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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是什麼,只要不是粽子就行,快跑,背後的粽子要追來了!”我和葛壯同時爬起,推着陳芸就往前跑,隧洞下場,轉折分叉口也多,往前跑了大概十幾米,我發現前面的老鍾和乾勇居然不動了,趕緊大喊道,“你們怎麼不跑了?”

老鍾回頭看我,“前面是水!”

我定睛看去,發現跑出那個石廳之後,躺在前方的果然是一條暗流,此時那粽子大軍已經追來,距離我們不到五六米,這麼近的距離,我已經能看清他們臉上覆蓋的白色絨毛,一根根好像鋼針般長在臉上。

我心中一震,大喊道,“別管了,先下水再說!”

我衝上前,推着老鍾等人滾落下水,自己也縱身跳下了水面,水雖然很深,但是並不冷,反而還有些暖意,我連忙從水中浮出來,探頭朝着甬道中打量。

粽子們追到了水邊就不再追了紛紛在後面站定,死死地盯着水下的我們。

老鍾也從水中探出頭來,低聲道,“小南瓜,這是怎麼回事?難道粽子怕水?”

這問題我就不曉得了,搖搖頭,沒有回應。

既然粽子沒有追上來,我心中也不再那麼緊張了,視線繼續朝附近大梁,隨後有看向了坐落在水邊的一副雕像,這個雕像給人的感覺很怪,身材瘦削卻又孔武有力,要是沒看它的長相,簡直以為還是山神爺的雕像,才開口道,“奇怪,莫非這些雕像能夠鎮、壓粽子,讓他們害怕?所以才不敢追來?”

“讓胖爺試試他們到底怕不怕!”葛壯在水下捧起了一碰水,朝着粽子們澆過去。

水滴準確無誤地落在粽子門的身上,奇怪的是那些粽子似乎感覺不到水滴的存在,任憑水沾染到身上,葛壯一愣,扭頭望着我,“它們好像不怕水......那為什麼沒有追來。”

“看來他們怕的的確是這具石雕。”老鍾緩了口氣才說出這句話。

石雕距離我們還有一段距離,十幾頭粽子就站在石雕附近,我們也不敢探出水面卻看,只好轉過身,朝着這片水域打量。

這裡看起來像是一條人工河,我們剛才跑過的隧洞,應該屬於這條河上的一個入口,洞中沒有光線,河水漆黑如墨,很深邃,根本打不透底,好在大家都會水。

“先不要再開了,那麼多粽子守在那邊,我們也回不去,對面好像有堤岸,先游過去再說吧。”觀察了許久,老鍾才建議道。

這條人工河的河道並不算太寬,大概五六米距離,以我和葛壯的水性,只消劃兩下就到了對面。人工河對岸同樣是差不多的環境,我們爬到堤岸上,渾身都是濕漉漉的,河水淹沒了人的腳背,我們先將登山包甩到岸上,心情頓時輕鬆了許多。

人工河對岸沒有那種涌動,往前兩三米就是石壁,黑漆漆的,強光照在上面很光滑。

好在這裡的溫度不算太低,大夥渾身是誰地站在這裡,也不覺得陰冷,就是找不到別的出路,心中有些煩悶。

“小南瓜你快看,那些粽子好像已經離開了。”葛壯喘了一口氣,忽然指着對岸說道。我應聲抬頭,果然,粽子們見大家落水,並沒有繼續追上,而是集體機械地轉生,“喀喀”的聲音越來越遠,看來是放棄了我們。

甬道中還有葛壯之前遺留下的手電,森白的光柱子照在甬道石壁上,一片白慘慘的光,莫名詭異。

雖然粽子不再追向我們,但我還是有些不安,咱們好像被困在這邊了,根本沒有辦法泅渡過去,一旦走回原路,恐怕那粽子隨時隨地都能再度撲來。

我們背包是防水的,從中取出電燈補充光源,強光照向人工河,水質非常清澈,能看到五米以內的水域,水質很乾凈,也看不到任何生物,這河水是往左邊延伸的,手電也照不到頭,看不到有多長,只是聽不到水流的嘩嘩聲,憑這一點可以判斷出來這片水域水流很慢。

既然這裡有空氣在流通,至少說明隧洞並不是封死的,我這才稍微安心了許多。

稍微休息之後,我們還是要把落在甬道的其他裝備拿回來,剛才只顧着逃命,還有許多下墓的裝備被丟在了人工河的河岸中,這種事,我和葛壯最拿手,打撈任務自然也交到了我們手上。

陳芸拿着手電,靠着石壁站着,我和葛壯則緩緩游過去,爬上甬道,先取回了留在對岸的手電,不忘看了一眼旁邊的雕像,愈發覺得奇怪。

雕像很模糊,僅有一個人性的輪廓,與我們之前看見過的石雕並不一樣,它的目光盯着對面,好似在觀察什麼,可說面下什麼東西都沒有,而且放一個雕像在這裡的意義又是什麼?

我多掃了幾眼,便再次躍入水中,還沒顧得上觀察,便覺得背後多了一道敏銳的目光,盯得我心裡毛毛的,什麼都不顧,直接游到對岸,和葛壯攙扶着站起來,靠在石壁上眯着眼往回打量。

那雕像仍舊直挺挺地立在那裡,一動不動,可我細瞧之下,心中那種詭異的感覺卻越發明顯了,覺得甬道出口那雕像是活物,正用視線在打量我們一般。

他好像一個石化之後的人。

我看地有些出神,不免讓葛壯有些納悶,揮手在我臉上晃了晃,疑惑地問道,“小南瓜你在看什麼?”

我心中很不肯定,說咱們這算是虎落平陽了,居然被一幫傻粽子逼落了水,等步槍干透之後,我想過去把場子找回來。

陳芸清了清嗓子,問我有沒有發現那座雕像很奇怪?

我心中隱有不安,但還是搖頭說道,“不就是個石雕嗎,有什麼好奇怪的?”

可能是我之前太緊張了,才會草木皆兵,此時再次抬頭去看那雕像的時候,那種古怪的感覺又沒了,我不太敢肯定,之前那種莫名遭人窺探的感覺,究竟是不是我自己的心理作用,所以並沒有說出來,以免造成太多恐慌。

陳芸又說道,“不對,我還是感覺那雕像有問題,剛才落水的時候,不知道你們發現了沒有,我總感覺那個雕像好像是活的,在背後直勾勾看着咱們。”

葛壯愣了一下,說你也有這種感覺?聽到兩人的交談,我這心裡也開始虛了,我還以為只有我一個人會產生石像是活着的錯覺,沒想到連葛壯和陳芸也一樣感覺到了,便說道,“先不要疑神疑鬼地去想,不管這雕像到底是死的還是活的,既然它沒動,想來對咱們就沒有什麼威脅,何必自己嚇唬自己呢?”