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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怪物連水都不怕,卧槽!”葛壯嚇得渾身一抖,趕緊又要舉槍射擊,老鍾忍着肩上的劇痛,劈手把槍奪過來,說你把槍給我,我來射擊。

說著他舉手架住了機槍底座,連續幾個點射,將剛踩下水的怪物打落撲倒在水下,被這動靜一嚇,後面更對躍躍欲試的大頭怪嬰便往後蹦了一截,不敢輕易試探。

我們帶來的氧氣瓶和呼吸面罩都丟了,溶洞找不到其他出口,要想脫身只能走水路,陳芸在附近打量了一圈,咬牙說沒有別的辦法了,準備好下水吧!

我望向臉色發白的小章,說他不會游泳,那怎麼辦?“不行也得行了,小章你下水之後跟我胖爺,我拽着你走!”葛壯將一副潛水鏡丟到小章手上,大喊道,“下了水憋着氣就行,胖爺帶你潛過去!”

小章也知道走水路是咱們唯一脫困的辦法,沒有別的法子可想,趕緊咬牙帶上了護目鏡,點頭說成,放心,這次我一定不拖你們的後腿。

“別廢話,這些傢伙要過來了!”隨着老鍾一聲爆吼,子彈宣洩着響徹了溶洞,熟悉了環境之後大頭怪嬰紛紛跳入水中,這些怪物表現出了極高的天賦,剛入水便划動四肢,朝我們這邊遊動過來。

好在水下阻力大,這些怪物估計還是第一次下水,不能適應水流下的阻力,因此遊動得十分緩慢,見此情形,我知道不能耽擱下去,深吸了幾口,對身邊幾人大喊道,“下水!”

說完我一頭扎進渾濁的水面,身體快速遊動,朝着暗河水流深處潛過去。

果然,這溶洞的下面正好連接着那條暗河,當我划水游向深處的時候,在水下燈光的映照下,頓時看見了那扇青銅色的大門,只是之前那層浮台卻不見了,想必是在劇烈的爆炸中被氣浪粉碎了。

水下一片昏黃,在探照燈的照射下勉強能夠看出十來米,我迅速潛游,再度進入了那個巨大的殿宇,划水而動,背後則是一躥接連響起來的跳水聲,幾束強光在水流中折射,很快將大殿照亮了,我的視線也沿着水流滲透過去,發現這古老宮殿已經被炸毀了大半,河床底部到處都是沉澱的石磚爛瓦,水中不斷冒着大氣泡,還有一些沒有來得及飄上去的浮屍。

下水之後我們遊動得很快,將背後那些那些怪嬰甩開,距離拉長到了二三十米左右,見小章開始瘋狂蹬腿,明顯閉不住氣了,我趕緊對葛壯比划了一個手勢,讓他帶着小章先往外邊游。

葛壯推着小章游到了前面,接着便是阿黎和陳芸,再有就是老鍾。在水下沒有辦法開槍,子彈速度越快,收到的阻力也越大,為了減輕重量,老鍾索性丟掉了步槍,拚命划水跟隨。

我游到了最後,視線在昏暗的大殿中掃視着,想起這大殿坍塌之前,屍哥也在這附近,沒準還能將他找到。

可我用視線搜索了大半圈,卻並未找到他的蹤影,這時候游在我頭頂上的怪嬰已經靠近了,在水中不斷地揮動着爪子,我知道不能耽擱下去,只好用腳尖一點,在水下划行,奮力朝着青銅大門外游曳過去。

陳芸等人都已經游出了青銅大門,往上就是那片水潭,只要脫離了水潭,我們就能夠把怪嬰遠遠地甩開,可正當我即將划水游出青銅門的時候,卻感覺小腿一沉,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拽住了。

水下能見度太低,我急忙吐了一口氣泡,轉身去看,看見一頭怪嬰已經游到我腳邊,用黑漆漆的爪子扯住了我的褲腿,拚命將我往下拽。

我趕緊拔出*去砍它,可水下阻力大,*無法起到奇襲的效果,然而被這怪物一口咬中,更加賣力地甩動身體,我連刀柄都抓不住,身體便往下沉了一截。

在昏黃渾濁的水面下,這怪嬰顯得更加猙獰醜陋,全身都是褶皺老皮,好像七老八十的老人,那雙不成比例的眼睛也是晶體結構,根本沒有眼皮,和傳聞中的外星人極端接近,我甚至懷疑這玩意本身就是外星人。

我拚命轉動刀柄,將*拔出來,傳動刀鋒,看在怪嬰粗短的胳膊上。

這玩意的爪子死死拽着我的褲腿,不想被他重新拖進水中,我只能拚命將它胳膊斬斷,不想它表皮雖然鬆軟,卻又韌又堅硬,刀刃砍在上面,居然起不到任何效果。

這時更多怪嬰已經游到了身側,雙方距離在不斷拉近,我和這些醜陋的怪物距離已經不到十米了,一旦怪嬰的大部隊趕來,必然會在水中將我撕扯成碎片。

砍不動怪嬰的手臂,我只好拿刀刃去割自己被他抓住的褲腿,刀刃尚未靠近,水中忽然揮出一直暗青色的爪子,在刀尖上狠狠撞了一下。

我嚇了一跳,手掌未能將刀柄抓住,*脫手而出,慢慢沉到了水下,慌得急忙揮手去抓,可怪嬰的動作比我更快,那隻爪子已經改變了軌跡,朝我大腿上揮過來。

那又尖又利的爪子排開水面,一旦被他抓住,最好的結果也是被撕掉一層皮,我不敢冒險,只能把腿踹在它腦門上,使勁借力一蹬。

水中“撕拉”一聲,我的褲腿被怪嬰爪子劃破,身體往上升了一點,怪嬰則被我踹到水底,同時,第二隻怪嬰卻飛快划水靠近我,將爪狀的彎曲指甲劃向我的頭蓋骨。

距離不到五公分,我根本沒辦法躲開,正要發狠去抓它的眼睛,這時頭頂卻傳來一道划水聲,有個黑漆漆的物件排開渾濁的水流,一下撞擊在了怪嬰的身上。

砰!

水下,那怪嬰直接被撞飛了五六米,接着我察覺到了一隻乾枯的手臂,穩穩地搭在我肩頭上,一把將我拎得往上浮起了半米。

是誰?

我趕緊回頭去看,探照燈的光柱打在了一張很年輕圓潤的臉上,我在水下張開了嘴巴,想要驚呼,隨着一股冰冷的暗河水流灌入喉嚨,趕緊又把嘴巴閉上,噴出一口氣泡。

屍哥,他果然沒走!

我心中十分震驚,有無數的疑問想要對他講出來,然而水下卻無法出聲,只能任憑是個拽着我,在水底快速地往上划動,橫穿過了青銅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