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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留有鬼氣。”

鬼氣,鬼物身上特有的氣息,一般屬性陰寒,對普通人具有很強的侵蝕性。

“被攔下來就好。”

“今天中午我回去的時候聽說小區里一家人出事了,都被摘取了心臟。”

“白天,還入戶了?”王正吃驚道。

“不一定是白天,只是被發現的時間。”許漢儒道,他的表情很冷靜,但是內心很擔心,很着急。

“守護者去了??”

“去了。”

“真是巧了,今天上午我們小區里也出事了,也是死了一對夫妻,他們的孩子沒了。”王正道。

“這些該死的鬼物!”提到這些異類的時候,許漢儒眼睛深處是深深的厭惡和痛恨。

“哎,燕飛天同學呢?”兩個人說了幾句話的功夫,一回頭,那位旁的和白面饅頭一樣的同學就不見了身影。

“在那!”許漢儒一指,對方已經騎着車子過了馬路對面,下面就是河邊小道,在往東就是西河。

“他要幹什麼?”

“不好,快阻止他!”

兩個人急匆匆的趕過去,河邊停着三輛自行車,來到路邊的時候就看到燕飛天已經來到了護欄旁,噗通一聲響,在他的前面,另外一個同學翻身墜入了西河之中。

“怎麼又來了!”

耳邊響起了那個讓他去送死的聲音,

“不要過去!”

在許漢儒喊這句話的時候,燕飛天已經爬上了護欄,他那肥胖的身體此時居然顯得十分的靈巧,王正幾乎是下意識沖了過去想要阻止他。

噗通,肥胖的身體落水,濺起水花。

“燕飛天!”

王正來到了護欄旁朝下望去,看到了燕飛天的頭緩緩的沉入水中,根本聽不到他的喊聲。

不遠處,河中間的位置,再次浮出一個人頭,就那樣靜靜的浮在那裡,望向這邊。

又來了!

他身體一顫,渾身冰涼。

下一刻,人頭不見,護欄下方的水面上突然出現了一張臉,煞白的臉,睜着眼睛,只有白眼珠,就那樣瘮人的望着他,四周是如同水草一般的黑色亂髮。

瞬間,王正那好一片空白,他看到這張臉突然間咧嘴笑了,然後波光粼粼的河水開始上漲,漫過了河堤,溢出河岸,王正想要逃,卻發現自己身體不受控制,突然一個大浪,將他捲入了河水之中,他掙扎着,渾濁的河水不同的湧進他的嘴裡,那張臉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看不到身體只有一個頭顱,白色的臉龐,白色的眼珠,他盯着王正,咧嘴笑了,口中噴出了黑泥一般的污濁,直朝他而來。

咚,一聲巨響。

嘩啦啦,周身的河水瞬間退去,那人頭也跟着消失不見。

呼,呼,

再睜眼時,王正站在河邊的小道上,手扶着護欄。面前的河水靜靜的流淌,波光粼粼,根本沒有任何異常。

在河中間水面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站着一個人,米黃色的長衣,上面有銀色的光滑流轉。河水奔流,他卻靜靜的浮在書面上,盯着河面。

是修行者!

“你沒事吧?”許漢儒來到了他的身前,着急的問道。

“沒事,燕飛天呢?”

他往水裡望去,發現水中飄着三個人,正被水流沖遠。

王正很着急,四處張望,發現不遠處的護欄上掛着一盤繩子和兩個救生圈,這西河的河道兩旁的護欄上隔着一段距離就會有一盤繩子和救生圈,就是為了應對突發事件的。他抓住了繩子,在自己腰間盤了一圈,然後套了兩個救生圈,另一套綁在護欄上,

“我下去,教、叫你的時候你就拉。”

“你行嗎?”許漢儒擔憂道。

“沒時間了!”

王正直接跳下了水,一入水,刺骨的寒,感覺就像是掉進了冰窟窿。

呼,好冷啊!

咬着牙,快速游向最近的那個同學,靠近了,一把抓住。

“燕飛天,燕飛天!”

他的閉着眼睛,臉色蒼白,根本叫不醒。

“拉!”王正朝岸上喊了一聲,許漢儒便用盡了力氣拉繩子,廢了好大的力氣方才將燕飛天拉倒岸邊,可是對方太沉了,兩個人根本無法將他弄上去。

“這怎麼辦?”王正開着那兩個正在越漂越遠的同學。

“學霸,想想辦法。”

“叫人。”許漢儒低頭沉思了幾秒鐘,然後指了指河面上的那個修行者。

“喂!”王正聽後毫不猶豫的朝着河中間大喊了一聲。

那個人聽到聲音之後朝這邊望過來。

“幫忙救人!”他大聲喊道。

救人?

那人愣了一下,然後飄了過來,雙腿么見怎麼動,就貼在水面上,速度極快,朝他們而來。

靠近之後,一手一個將水裡的兩個人提上了岸邊,然後復又將王正和燕飛天提上了岸。

“喲,是你啊,作死小能手,這有換着花樣作死呢!”

王正一愣,這個聲音好耳熟了,怎麼這麼讓人討厭呢,抬頭一看,一張他很想一耳光子抽過去的臉。

“是鬼物,不能啊!”王正心道。

雖然外牆到了一角,但是小區里的符咒還在,外面還有那尊關公呢,那可不是擺設,應該比原本的那兩座石獅子強多了,一般的鬼物不要說進來了,就是連靠近都不敢吧?

昨天晚上的那道黑影?王正想起來昨天晚上自己被噩夢驚醒之後看到的那道黑影。

“最近這個小區怎麼這麼多事呢?”

吃過飯之後,他開啟顫抖模式。

下午上課的時候,他的胳膊在顫抖。

“你這是怎麼了?”同桌許磊見了輕聲問道,自從那日王正驚人的一打四之後,他這位同桌就格外小心,連說話的時候都是輕聲的,生怕個這位惹怒了,直接把自己從這裡掀出去,這可是三樓呢。

“沒事。”王正道。

下午放學的時候,三個人再次聚在了一起,許漢儒不知道有什麼心事,低着頭也不說話,燕飛天還是時不時的向自己的嘴裡塞些薯片、話梅之類的零食。

“有心事啊?”王正見狀主動問道。

“昨天,我們小區有異類入侵,被守夜人攔住了。”許漢儒道。

“是什麼?”

“鬼物,現場有很濃重的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