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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芸倒是一點都不慌,心理素質極好,聽到她的大喊聲,我一腳就把登山包朝她踹過去,陳芸一手接過,拉開了拉鏈,取出裡面的八爪鉤子,手上使勁掄着,朝着岸邊投擲了過去。

這八爪鉤子有好幾斤重,沒有發射器根本就仍不遠,陳芸力氣小,鐵鉤子沒等扔到岸邊,就“撲騰”一聲沉了水,她趕緊抓緊了繩子將它拽回來,交給了葛壯,“胖子,你力氣大一點,你來扔!”

葛壯接過去就掄圓了膀子,爪鉤脫手,帶着繃緊的繩頭在空中呼嘯,遠遠對準了河灘邊摔過去。爪鉤末端連接着繩子,繞着一塊石頭纏繞了幾圈,葛壯繃緊繩子,死死地用勁一拽,失去控制的竹筏便開始朝着岸邊靠過去。

“快,多幾個人來幫忙,魚群把竹筏擋住了,一個人拉不過去!”葛壯額頭上青筋都迸出來了,一邊使勁,一邊大喊。

我和老鍾都輪着工兵鏟在忙活,只能讓陳芸和阿黎他們上,小章也哆哆嗦嗦地抓住了繩子的一頭,四個人一塊使勁,總算讓這竹筏動了起來,好過之前拿工兵鏟葉子充當船槳划動的速度。

見竹筏已經開始靠向岸邊,我們幾個人都準備好了要跳出去的姿勢,這時我背後的毛竹突然散開了一部分,被固定死的毛竹紛紛擴散開來,隨着水流被沖刷走,一顛一晃,被水面下的福鱷魚咬着拖進了水中。

我嚇得腦門一涼,水中有兩片張開的尖嘴已經狠狠咬向我的小腿,我回神之際,輪着工兵鏟去砸,把這福鱷魚尖嘴裡的牙齒都蹦缺了幾塊,尖牙隨着鋼刃一轉,在我小腿上划了一道口子,鮮血淋漓,我一屁股就做坐倒在竹筏上。

這竹筏要是完好無損,我這一屁股坐下去自然不會有什麼問題,可悲的是綁在上面的繩子已經鬆掉了,根本承受不住太大的撞擊,這一屁股砸下去,幾根毛竹被我壓斷了,都蹦起來跳進了水裡。

失去了毛竹拖盛,我大半個屁股都陷入到了水裡,跟特么坐馬桶一樣,緊接着大腚上傳來一股劇痛,疼得我恨不得把牙咬碎,揮手對着老鍾大喊,“老鍾,趕緊幫我一把......”

“卧槽!”老鍾察覺到了我的窘境,趕緊伸手過來撈我,剛把手搭在我胳膊上,屁股下的竹筏就散了,我大半個屁股一下沉進了水裡,差點連老鍾也被我帶飛到了水中。

我“哇呀”大吼着,屁股上則“插”這福鱷魚那錐子一樣的長嘴,發力彈起來,那福鱷魚兩瓣大嘴還死死咬在我大腚上,跟特么長了個尾巴似的,甩來甩去!

“滾!”老鍾直接把鏟子橫過來,狠狠拍在那福鱷魚上,巨大的撞擊力將福鱷魚彈飛,可他忘記了福鱷魚的嘴皮子還啃在我屁股上,這魚身一歪,我大腚子也感受到了一陣撕扯般的疼痛,雙眼一黑差點暈過去。

伸手一摸大腚,卻特娘的是血!

竹筏距離岸邊還有四五米,葛壯撒開手,先把我們攜帶的裝備都丟到了河灘岸邊,這幾個背包分量比較重,少一個就能減輕一部分重量,竹筏吃水不再那麼深了,靠近水岸的速度也加快不少。

背後的魚群如跗骨之蛆,腳下的摩擦聲大作,我們沒有時間考慮那麼多,再耽誤一秒鐘,這竹筏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被拆散架,趕緊蹬腿起跳。

人在面臨生死抉擇之際,潛力總會無限爆發,三米多的跨度,我居然一下子就跳過去了,腳踩着淺水灘,那些身體巨大的福鱷魚也沒有辦法追上來,我轉身去接應,第二個起跳的人個葛壯,這丫的張牙舞爪跳到空中,我眼睛一黑,只覺得有堵肉牆砸在我身上,抱着他側身翻滾,翔都要出來了!

我臉兒發白,使勁推開葛壯,看着陳芸等人一個接一個跳到了岸邊,最後一個起跳的人是老鍾,他一腳踩在毛竹上,剛要躥起來,那捆綁在一起的毛竹便“噼里啪啦”散架了,並沒有給他足夠的力量起跳。

老鍾跳出不到一米,隨着一聲“曹尼瑪”,身子有直挺挺栽下了水,落水是“撲騰”一聲,泥漿子飛濺,問詢的福鱷魚好似見了血腥的鯊魚,張大嘴朝他咬來,老鍾一邊撲騰,一邊去拍打,我和葛壯急忙趴在了河灘表面,將手伸過去拽住了老鐘的領口,強行將人拽出了水面。

出水後的老鍾大腿上還掛着一條福鱷魚,咬得他難受大叫,我抓着鏟柄一揮,在福鱷魚背上狠狠一瞧,那玩意頓時昏死過去,挺着肚皮滑落在水中。

“老鍾你怎麼樣?”我拖着老鍾後退了兩米,一直到腳面都離開水了,心中的恐懼都還沒有散去,揣着粗氣問道。

“沒事,還好!”老鍾喘了一聲,將雙手撐在地上怕了起來,陪我一塊去看身後那翻滾中的河水,水花子一片響,傳來拍打岸壁的聲音,幾條個頭巨大的福鱷魚跳起來,好像伸嘴來夠着已經跳回岸上的我們,被葛壯拿鐵鏟子削在眼睛上,大片暗紅色的血漬便散開來浸泡在了水中。

福鱷魚沒有追上我們,便開始在水中捕食受了傷的同類,一時間整個河道口都是巨浪“撲騰”的聲音,濃濃的血絲在水中發散開,形成一團團的紅色雲團,看得我們幾個人不寒而慄,都下意識往後退了好幾步。

“媽呀......這些怪物連同類都吃,這特娘的兇殘!”葛壯臉皮子繃緊,跟吞了蒼蠅一樣露出乾嘔的表情。

“自然界就是這樣的,優勝劣汰,受了傷的魚活不久,立刻就會變成同類的食物。”陳芸把臉轉過來,問我剛才是不是被咬了?

我立馬撅屁股,說是啊,你趕緊幫我清理下傷口,這玩意嘴巴有毒,肯定已經深入骨髓了,要不你也幫我用嘴把毒吸出來?

陳芸並把上當,指了指阿黎,說她身上有蠱蟲,能夠解掉你身上的毒,要不讓她把蟲子放出來?

我忙說算了,不要,媽的,大屁股腚上好幾個眼,誰知道那蟲子會朝哪裡鑽?

“好了,都別鬧了,耽擱一天,什麼正事都沒辦成,趕緊生一堆篝火吧,我渾身都濕透了!”陳芸沒理我,轉回去找葛壯要打灰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