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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東西,我心裡的火“騰”一下就上來了,罵了聲老騙子!陳芸在粽子身上摸出這東西,我不僅認識,而且還很熟悉,因為我脖子上就掛着同樣的犀牛角,是二爺下墓之前給我的,他說這東西能僻邪,世間絕無僅有,現在看來,就是個老掉牙的謊言。

犀牛角到底能不能辟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這玩意絕不是獨一份,粽子身上居然也帶着大小工藝差不多的犀牛角,並且看成色,比我這個還要好一些!

葛壯也罵罵咧咧地說,“次奧,這老痞子可真能裝,一塊破犀牛角,就哄得你心甘情願叫他這麼多句爺爺,犀牛角是假的,那他給我的玉佩肯定也是假的了,說什麼能辟邪,全特奶奶是鬼話,我看這就是粽子界流行的首飾!”

他一邊說,一邊把二爺給他的黑色玉佩摘下來,墊在腳下踩了兩腳,陳芸攔住他,“你別這麼說,這塊玉我看過,是真貨,放到市場上,至少也能值上好幾萬!”

“幾萬?”葛壯第二腳沒踩,卻一口咬着了舌頭,疼得趕緊哈赤嘴,蹲下去把黑色玉佩撿起來,小心擦拭,又對着古玉吹了幾口氣,大舌頭含混不清地說,“我滴個乖乖,能值好幾個大媳婦了!”

我說胖子,你丫注意點別流口水,怎麼還整出河南腔了呢?

陳芸繼續說,“同樣的犀牛角,粽子身上有,你身上也有?”我下意識就黑了臉,說你什麼意思,我是粽子界派來深入組織、打入人民群眾內部的特務唄?

陳芸說你別貧,這東西是二爺給你的,證明什麼?葛壯立馬就喊,“難道二爺才是粽子?”

我說你別瞎咋呼行嗎?二爺是粽子,昨晚怎麼沒把你血喝乾?陳芸是想說,這地下墓穴里的粽子,並不是千年前的土著,而是曾經探洞下墓,被真正的大粽子咬了,所以遺留下來的歷史問題,對不對?

陳芸點頭,說你總算講了句人話,沒錯,這根犀牛角可以驗證二爺在說謊,二爺自己說過,這大墓是他和你爺爺十幾年前就看中的,卻沒來得及下探洞倒斗,現在看來,二爺不僅下過,而且下墓的人,還不止他一個人。

我臉色不太好看,“不知他一個人,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是在暗指我爺爺?”

陳芸又說,“司馬南,你別這麼緊張,我只是提出一個猜測,覺得有這樣的可能,你想想,在你的記憶當中,你爺爺是因為炸山開路,害死了很多村民,最後鋃鐺入獄,心裡過不去那道坎,所以才解下皮帶自盡的。可你親眼看見他上吊了嗎?”

我急了,說我爺爺上吊是在拘留所,那會兒我正給人綁起來,要浸豬籠呢,怎麼可能親眼看得見?

陳芸又說,“那你爺爺的屍體,你看見了嗎?”這話讓我一怔,語氣不自覺小了許多,“沒有,我沒親眼看到爺爺的屍體,那時候火葬才剛剛流行,我爺爺上吊後被直接拉進了火葬場,等老羅把那盒子帶回來的時候,就剩一個骨灰盒了。”

“所以啊,你沒親眼見過你爺爺的屍體,憑什麼說他死了?”陳芸不緊不慢的分析,讓我和葛壯都下意識瞪大了嘴,口齒不清地反問道,“你的意思,我爺爺沒有上吊,那骨灰盒是假的?”

“真的假的,誰說得清楚?我只是偶爾聽到楊教授談及,說你爺爺是個異人,來歷神秘,而且懂得許多早已經失傳的老派江湖絕技,楊教授對你爺爺的死,一直就心存懷疑。”陳芸一句話,讓我不知真假,腦子裡亂糟糟的,好像被灌滿了漿糊。

我爺爺,真有可能沒死?可是,假如他沒死的話,為什麼一直不肯找我呢?

我心中一萬個疑問,開始覺得這個世界充滿了騙局,爺爺、老羅、二爺,身邊一切都有可能是假的。

想到這些,我渾身都在發冷汗,忽然抬頭望着葛壯,說胖子,你不會也是假的吧?葛壯直撇嘴,說我能有什麼假?上個月你腳上長雞眼,還是我替你挖的呢!

陳芸說你們別吵了,說正經事,二爺很可能並不是第一次下這座墓了,我猜,他假裝陪我們下墓,一定有私心,或許他和大金鏈的目的一致,都是為了找什麼東西。

我緊皺眉頭,“二爺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了,能是為了找什麼?”陳芸就說我不知道,這些都只是猜測而已,儘快找到出路和其他人要緊。

我嘆了口氣,沒奈何,只好在葛壯的攙扶下站起來,真準備沿着陷坑尋找出路,耳邊卻忽然聽到一片槍聲,很響亮,而且密集一片,子彈掃射在石壁上,震得整個墓穴都在晃動!

“是老鍾開的槍,他應該就在前面!”葛壯跳起來驚呼,我趕緊用手捂着他的嘴,將人拽回來,壓低聲音說,“死胖子,你特么別吵吵,聽不出來這是兩撥人在對射嗎?”

鍾全手上的步槍是八一杠,一個*30發子彈,不可能橫掃這麼一大片,而且這子彈出膛的聲音也不像八一杠,槍響聲不止一處,至少兩個人在同時開槍。

葛壯將嘴巴從我手上挪開,說那是什麼人在開槍?我說,你還記得大金鏈說過的話嗎,除了我們,墓道外面還有別人,什麼美國的蘭德公司,沒準這些人用了*,就是為了方便下墓。

陳芸臉色就變了,說不好,我們沒帶裝備,只有三個戰士有槍,這些美國人的裝備肯定比咱們好!如果他們也下墓了,這個墓坑可就受不住了。

說這話,倒不是因為陳芸“崇洋媚外”,一聽說美國人就打哆嗦,上世紀九十年代,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也就剛剛處在起步階段,雖然喊出了“趕超英美”的口號,可實際生產力卻根本不在同一個水平線上,外來貨的確比咱們國產的要好上許多。

我對她說道,“不要盲目悲觀,老鍾可不是善茬,再說了,你真當祖國的安保工作是白做的啊?別的先不說,對槍械的管理究竟有多嚴格,你住在大城市裡的人不可能不知道,這些人不可能帶太多先進武器裝備,頂多也就是黑市上的槍。”

陳芸說那我們要不要摸過去看看,沒準能遇到老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