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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正是趙縣逢集市的日子,林香草開了個早攤子,果然很快就上了生意。

因着吃早食的人不少,所以,林香草特意增了清粥和菜餅子,熱和香噴的菜餅子立馬吸引了不少人,林香草這小吃攤的名聲,也越發傳了開去。

這日,才開了攤子,胡媽就上門了,說來,林香草昨兒個還害怕胡媽惱她,如今看來,她倒是鬆了一口氣。

“胡媽,要吃些什麼。”林香草熱諾的招呼着胡媽,人已經站在了攤子面前,準備給胡媽準備吃食了。

“他們不是說菜餅子好吃嗎,我就吃點菜餅子就成了,他們要吃什麼,還得他們自己來選。”

他們?聽着胡媽樂呵呵的話語,林香草忍不住抬頭看去,這才發現,攤子前的一張桌面上還坐了趙九重,以及一個從未見過的男子。

單從和胡媽極為相似的眉眼上不難看出,那人該是胡媽的親戚。

胡媽見她朝着胡望看過去了,連忙過去打招呼:“香草姑娘,你看我,倒是忘記給你介紹了,那是我兒子胡望。”

說著,又推搡着胡望起來跟林香草打招呼:“快,人家姑娘就站在那裡好生生的,你可被懶着。”

胡望見林香草長得秀氣好看,倒比她娘往日給她介紹的姑娘好太多了,如今,也生不出反感來,便大大方方的打了招呼:“香草姑娘。”

“早啊。”林香草哪兒知道胡媽存着選媳婦兒的心思,這番,大大方方的打了招呼,還未多言,卻聽旁桌上,趙九重涼颼颼的聲音傳來:“一碗粥。”

“小老爺,你就只喝一碗粥嗎?”胡媽皺着眉頭,只怕他虧了身體,又替他多要了一張餅子。

胡媽本就是個勤快的,而且林香草這邊的吃食,她也不會做,好奇之下,她少不得又幫着林香草打點了起來。

攤子前的趙九重凝目看着林香草,眼神也沒有挪動開過,胡望見了,忍不住打趣道:“九重,瞧你這眼神,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娘是在給你們兩相人呢。”

趙九重涼涼的看了胡望一眼,不說話。

胡望倒也不惱,只用手拐子撞了撞趙九重:“對了,聽我娘說,這丫頭還給你當過仵作?你們應該很熟吧,我瞧着她,倒也有趣的多。”

胡望沒有注意到的是,她說著這話的時候,趙九重整個人的眼神又冷沉了幾分。

見趙九重沒搭理自己,胡望忽的想到了什麼,忙道:“是了,你上次去林家村查土的時候,是不是去找過她?害我在村口等了你好久,糟了不少蚊蟲叮咬。”

說起這話,胡望心下又是怨恨,只是這怨恨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被趙九重那犀利的目光給盯的渾身難受了。

想想他為了救這仵作,慌的連官服都沒脫,這就慌慌張張的往外趕,再想起他為了把害林香草的人揪出來,到現在,也是不遺餘力,胡望心裡一驚,長大了嘴:“你,你喜歡她!”

趙九重看着他的目光依舊帶冷意,可作為他從小的玩伴兒,胡望自然能看得出來,他這是在默認。

忍不住拍了拍額頭,胡望苦笑道:“九重,你怎麼不早說,俗話說的好,兄弟妻不可欺,我,我怎麼打主意也不敢打她頭上啊。”

“即便是要打,你也打不上。就怕你胡來,攪了她的心情。”趙九重冷淡的回了一句,這話,可沒把胡望給打擊慘。

“不是,兄弟,有你這麼損人的嗎,你也不能看我明辨是非,就非得這麼貶低我不是?”胡望也不是真的惱,他心裡清楚,既是能入了趙九重的眼,這姑娘也定不是一般的女子,他說這話,也不過是想跟趙九重開開玩笑的。

只是,這話才剛剛說完,他方才恍然:“不是,這人還沒有嫁過來呢,你怎麼就這麼維護她了,你還是不是我兄弟了。”

趙九重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意思十分明白,即便是兄弟,那也是不能跟林香草比的。

胡望十分受傷,還想哀怨兩聲,這時,胡媽已經端着菜餅過來了:“快,新鮮的菜餅子,吃點,大家都吃一點。”

趙九重和胡望都沒提剛剛的話,只是,胡媽剛一坐下,又朝着胡望問道:“剛說什麼呢,維護誰?還有,你這小子吃什麼吃,趕緊去跟人家姑娘寒暄兩句,可別浪費了這麼好的機會。”

胡望看了看趙九重,他娘要是之前說的這話,他還敢,如今,他既然知道林香草是趙九重心尖上的人,就算是借給他十個膽子,她也是不敢的啊。

“娘,人家姑娘已經有了人家,咱們就不湊合了。”胡望施施然的回了一句,這話卻聽得胡媽雲里霧裡:“有了人家?我昨兒還問過!”

胡望又小心翼翼的看了趙九重一眼:“您也只是問了人家婚配沒有,可沒問別的。”

“你怎麼老盯着小老爺看。”胡媽看出了蹊蹺,就要多問,這時,楊八斤從外頭急忙趕來:“不好了,趙大人,馮千旦畏罪自殺了!”

趙九重一直讓人守着馮府,實在是沒有想到會出這樣的事兒,快步往林香草那處走去,還未語言,已聽林香草點了點頭,沖他道:“我跟你去。”

“這,這······”胡媽見狀,推攘着胡望道:“你也一起跟着去,一併護着林姑娘,可不能錯過了這麼好的姑娘。”

胡望打了個哆嗦,那不是有現成的九重護嗎,他去幹啥?

腆着臉,胡望嘿嘿一笑:“娘,你也知道,我最怕死人了。”

這話剛說完,耳朵上又被人猛的擰了一下,胡望無奈的去拉胡媽扯着他耳朵的手,可勁兒呼痛。

偏偏一向心疼他的胡媽置若罔聞,直從祖宗十八代,數到了他過事多年的親爹,直說的胡望頭暈腦脹。

胡望沒法,就要敷衍了事,打算先答應了胡媽,一回出去後再逃就是,誰知道,這才剛剛點頭,外頭,就想起了一個清冷異常是嗓音:“她不能跟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