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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他這麼一點醒,我腦子立刻靈光起來了,急忙對眾人講道,“走,過去看看再說!”

那老廟位於村東口的側面,與村尾隔得不算太遠,兩分鐘後我們走到了破廟門口,我看了看此地的風水,那廟宇修建的地方比較高,平原中鼓起一個土堆,廟宇便是在土堆中間建立起來的。

《風水札記》有言:地有吉氣,土隨而起,形若圓珠,魚鱉。

這話的意思是說,平地上的土包,便是地氣匯聚之處,也是最合適定穴下葬的地方,這老廟修建的位置不偏不倚,正對“正陽穴位”,必是請了高人勘測,經過測算之後才終能確定的地形,在這裡修廟,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

見我目光中帶着幾分欣喜,健次郎情知有門了,急忙對我問道,“司馬桑,這裡的地形怎麼樣?”我說好,土隨龍氣而走,山川溝壑都按照地脈走移的規格成型,這裡算是整個龍興嶺中地氣最為充裕的地方,不僅適合修建廟宇,更加適合埋葬先人,是典型的“騰龍”寶穴,誰家祖墳搬遷這人,子孫後代必然昌盛。

健次郎目光閃爍,說這裡是龍脈?我點頭,說龍脈也有大龍和小龍之說,龍興嶺後背的山脊太過單薄,無法承運四方,所以只能算是個小龍脈,不過埋葬古代的王宮貴胄卻是足夠了,甚至落魄一點的帝王也可以葬在這裡。

藤野健次郎一臉興奮,說那這裡會不會是地宮入口?我說很有可能,進廟裡看看去吧,沒準會有發現。

大夥都擰開了手電,急忙走進了小廟之中,這小廟殘破,斷了幾十年香火,推開門板門之後我便嗅到了一股強烈的土腥味,眼前頓時一亮,拍腿說錯不了,這裡的空氣與外面不同,仔細一聞就能嗅出墓葬的氣息,十有八九那地宮入口就在這小廟之內。

破廟中掛滿了蜘蛛網,健次郎讓身邊的保鏢稍微整理打掃了一下,便讓大夥散開,趕緊去尋找地宮入口,我們沿着破廟轉了幾個圈子,根本沒有找到任何通道,正覺得奇怪,我重新走回破廟,卻見藤野鷹手中點燃了一柱黃香,正對着破廟中間的神像祭拜。

見他一臉虔誠的樣子,我心中就止不住冷笑,會有哪座山頭的神邸保佑外人來掘咱們中國人的古墓呢?可細看之下,我卻看出了一些異常,坐落在破廟正當中的山神廟並不像是中原的雕塑,居然是個面闊耳寬的女子塑像。

我盯着那神像看了半天,對身邊的葛壯問道,“胖子,咱們國家有長成這樣的神嗎?”葛壯茫然,說你問我,胖爺我哪兒知道。

這時藤野鷹將黃香插在了香爐當中,回頭對我們淡淡地說道,“我祭拜的並不是你們中原的神,這裡是天照大神的塑像,應該我父親當年在戰地中修建起來的。”

我和葛壯釋然了,既然這是他們日本的神,那也管不到我們這片地頭上,此時葛壯輕輕碰了碰我的胳膊,將手指指向擺在神像面前的香案下擺,我心領神會,帶着他直接走出了小廟。

倘若我猜得沒錯的話,這遺址的入口必然就在神像下面,只是這個發現,卻並不打算和這幫日本人分享,兩人互使了眼色,佯裝着急,沒一會兒健次郎過來問我,到底找沒找到入口?

我抓耳撈腮,說健次郎先生,這破廟是你們日本人建立的,建築風格也和咱們的不一樣,按理說說應該找到入口的人是你們才對。

聽到我這一番說辭,健次郎臉色頓時就有點不對了,看我一眼,倒也沒說什麼,轉身進了破廟,和他老子小聲嘀咕着什麼。

我倆背過身去冷笑。

開什麼玩笑,直接把這入口告訴他們,那還有我們哥倆什麼事?而且一旦見到了真傢伙,我猜測距離這幫日本人翻臉也就不遠了,我又不是傻子,自然能拖就拖。

這幫人對倒斗並不在行,圍着破廟尋找了半天,一直沒有注意到神像香案下面的異常,我和葛壯也假裝一無所獲,很苦惱地對藤野鷹說道,“老爺子,找不到入口,看來只能想辦法把這破廟炸掉了,這廟裡供奉的可是你們日本的天照大神,炸了沒事吧?”

我故意這麼說,原以為看在“天照大神”的面子上,這老東西多少會有點顧忌,但我沒想到剛才還虔誠祈禱,給這神像上香的藤野鷹居然這麼果斷,立刻就說,“可以炸!”

馬勒戈壁的,你到底還有沒有一點對信仰神靈的尊敬?

我沒轍了,就說這天色已晚,填裝*是個技術活,我們沒有專業人員,只能等到天亮之後,再慢慢繪圖進行,一個不小心把*劑量放多了,恐怕到時候非但破廟給毀了,就連地宮的入口也會造成坍塌,現在還不確定下面是什麼情況,不能貿然行動。

我生怕他們會連夜炸廟,這一來等不及陳芸拿人,這些日本人就會進入到遺址當中去,藤野鷹想了想,似乎也覺得有道理,便說道,“那好吧,今晚歇息,先處理一點事情,等天亮之後在動手也不錯。”

我趕緊說老爺子英明,等天亮了,動手自然就利索得多。

一行人重新從破廟中返回,反正這荒郊野地,並不擔心被路過人的看見,因此並未派人駐守在破廟附近,此舉正中我下午,返回荒村中的那個小屋子,我們趁着天色還沒黑透,提前架起了篝火堆,隨後便商量起了如何輪流守夜。

有了昨天晚上的經歷,入夜後大夥都加強了警惕心裡,昨晚輪班只有一個負責守夜,可今晚藤野鷹卻說要加強人手,一定不能讓昨夜的意外再次發生,最後決定由抽籤決定搭配。

和無奈,和我搭夥的人並不是葛壯,而是下午跟我們發生過衝突的那個日本保鏢,這傢伙拿到竹籤之後便陰險地看着我,目光中充斥着隱藏不住的冷意。

葛壯當即提出了異議,說我和小南瓜從來是焦不離孟、秤不離砣,這可倒好,你們一抽籤就把我和小南瓜分開了,不成,我反對,必須我和小南瓜待在一塊守夜。

健次郎笑了笑,說只是分開輪守一個晚上,有什麼大不了的?

葛壯還想要說話,我卻伸手在他手腕子上壓了壓,對臉上掛着淡笑的藤野父子說道,“好吧,就按照你們說的,我和胖子分開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