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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修鍊者?!

“那以後倒是要注意一些了。”

江川若有所思的說道。

很顯然,父親是想借那個護工的嘴,對某些人傳達一些信息。

但是,這個傳達的對象究竟是誰,就值得品味了。

那個護工,是誰的人?

換句話說,究竟是誰,一直暗中監視着父親?

會不會……是那些牽扯到襲擊事件的人?

若果真如此,那無疑是一個極為不錯的消息,只要順着那個護工,或許就能夠找到幕後黑手。

這些念頭閃過腦海,江川不禁問道:“那個護工,是哪方面的人?”

江元廷搖頭笑笑:“要具體說她是誰的人,就有些太過武斷了,只能說,她被分配,或者是被安排照顧我,不管她自己願不願意,她都必定要成為一個傳聲筒。

這並不僅僅只是某一方,雖然我只是一個廢人,但是,有些人卻還是放心不下,想辦法打聽我的消息,實屬正常。”

聞聽此言,江川立刻就明白了。

照顧父親的那個護工,恐怕不屬於任何一方勢力,或者說,她只是一個傳聲筒,會跟很多人傳遞消息。

至於說最後誰得到了消息,那就不好說了。

也許,只是某個混混,也許會是某一方勢力,但可以肯定的是,不管是誰要探聽江元廷的消息,肯定都不會親自赤膊上陣,而是會設置一道甚至是幾道防火牆。

如此一來,想要順着這個護工按圖索驥的計劃,無疑就行不通了。

“其實,當初剛有人找到她的時候,她就已經跟我說了,那個時候,她還只是一個小姑娘,心裡藏不住事,也還沒有那麼大的膽子。”

江元廷的臉上帶着淡然的笑容,說道:“那時候我就告訴她,不管是要拿別人的好處,還是承受不住某個人的威脅,都沒關係,該拿的好處儘管拿,該做的事情,也儘管做。

但是,不管她做什麼,也不管她跟誰傳遞消息,只要她不害我的性命,就足夠了。”

“呵。”江川咧嘴笑笑。

聽到這話,他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自然明白,父親這麼說,並不是怕死,而是怕死的太早,壯志未酬。

然而,堂堂御林軍裝甲師的作戰主官之一,曾經立下過赫赫戰功的江元廷,竟然要懇請一個護工手下留情,不要害他的性命。

這其中的辛酸與憤懣,外人又豈能感同身受?

“現在我來了雲江,那些人探聽不到消息,恐怕心中不會完全放心,說不定就會再出什麼幺蛾子。”

江元廷說道:“在我重新站起來之前,要先穩住他們。”

江川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

他輕輕地舒了一口氣,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他真的很想看一看,到底是何方神聖,這麼關心父親的情況。

“時間不會太久了。”

江川笑笑,目光中卻是寒意凜然。

只要能夠找到真正的上等補藥,江川有把握在三個月之內,讓父親重新站起來,甚至,時間可能更短。

看到江元廷正準備打電話,江川忽然心中一動,不由問道:“爸,有其他信得過的護工嗎?我這裡還缺少一個家政人員,乾脆你幫我一起找來吧。”

現在家裡的人越來越多,柳晚珺三女都有自己的事情,多少有些吃力了,一旦忙起來,時間就有些不夠用了。

之所以不從外面找家政人員,就是因為沒有足夠可信的人,尤其是那暗中針對柳晚珺的幕後黑手,說不定就能找到漏洞。

現在既然父親能找到可信的護工,那自然就再好不過了。

“心疼女朋友了?”

江元廷笑呵呵的說道。

江川嘿笑道:“未來說不定就是你的兒媳婦,你照顧一下也是應該的嘛。”

“你不提醒,我也已經注意到了。”

江元廷卻是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一個護工,一個保姆,夠了吧?”

江川豎起了大拇指,“足夠了。”

對於父親有這麼驚人的觀察力,江川倒是沒有絲毫的意外,堂堂的裝甲師作戰主官之一,自然有着不凡的眼力。

傍晚時分。

兩個中年婦女就從上京趕到了五方村。

由此就能看出,有些人真的是亟不可待了。

要知道,那個護工可是屬於療養院里的工作人員,如果沒有人批准,又怎麼可能會那麼輕易的離開?

兩人初來五方村,都有些拘束。

那個護工表現的倒是略微好一些,她名叫趙素芳,主要負責為江元廷護理身體。

另外一人是保姆,名叫徐玉梅,主要負責莊園的家務。

其中,趙素芳被安排進了父親所住的房子里,以便於可以隨時照顧父親的起居生活。

徐玉梅則是單獨住在另外一棟房子。

安頓好二人,不過半個小時,江川就接到了陳長流打來的電話。在電話里,陳長流帶來了野山參的消息。

“在南一環的七里橋旁邊,有一家名叫濟世堂的醫館。”

陳長流說道:“這家醫館不大,但是據說他們家珍藏着一株老山參,據說至少也有三四百年,這在整個江北都是獨一份。”

聽到這個消息,江川當即問道:“對方願意賣嗎?”

“我剛才出了濟世堂的門,他們不願意賣,但是,他們的老館主提出了一個奇怪的要求。”陳長流說道。

“奇怪的要求?”

江川微微有些訝然,問道:“他們想要什麼?”

陳長流說道:“你。”

江川一怔:“什麼?”

“濟世堂的老館主,提出了一個要求,他要見你。”

陳長流的語氣有些怪異,“我本來以為,他是從其他渠道得知了你在尋找上等補藥的消息,可我詢問之後才知道,那位老先生根本不知道這個消息,也從來沒有見過你。

但是,他知道我跟你認識,所以才提出了這個要求。”

聞聽此言,江川不由更為訝然:“也就是說,對方的這個要求,其實是跟你提的,要求的內容就是要見我?”

“沒錯!”

陳長流說道:“對方不要錢,不賣,不換,只有着一個要求,跟你見面。”

江川當即說道:“你轉告對方,今天晚上我就去見他。”

“好!”

陳長流說道:“我這就去跟他說。”

掛了電話,江川不禁有些奇怪,他與這濟世堂從來都沒有打過交道,對方竟然要求見他,還真是有些奇怪。

不過,江川倒也沒有多想,不管對方究竟有什麼目的,就沖那株三四百年份的老山參,他都必須要走一趟。

即便是他對藥材的行情不算太過了解,卻也知道,隨着現代城市的快速發展,各種資源都在快速的消耗,尤其是這種真正的野生名貴藥材,更是極為稀缺。

像濟世堂保存的這種三四百年份的野山參,在整個華國肯定存在一定的數量,但也絕對不會太多,而且大多也都在那些豪門世家。

對於這種關鍵時刻足以保命的寶物,那些豪門世家恐怕不會輕易的出手。

當然,江家作為上京的大族,應該也有這種寶物,但江川卻從來都沒有考慮過向江家伸手。

不是他放不下身段,而是他知道,即便是他開口了,恐怕江家也不會給他。

只看父親的身體衰敗到這種程度,江川就已經知道結果了。

所以,現在濟世堂的這株百年野山參,應該是最容易得到的了,儘管江川很清楚,對方即便是真的願意拿出來,他肯定也要付出足夠的代價。

柳晚珺三女回來之後,江川叮囑了她們幾句,尤其是叮囑胡一光等人提高警惕,而後,他便立刻開車趕往了濟世堂。

……

南一環,七里橋。

江川找到了這家名叫濟世堂的醫館。

這醫館坐落在一條內街上,只有兩個門面,上下兩層,看起來很是不起眼。

倒是那寫着‘濟世堂’三個字的牌匾,引起了江川的注意。

這牌匾上的三個字,寫的蒼勁有力,隱隱透露出一種懾人的鋒芒,初看就讓人覺得不凡,多看幾眼,竟讓江川有一種共鳴的感覺。

“修鍊者!”

江川頓時眼睛一眯,他可以篤定,這個牌匾,絕對是修鍊者書寫的!

他的心中當即警惕了起來。

除了師父之外,這還是江川第一次見到修鍊者所留下的痕迹!

這至少可以說明,這家名叫濟世堂的醫館,一定跟某個修鍊者有關係。

甚至,可能濟世堂的主人,就是修鍊者!

若是如此,對方要見他,又是為了什麼?

心念急轉間,江川想到了無數種可能,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同時悄然放出感知。

“江川。”

就在此時,陳長流從醫館中迎了過來,“李老先生已經在等着了。”

江川不動聲色的問道:“這家醫館的館主姓李?”

“對,李老先生名叫李堂榮,是這裡的館主。”

陳長流低聲說道:“我打了一下,原本這家醫館的館主是李老先生的兒子,但是後來他的兒子和兒媳都出了意外,所以他才繼續擔任館主。

他的膝下有兩個孫子,長孫名叫李俊博,小孫子叫李慎傑。

李老先生脾氣很溫和,看起來不算難講話。”

“不難講話?”

江川笑笑:“但願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