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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稀元目光溫柔的看着蛋糕上面的一家三口:“E

ic,若你是我的孩子,我必定會傾盡全世界來寵你。”

他嘆了一口氣,用力的在蛋糕上切了幾下。

便扔到了一邊:“他不喜歡,扔了吧!”

說的這個“他”,應該是正躺在床上的E

ic。

王楠不敢多問,白着臉過去,迅速拿了蛋糕出門。

低頭的瞬間,臉色更是大變。

蛋糕上面的一家三口,原本是惟妙惟肖的一家人,可現在……已被切得七零八落,慘不忍睹。

王楠手一個哆嗦,連忙拿了蛋糕走遠。

她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

原本她與這個暗火組織一點狗屁關係都沒有……可誰知,她跟老闆睡了幾次之後,莫名就成了老闆的心腹。

又在經歷了這種明晃晃的殺人事件之後,她再也不可能脫身離開了。

幾乎,絕望。

……

方稀元去洗了澡,回到卧室。

雪白的大床上,豆豆像只可憐的流浪貓一樣,蜷縮着身子躺在大床的一角。

乍然看去,有可能會忽略他。

但方稀元不會。

看到方稀元進來,A

gel立刻站起身:“先生,您回來了。”

方稀元隨意“嗯”了一聲,走過去:“他怎麼樣?”

“還沒醒。”A

gel說,又皺眉道,“先生,現在我的身份已經不方便再露面了……整個華國都是我的通緝令,我以後怎麼辦?”

方稀元漠然聽着,然後對A

gel說:“既然如此,那就換張臉吧!”

A

gel怔怔的摸着自己的臉,試探的問:“這樣……可以嗎?”

“嗯。”

頓了頓,扔給她一張照片,“照她的樣子整。”

“這是?”

A

gel拿起照片的一瞬間,臉色大變,方稀元冷冷看過來,她心頭一驚,快速將照片收起,“好的先生,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出去吧!”方稀元說。

A

gel心頭說不上是什麼滋味,拿着照片,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恍惚走出……但很快,她整個人又振奮起來。

只要能讓她留在先生身邊,無論讓她整成什麼樣子,她都願意!

卧室,瞬間就只剩下豆豆跟方稀元。

方稀元彎腰坐在了床邊,聲音淡淡的說:“我知道你已經醒了。E

ic,我們曾在一起生活六年時間,我太了解你了。”

醒了,或者是沒醒。

他能看得出來。

半會,身後有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

豆豆從床上坐起身子,同樣認真的看着他說:“方叔叔,可是我不解你。我們在一起六年時間,我從來不曾了解過你。”

“那你想要了解我嗎?”方稀元問,溫和的目光一如概往,像是曾經的那般。

令人心情平靜。

豆豆搖搖頭:“不想了解。”

“嗯,挺好。其實,如果你說想要了解我,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

“那就說說你知道的……比如,之前騙我媽咪去往基地的理由是什麼?”豆豆問。

他中槍之後,因為失血過多的原因,臉色有着病態的蒼白。

但這樣的蒼白,並不能掩去他眼底的深邃與冷靜。

相反,更能顯出他的心志堅定!

而他只有六歲!

可他無論是心計還是能力,都已經超乎方稀元的想法,若是留下他,日後怕是後患無窮。

方稀元漠然看他,眼神中有着自己都不曾察覺的猶豫。

點點頭:“可以。我告訴她,你大概在三歲的時候,我曾經在你身上注射過一針病毒,你媽咪為了救你,義無所顧跟我走了。”

“這不可能!”

豆豆驚訝之後,一臉冷靜的分析,“我媽咪告訴我,是因為她想找回自己失去的記憶,才會跟你走的。”

“你信?”方稀元低笑,感覺自己終於在E

ic扳回一局似的,他玩味的目光看向他,“豆豆,我們在一起生活六年時間,以你對你媽咪的了解,你覺得……她真的會那樣在乎她曾失去的記憶嗎?”

豆豆:……

一瞬間啞口無言。

他用力的閉了眼睛,唇瓣咬得死緊。

媽咪不會的!

如果不是因為他,媽咪絕對不會單方面,心甘情願跟他走!

“所以,你的計劃,從一開始就是抓到我?”

“嗯,可以這樣說。”

“那我三歲的時候,是三年前。三年前我還那麼小,你也能對我下得去手?”

說起自己的事情,豆豆幾乎冷靜到冷酷。

他完全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一樣,絕對沒有考慮到自己所處的境地是多麼危險。

“這也沒辦法。因為你媽咪的記憶,早晚都會找回。況且依念念的性格,她一旦找回記憶,肯定會與我不死不休,所以,我要提前為自己做好退路。”

“用我控制我媽咪?”

“對!”

“那你就不怕我媽咪恨你至深,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我無所謂。只要能得到她的人,我不在乎她恨不恨我。”方稀元輕鬆的說,他的感情已經徹底扭曲。

豆豆的怒火終於湧出,他猛的叫一聲:“方稀元!你這麼卑鄙無恥,我媽咪一輩子都不會喜歡你。”

“沒關係。我既然可以讓她失憶一次,也會讓她失憶第二次……E

ic,我聽說你也是藥物學的天才。那麼,你覺得我會怎麼做?”

方稀元靠近他,淺棕色的眼底閃着興奮的光芒,“豆豆,你知道我注射在你身上的病毒是什麼嗎?三年時間,它已經是成功了。”

“是……我?”

豆豆冷靜的看着他,忽然,細思極恐!

可惜,並不是。

“先生,子彈取了出來。他的傷口……需要處理嗎?”

醫生顫巍巍的問,自己完全無法作主。

方稀元垂眸,眸光中一片冷凝。

王楠連忙走過去,低聲說:“先生叫你來,就是為他治傷的……你只取子彈不處理傷口,他一樣會死。”

醫生明白了,連忙再為豆豆處理傷口。

等做好這一切,午夜十二點整。

“先生,退燒針剛剛打下去,應該無礙了。”

醫生說,擦着額頭冷汗,期盼着眼前的男人能給他一條活路。

“下去吧!今天的事,你走出這道門,就忘了它。”

方稀元說,醫生連忙收拾了醫藥箱離開,王楠跟着出去……半會,轉身回來,臉色微微發白:“先生,已經處理了。”

“扔去喂狗吧!”

方稀元取了切刀出來,看一眼時間,已經是第二天的凌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