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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攀岩,大夥都很睏倦,聊着聊着就睡著了,可這一覺我卻睡得並不安穩,沉睡中做了一個十分詭異的怪夢,夢見自己一個人深處荒山群中,後面有個沒有腳的女人在追我,

說她沒有腳,是因為地上只有一雙鞋子在走動,我背後明明站着一個紅色的影子,依稀能夠辨別出是女人的身段,耳邊也能聽到“踏踏”的腳步聲響,回頭卻根本看不見那雙腿,只能看見一對鞋子在走路,那紅影子也在慢慢地靠近我,甚至把兩隻森白的胳膊都舉了起來,指甲閃着油膩的紅光。

我繞着大峽谷玩命地跑,大喊,“胖子,陳芸,你們在哪裡?”可峽谷中安靜得聽不見風聲,除了後面那雙鞋子走路的“踏踏”聲之外,什麼也瞧不見。

我一臉汗,心說壞了,大部隊怎麼只剩我一個人,跑着跑着腳下就踩到一顆圓滾滾的東西,低頭一看,發現是葛壯的腦袋。

他脖子斷掉了,身體不知道去了哪兒,只剩一個腦袋擱在地上,被我死死地踩中,我嚇得心臟都縮緊了,這是葛壯卻的大腦袋卻突然睜開了雙眼,臉皮子慘青慘青的,望着我陰冷地“咯咯”笑,“小南瓜......你去哪裡呀,我脖子好疼......”

啊......

我嚇得渾身是汗,睡夢中驚呼了一聲,屁股下好似挨了鋼釘,瞬間就推開陳芸站起來了,望着頭頂那無邊的月色,寂靜山林中散落下來的皚皚銀輝,才意識到自己只不過做了一場夢。

可這夢,好逼真......睡醒之後,我仍舊覺得很喘,腳下也疼,好像自己真被一個沒有腿的人追着跑了一整夜似的。

此時天色還沒有亮起來,營地中一片安靜,陳芸被我的慘叫聲嚇醒了,抬頭,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看向我,“司馬南,你又耍什麼幺蛾子?”

“嘿嘿,小南瓜,你們這邊怎麼這麼大動靜?玩得夠嗨啊......”我狠狠喘着大氣,還沉浸在那個噩夢中沒有回神,背後卻探出一個圓乎乎的腦門子,眨着眼睛看着我,似笑非笑,還帶着詭異的表情。

“卧槽!”我下意識就把這腦袋和惡夢中的死人頭聯繫在一起了,一句話不說,揮拳朝他鼻樑骨上砸過去。葛壯哪能想到我說動手就動手,側身之際沒能來得及躲開,被我一拳砸個正着,鼻血就下來了,捂着鼻樑骨蹲下去,疼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說你丫瘋了吧,打老子幹嘛?

“呼呼......”我大口喘氣,見葛壯被我一拳砸得直抽抽,在夢中受到的驚嚇才終於平復了下點,蹲下去拿布給他擦鼻血,說胖子,我剛才做了個惡夢,夢見你身子沒有了,就剩個腦袋。

“你特么死一邊去,嘴真臭!”葛壯無緣無故挨了我一拳,早就氣得臉發青了,又聽到我“詛咒”自己,立刻把我推開了一點。

陳芸湊過來看了我一眼,見我滿臉都是被嚇出來的冷汗,嗤笑了一聲,“原來你膽子這麼小,能被一個夢嚇成這樣,真夠稀奇的。”

我一邊擦着汗,一邊辯解道,“不是,這個夢太真了,我的腳到現在還疼呢,好像真被女鬼追了幾里地似的。”

葛壯揉了揉鼻子,站起來說道,“你丫淨髮痴,多少年沒嘗試過女人滋味,連做夢夢見鬼也是個女的,怎麼樣,長得漂亮不?”

我搖頭,跟他詳細描述了那個夢,說沒看清追我的女鬼長什麼樣,就發現她穿着紅衣服,沒有腿,地上有雙紅色的鞋子,在追着我跑。

陳芸說你別太往心裡去,你做夢夢見自己被鬼追,應該是因為白天太累了,腳上的肌肉太疲憊,所以才會傳遞給大腦,從夢境中反映出來。

我想想也是,平復下心情,看着端槍站在我旁邊的葛壯,問他老鍾呢,怎麼守夜的人換成是你了?

葛壯說嗨,我半夜起來噓噓,結果被老鍾叫住了他,他也累得夠嗆,讓我替他守下半夜,自己鑽睡袋子里去了。

被噩夢嚇醒的我卻再也睡不着了,愣愣地坐在地上,對着篝火堆發愣,這麼真實的夢境,我還是頭一回遇見,感覺腦子裡有些迷糊,都快分不清這個夢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葛壯見我失魂落魄的,便坐下來取笑我,說你丫這麼大個人,還能被一個夢嚇得尿褲子,丟不丟人?我也感覺自己剛才的表現確實有點丟臉,好不容易才找到個機會,能夠靠着陳芸睡着,結果大半夜卻被一個噩夢嚇醒,直接把人推走了,麻蛋,我這點怎麼就這麼背?

我替自己辯解道,“瞎說,我特么膽子哪兒小了?主要是那個夢太特么真了,卧槽,到現在,還有腳步聲在我耳朵邊響呢......”

“等會,這腳步聲應該不是你夢裡出現的,胖爺我也聽到了!”葛壯卻忽然把後背直了起來,緊張兮兮地朝四周打量,果然,當我們安靜下來,側耳細聽的時候,果然發現身邊有着“踏踏”的腳步聲,似有似無地傳來。

不會真有鬼吧?

我嚇得心臟一突突,“唰”一下蹦起來,和葛壯對視一眼,臉嚇得很白的。

葛壯說道,“你快聽,這聲音好像是從前面林子里傳來的......”

我立刻就把目光轉向了葛壯指給我的方向,果然,聽到前面的一棵樹上,好像傳來了兩道“砰砰”的聲音,當我凝目去瞧的時候,那聲音卻消失不見了。

我看向了葛壯,他也將驚疑不定的目光看向了我,兩人沉默了兩秒鐘,都死死地抓緊了身邊的武器。

陳芸把頭抬起來,說你倆幹啥呢,鬧得緊張兮兮的?我指了指前面,說剛才的腳步聲你沒聽見?

“沒有啊,哪有什麼腳步聲,你們大半夜別故意製造緊張氣氛,嚇唬誰呢?”陳芸沒好氣地白我們一眼,氣沖沖說道,“我發現你倆簡直就是個神經病,一個說做夢見鬼了,另一個說鬼從夢裡出來了,開這種玩笑很好玩嗎?”

我說道,“這次我可以摸着良心,向偉大的馬克思起誓,絕對沒有半點欺騙你的意思,剛才那種似有似無的聲音,我的確是聽到了。”

陳芸覺得好笑,說你心裡還裝着馬克思嗎?我看你就是覺得沒什麼油水可撈,想讓我同意,跟你們打道回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