁組,黑獄是什麼?黑監獄?”

“我以前上大學的時候,曾經有部里的犯罪專家來給我們上課,提到過一次南洋的黑獄。”

郁清唱說道:“那是南洋的一些國家的監獄中,折磨犯人的地方,那位專家給我們展示的黑獄照片顯示,南洋的黑獄只有半人高,空間極其狹小。

人在黑獄裡,站不直,蹲不下,只能低着頭,彎着腰,彎曲着腿,以一種極為古怪的姿勢支撐着身體,而且不見天日!

你可以想象一下,把一個棺材整體縮小一半,豎起來,讓人站在裡面,大概就是那個樣子。”

“嘶——”

聽到郁清唱的描述,年輕警察陡然倒吸一口涼氣,眼睛都不由自主的瞪大了。

尤其是,一想到一個大活人被關在那黑獄中......只是想想就足以讓人頭皮發麻,不寒而慄!“現在你明白了吧?”

郁清唱神情凝重的說道:“嫌疑人如果只是普通的罪犯,拉卡圭的獄警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那,會不會是拉卡圭的那些獄警故意折磨他?”

年輕警察說道:“我聽說,那邊有些人對咱們的同胞似乎不怎麼友好。”

“不排除這種可能,但有一點是毫無疑問的,這絕對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

郁清唱點了點頭,說道:“所以,現在不能就這麼輕易放了他,必須要想辦法查清楚他以前的犯罪經過,尤其是在涉毒方面!”

說到這裡,她的語氣更凝重了幾分:“進過黑獄還能完好無損出來的人......你敢想象嗎?”

一想到那種被關進黑獄中的場景,年輕警察心中就忍不住涼氣直冒,“那,就先關他二十四小時?”

“對!至少暫時......”

“郁組!”

郁清唱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扎着馬尾辮的女警就快步走了過來,“有人要保釋嫌疑人江川。”

“保釋?”

郁清唱秀眉一蹙:“這資料上顯示,江川一個親人都沒有了,誰來保釋他?”

馬尾辮女警說道:“是銘信集團的律師,他說是嫌疑人的代理律師,我把他安排到接待室了。”

“本市的那家珠寶集團?”

郁清唱斟酌了片刻,說道:“你去告訴他們的律師,現在案子還沒有查清楚,嫌疑人還不能......”

“叮鈴......”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郁清唱看到來電顯示,不由一怔,隨即接通了電話:“陳局,您怎麼這麼晚打電話過來?什麼?江川?您怎麼知道的?”

不知道電話里的人說了什麼,她急忙說道:“陳局,這個江川很可能曾經犯過重罪,不能就這麼......今天的案子是基本已經查清了,只是一個誤會,可他以前......是!”

片刻之後,郁清唱掛斷了電話,俏臉上帶着一抹不甘的神色。

“剛才陳局打電話過來,說是銘信集團直接把電話打到了他那裡,要求保釋嫌疑人。”郁清唱解釋了一句。

“郁組,今天的案子看起來的確是個誤會,可這猥褻的界定也只是受害者的一面之詞,咱們至少可以關他二十四小時......”

“沒有用的。只要沒有犯罪事實,就算關他二十四小時也沒用,最終還是要放了他。”

郁清唱咬了咬嘴唇,最終只能不甘的擺了擺手:“讓江川簽字,放人!”

“是!”

......

江川走出了審訊室,就見走廊里一個戴着金邊眼鏡的中年男人,正面帶微笑的等着他。

“江先生,我是銘信集團法務部的律師黃友倫,接到我們董事長的吩咐,前來保釋你。”

“銘信集團?”

江川有些疑惑:“你們董事長是誰?我認識他?”

黃友倫微笑道:“我們董事長名叫柳晚珺,至於江先生是不是認識柳董,我就不得而知了。”

“柳晚珺?”

聽這名字,似乎是個女人?

江川仔細的回憶着,卻對於這個名字沒有絲毫的印象,“我剛才簽的好像只是筆錄,不是保釋手續吧?”

“沒錯!”

黃友倫微笑着點頭,說道:“這說明警方已經證明了江先生的清白,不需要保釋,可喜可賀。”

江川淡淡的問道:“你們接近我,有什麼目的?”

黃友倫頓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江川會問的這麼直接,“江先生,我只是奉命行事,具體的原因,你可以問我們柳董。”

“你們柳董在哪裡?”江川問道。

“我接到柳董的電話,如果江先生同意的話,她打算明天親自去登門拜訪你。”

黃友倫說道:“本來柳董很想現在過來迎接你,但是因為私人方面的原因,以及考慮到現在已經是深夜,柳董讓我送你回家休息。”

“你們柳董考慮的還挺周到。”

江川笑了笑,忽然眼神一冷,目光盯在黃友倫的臉上,“我倒是很好奇,你們柳董是怎麼知道我在警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