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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丫就瞎扯吧,像這種俠盜肯定都是獨來獨往的,你沒看電視上怎麼演的啊?白天沒準就蹲在那個犄角旮旯里刷盤子洗碗,到了晚上披上夜行服劫富濟貧,這種人哪能讓咱們遇上?

葛壯直說可惜,胖爺要是能有這樣的技術,咱也犯不上成天惦記下墓倒鬥了。

我趕緊按住葛壯的嘴,說你丫小點聲,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們是幹什麼的是吧?別說話,有人要上來了!

隨後來了幾個軍警,照例對我和葛壯進行盤查,我倆很大方地配合,這些人在我們這兒沒什麼收穫,便趕緊又去了下一個包廂。

十幾分鐘後,混亂的人群秩序得到了良好的恢復,博物館方面有個帶着眼鏡的老頭出來,拿着話筒對大家說抱歉,表示今天的展品發生了意外,不得不臨時閉館進行排查,請大家排好隊,一個接一個地離開這裡,遇上館方人員的排查和詢問,也請盡量配合,不要反抗。

我說道,“得咧,胖子,熱鬧看完了,咱們也該走了!”

我倆笑嘻嘻地下了樓,來到博物館大門排隊立場,門口站着兩排荷槍實彈的軍警,對每一個離開博物館的人進行很仔細的搜查,其實我感覺他們多餘了,巨闕劍至少六七十斤重,這麼大個的物件,有誰能藏在褲、襠裡帶走?

我們堵在博物館門口,足足等待了兩個多小時,才被館方工作人員放行,走出博物館,我和葛壯一臉暢快,正要出去攔車,卻給人突然叫住了。

我一回頭,就看見了一臉怒氣沖沖的陳芸,他快步朝我倆走過來,將我們推到一邊。

到了僻靜點,她冷着臉說道,“你們不要告訴我,失蹤的巨闕劍跟你們有關係!”葛壯急忙叫起了撞天屈,說大妹子,你也太看得起我和小南瓜了吧,這博物館外面圍着三層軍警,進進出出都要接受排查,胖爺我就算把巨闕劍弄到手,塞到哪兒帶出來?

陳芸說道,“胖子,你先別貧,你昨天可是說過類似的話的!”葛壯黑着臉,不屑地一撇嘴,說胖爺開玩笑的話你都信,我說大妹子,你咋就對我意見這麼大呢,總不至於全世界的壞事都是胖爺我乾的吧?

陳芸想了想,說也是,這東西這麼大的體積,分量也不輕,就算是你們也不能在館方這麼多人的眼皮子地下把它弄走,到底是怎麼消失不見的?

葛壯一撇嘴,說誰曉得,沒準是藤野家族在碰瓷,監守自盜,然後故意反過來栽贓咱們。陳芸白了他一眼,說你以為政、府請來的安保人員是吃乾飯的?根本就沒有這種可能性!

我說好吧,反正這事跟我和胖子無關,我們只是適逢其會,見證了一場“奇蹟”而已,不過呢,我覺得那東西很有可能還被藏在博物館裡,這位俠盜也不能飛天遁地是吧?他可能就是把東西弄走之後,又在博物館換了一個地方藏好,等風頭過去之後再把東西取走,這個可能性應該是最大的。

陳芸看了我半天,說你這個主意倒是不錯,司馬南,我覺得你很有當大盜的潛力啊!

我趕緊擺手,說這些都是我在電視上看到的,都說了這事跟我們無關,你怎麼還是緊抓着不放啊。

陳芸沉着臉說道,“你知道這種事的後果是什麼嗎?市政、府失信於人,會造成十分惡劣的國際影響,以後誰還會肯把藏品借給我們展覽?”我說這就不是我應該考慮的問題了,這一晚上發生的事還蠻多的,一件比一件古怪,算了胖子,咱倆還是回家睡覺吧。

“等等,你剛才說什麼?”陳芸從後面拽了我一把。

我說今晚事情很多,一件比一件奇怪啊,怎麼了?陳芸問我,還發生了什麼事。葛壯笑笑,說沒什麼,就是下午和我小南瓜出發前去了一趟庫房,發現屍哥不見了,不過大妹子你別著急啊,我覺得屍哥就是待煩悶了,想要出去透透氣,他在這地方無親無故的,還能投奔到哪兒,估計這會已經回來了。

“他不見了!”陳芸忽然發出比貓叫聲還要尖銳的聲音,或許是覺得自己太冒失了,又趕緊閉嘴,那目光惡狠狠地瞪着我,“司馬南,你到底能幹什麼?連一隻粽子你都看不住!”

我說怪我咯?屍哥是哪位?兩千年前的巴國戰神啊,我和胖子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個,他要走誰能攔得住,再說了,屍哥是趁我和胖子不在的時候偷偷溜走的,我哪兒顧得上這麼多?

“別說了,趕緊跟我會庫房,我想再去確認一下!”陳芸拽着我倆就朝停車的地方跑。我很無奈地說道,“你這麼急着找屍哥幹嘛,不處理這邊的藏品失竊案了?”

陳芸頭也不回地說道,“這種失竊案應該交給警方去處理,我又不是專業,留在這裡根本幫不上忙,我比較擔心屍哥,你還記不記得昨天下午,屍哥看電視的時候露出來的反應。”

我下意識問她怎麼了?

陳芸說道,“你忘了,當時電視上也正在播出關於今晚的展會的新聞,電視屏幕上出現過巨闕劍的圖像資料,當時屍哥不是一直盯着電視看,連眼珠子都沒眨一下嗎?”

我腦門一炸,大腿上好似挨了一刀,情不自禁地就吼出來,“難道你懷疑是......”

“閉嘴!”陳芸一隻手按着我的嘴,將我狠狠推進了車廂里,快速擠進車廂,將吉普車一把關上,喘了幾口大氣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們誰也別說話,走,趕緊回庫房看看,我現在真有這種懷疑,屍哥失蹤的時間太巧了!”

我和葛壯都被震撼得不輕,下意識都閉着嘴,一個勁點頭。

陳芸把吉普車開出了賽車的感覺,一路火花帶閃電,連闖了好幾個紅綠燈,最終把車子停靠在了我和葛壯租來的庫房外面,下車急匆匆朝着庫房跑去。

剛到庫房門口,陳芸望着虛掩的大門,說你們出來之前忘記關門了嗎?

我和葛壯誰都沒講話。陳芸急了,回頭對着我說,“司馬南,我問你話呢!”

我這才聳了聳肩,“剛才不是你說的,讓我和胖子誰也不準說話嗎?”葛壯也“嗯嗯”點頭,說哎媽呀,憋死胖爺我了。

陳芸差點給氣樂了,指着大門說道,“為什麼庫房的大門是虛掩的,你們出門前上沒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