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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狗ri的,居然還學會隱身法了,莫不是要成精!”葛壯看見那花苞從天而降,立馬跳將起來,抬腳便踩,這花苞足有簸箕大小,給他兩腳踩爛,流出許多暗綠色的汁水,都流淌在了石台上。

“別亂碰,當心這玩意有劇毒。”謹慎起見,老鍾趕緊拉回了葛壯,抬頭沖我喊道,“小南瓜,你快下來!”

我聞言立刻跳下了石像,七手八腳趕過去,看着地上已經被葛壯兩腳踏爛的彼岸蘿摩,長舒一口氣,慘着臉對陳芸問道,“現在應該沒事了吧?”

陳芸說還不確定,彼岸蘿摩雖然被你弄下來了,可空氣中的花粉還在,我們必須儘快遠離這座石台,要不然致幻效果還是一樣的。

“那還等什麼,趕緊下水啊!”葛壯聽到這話,迫不及待就要轉身下水,我們也趕緊跟上,都不願在這詭異的石台上停留。

適才在幻覺中,我們發現這深潭裡的積水深不見底,此地搞定了彼岸蘿摩之後,再次打着探照燈一照,才發現這流水根本沒不過人的胸口,一切都只是這鬼東西營造出來的幻覺。

“媽的,這玩意比吸了鴉片還要可怕,怎麼就能控制人的大腦,憑空製造出這麼可怕的幻覺?”葛壯下了水,臉皮子還在顫抖,顯然被之前那些幻覺搞得記憶猶新。

我說對呀,陳芸你是怎麼發現導致我們陷入幻覺的東西,是因為彼岸蘿摩在搞鬼呢?

陳芸邊在水下行走,邊指了指一旁不發一言的阿黎,說喏,是她提醒我的。

眾人都把目光轉移過去,阿黎一下子接觸到這麼多目光,有些靦腆害羞,低下頭,也不說話——就算想說也說不出來。

我們都是一臉感激,講真,這次要沒有阿黎將大夥從幻覺中拯救出來,所有人可就全部歇菜了,沒想到這黎族少女一路上給我們帶來的幫助居然這麼大,看來當初好心將她救回來,也是明智之舉。

“快看,我們的裝備!”我心中如是想着,耳邊卻傳來葛壯的低呼,急忙將探照燈舉高,一抬頭,便瞧見我們之前準備的氣囊被怪在了暗河邊角的一堆石頭縫裡,隨着水流起起伏伏,所有裝備都在上面,並沒有被地下暗河水衝散。

“太好了,快過去!”眾人大喜過望,紛紛朝着暗河水潭邊緣走去,拿到了裝備之後,陳芸又帶着我們坐回了氣囊之上,利用探照燈掃視深潭積水,發現所有流水都滲入了一條黑漆漆的暗溝渠,這溝渠不知道有多深,沿着石壁延伸到了地底之中,怕是能夠直接通往地下。

雖然擺脫了彼岸蘿摩的幻覺,但我們所處的環境仍舊十分兇險,半點大意不得,憑着記憶,我們繼續朝着河道對岸滑行,大概花了半小時左右,探照燈才隱隱能夠照得見河灘水岸,一片青灰色的鵝卵石,在潛水中不斷地起伏着,而視線穿過河灘,卻是一片倒錐形的岩石峽谷,要通往這地縫深處,還需得能夠想辦法爬上去才行。

我們率先登上了河灘,回望被黑暗籠罩的深潭積水,一眼望不到頭的黑暗,給人一種置身深淵怪物口腹之中的錯覺,心中都壓抑得很。短暫歇息之後,陳芸問我打算怎麼爬上那片斷崖,雖然離開了水潭,可隨之出現的斷崖口卻成為了下一個阻礙。

我舉着探照燈走到了崖口邊緣,強光柱子沿着視線打在了斷崖口岸上,發現此處斷崖足有十來米的深度,我們所處的位置,則是在斷崖的最下擺,懸崖峭壁並無亂石坐落,一溜光滑,用手抓在岩石壁上,幾乎扣不住岩石斷層,根本無法給人提供落腳點。

我指着斷崖說,或許只能藉助八爪鉤了,不過需要找對地方,斷崖上面的環境我們都看不見,就算髮射出八爪鉤,也必須找到凹凸面才能固定得住。

商議未果,我們只能繼續沿着河灘前行,連續行走了大半個小時,左右景色都是一致的,那峭壁好似沒有盡頭,無論我們走出多遠,眼前都是光禿禿的石壁,難以找到攀爬的着力地。

葛壯一屁股坐下,喘氣說老子不走了,小南瓜,就在這兒定個炮眼,咱們給他娘來上一炮再說。

他這建議倒也不失為一種辦法,既然懸崖壁縫這麼光滑,只需要在上面填放*,一下炸出幾個缺口,爬上去就不是問題,只是這麼做也會有隱患,讓我遲疑不決。

眼下眾人所在的地縫空間十分開闊,表面上看起來,這裡萬籟俱靜,根本沒有生氣,然而地縫深處究竟有着什麼,誰也說不清楚,萬一放炮時吸引地下生物的關注,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別猶豫了,剛才打亮照明彈的時候,我就觀察過,峭崖根本沒有盡頭,就算再往前走一天,怕是也找不到盡頭在哪兒,胖子說得對,我們必須節省時間和體力。”老鍾看出我心中所想,嘆了口氣,在我肩頭上拍了拍。

“好吧!”既然連他都這麼說,我只能照做,從登山包中的密封袋子里取出了不少*,由老鍾現場調配,葛壯則抓着*走向了斷崖口,用刀尖在岩石峭壁中鑿出了一個個小眼,將調配好的*全都填裝進去。

我沒有參與進這一環,之前陷入幻覺當中的時候,為了讓大腦保持清醒,我在自己手腕子上划了一刀,傷口一直沒有來得及清理,浸泡過暗河水之後又癢又痛,便在陳芸的幫助下,先塗抹上一些消炎藥水,找來繃帶緊緊地纏繞起來。

處理完傷口,葛壯那邊也填裝好了炮眼,我們將登山包全都豎起來,壘成了一個戰壕,所有人都躲在了登山包後面,等待老鐘點燃引線。

“滋滋”*被點亮的聲音隨之傳遞開來,我們都趕緊拿手護住了耳朵和腦袋,等待不超過三秒,老鍾如電般躥過登山包,匍匐在地,用最標準的姿勢掩住了腦袋,緊接着就是“轟隆”一片巨響,石頭形成了雨點崩現,漫天灑落,“噼里啪啦”地拍打沿岸,濺起了一個個小型的彈孔。

空氣中瀰漫著嗆人的硝煙,濃煙過後,我將腦袋抬起來,看見那懸崖口子被亂石包圍,倒伏成一片,被濃煙嗆得咳嗽了兩聲,七手八腳爬起來說道,“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